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4/4 頁)
不行。
可怎麼說楊度支到底也是襄南候這邊的人,出了事戚覃也得護上一護,現下他在偷遞訊息的當口上失蹤的不明不白,王順也跟著沒了,自己若不管,萬一事情敗露,只怕會死得更慘。
申平伯正站在門外遊移不定,房中突然傳出戚覃的聲音:“愣著做什麼,還不進來。”
不辨喜怒的聲調沒來由激的他小小打了個戰慄,忙不迭應聲推門進了。
戚覃坐在上首,手中慢慢把玩著一個巴掌大小的玉壺,頭也不抬的道:“坐。”
申平伯悄悄覷了他一眼,燭光在戚覃殊無起伏的臉上投下些許跳躍的影子,神色愈加顯得幽晦不明,他不安的坐了,唸了一句:“侯爺。”
戚覃從眼皮子底下看了他一眼:“怎麼了,一頭的汗。”
申平伯舉袖擦了擦,試探著道:“侯爺,近來戶部的動靜,是不是鬧得大了些?”
戚覃冷哼一聲,眼睛仍落在光潔無暇的玉面上:“鬧也是聖上的意思,你不好好閒吃俸祿,反到我這裡來操什麼心?”
申平伯聽見他不鹹不淡的語氣,心下更是沒底,急切地往前移了移身子,壓低聲音道:“侯爺,再這樣下去,裡頭咱們的人都要被換光了,”他覷著戚覃沉沉的面色,把心一橫,“若僅僅是換,暫且倒沒什麼,可萬一那些下馬的在裡頭熬不住,把咱們也拉進水,該當如何?”
戚覃搭在玉壺上的手指驀地一收:“他敢。”
“哎呦我的好侯爺,”申平伯往下塌了塌腰,“楊度支平時做事夠謹慎了,聖上是沒什麼罪名可以給他安,現在可好,乾脆找不著了,依下官看,這還不如直接下獄呢,陳中不許酷刑,按著明面上的規矩來,咱們也好打通關節,可現下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直接斷了我們能插手的機會,若真是聖上派人弄走的,誰知道他們會用什麼手段把人的嘴撬開?”
戚覃眉心簇出了幾道深深的細紋,將玉壺擱在了案上,沉聲道:“楊度支失蹤,還不能認定是上邊那位做的,你急什麼?”
申平伯“嗐”了一聲,手掌忍不住的拍了拍桌案:“還能是誰?就算不是…也跑不出那什麼佐樞和成家小公子去。歸到底,還不是聖上麼。”
“侯爺,”他面帶晦色的繼續道,“今天他能不聲不響的讓楊度支消失,待到明日你我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