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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這麼辦。
小皇帝一聲不哈的把人查了,先前卻硬是半絲風聲也沒漏出來,蘇閬揣度著,這種事情十有八。九是佐樞的手筆。
這讓她她隱約有點兒小驕傲。
即便要大半夜打扮成紈絝去逛青樓,蘇閬也覺得自己頭上是閃著金光的。
直到她莫名其妙的拍下舞姬初夜的那一天。
是夜月黑風高,華月樓燈火喧囂,倒是從所未有的熱鬧。
聽聞前些日子疆外來的舞姬從華月樓的前廳移到了後頭的海香閣,從舞姬成了清倌兒,今天晚上就要修成正果了。
華月樓是京中第一大酒樓,海香閣是華月樓名下第一大風月場…家教稍嚴的紈絝公子們的第一禁地。
封策把事情交代下來時,蘇閬冷眼瞧著旁邊蘇城,隱約看見他的手藏在袖子裡興奮的摩拳擦掌,眼皮子跳了兩跳。
兄妹二人滿心以為自己到的挺早,可到得閣中時,才發現雅間兒早就滿滿當當的塞不下人了,只好在臺下角落裡找了個空位坐下,要了一壺小酒。
海香閣的規制同前頭華月樓的無甚差別,佈置卻大不相同,閣樓中紗帳朦朧垂垂幔幔,紅燭燈火點點布在樓裡,投下許多闇昧的光影。
新來的舞姬甚是張揚,佐樞查出來的身世倒沒那麼見不得光,甚至叫人有些意外。
姑娘生在北狄,出身苦長得俊,八歲時就被爹孃給賣了,而後在人販子手中幾經輾轉,委身到了華月樓裡的煙花地,現下喚作寐兒。
雖說北狄與大陳關係不怎麼樣,但兩邊朝廷可都沒攔著人們雙方互串著賺錢,當然也不能磨滅北狄的姑娘到這裡來當花魁的偉大理想。
蘇閬望著臺上那抹火紅熱烈的影子,心間不知為何竟漫出了幾分同情。
出神間,一個夥計擠過緊緊挨挨的人群,朝蘇城堆笑道:“客官,二樓雅間兒裡有位公子想和您說兩句話,您看…”
蘇城聞言,順著夥計的手指望去,笑容在臉上僵了僵。
二樓雅間兒裡的人撩開紗帳,露出鮮蘿蔔棒子似的打扮和略圓的一張臉來,傲慢地衝他招了招手。
蘇二眉頭一皺:“戚子言?他怎麼來了?”
蘇閬恍然回神,眉梢歡快的跳了跳:“這有什麼好意外的,都被他瞧見了,你就上去唄。”
夥計早就忙的不可開交,聽蘇閬這樣說,自覺話已帶到,趕緊告退去忙活別的事情了。
蘇城一言難盡的站起身,朝她道:“我去應付應付,待會唱價的時候你瞅著點兒,有沒有平日裡咱們盯著的人。”言罷轉身去了。
戚小侯爺仍是和平常沒有什麼區別的華貴打扮,但想是已經喝了許多酒,臉上掛著兩抹酡紅,轉著酒壺衝上來的蘇城笑道:“表弟,你竟然也來了,被本小侯爺逮著了吧?”說完,毫不避諱的打了個酒嗝。
蘇城素來看不慣他擺爺譜的輕狂樣,又怕與他糾纏過多耽擱了自己的事情,只好淡淡回了一句:“彼此彼此。”
戚子言昂著下巴輕哼一聲,一指對面的空位:“坐。”
蘇城笑了兩聲:“不了,在下還約了人呢,表兄你自己樂吧。”戚子言卻一把扯住他的袍袖,雙眼迷濛的看了眼下方,沒認出男裝的蘇閬來,輕嗤道:“就那個小白臉兒?你瞧他那等瘦弱樣子,清倌兒可不一定看的上他!”
蘇城看著他吃過酒肉沾的的油油膩膩的手抓在自己衣裳上,突然有一種很想朝他臉上撂一拳的衝動。
那廂卻像是卯足了勁兒要在蘇城跟前顯擺,死拽著他不讓走:“怎麼,跟本小侯爺坐在雅間裡,不比跟他湊成一堆長臉麼?再說了,就你們,”他淡淡打量了蘇城一眼,“也唱不起寐兒這一夜,好好看著本小侯爺是怎麼一舉把寐兒包下來的。”
幾句話說的蘇城心裡咯噔一下,這小子財大氣粗的,要是待會兒當真頭一個就一嗓子吼出個誰都出不起的高價來,藏在樓裡的人都不吱聲了,前些日子他們在華月樓費的這些力氣還怎麼回本兒?
戚子言又搖頭晃腦道:“你要是不捧我這個場,本小侯爺就把今個兒你來這裡的事情告訴姑夫去,到時候看他怎麼收拾你。”
蘇城無言嘆了口氣,其實他同蘇閬一樣,並不怎麼喜歡熱鬧,只是對從未闖過的禁。區存了許多的新奇和叛逆感,來之前才興高采烈的,一旦那股子新奇勁兒過去,迴盪在他心裡的就只剩了八個字:索然無味,不過如此。
何況也不見得真是什麼好地方,更何況還有戚子言在跟前。
他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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