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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放過一個,你知道的。況且,”他抬手拍拍她的手背,“陳狄兩國不會太平太久,蘇家中人,早晚是個妨礙。”
其實他昨晚對蘇閬起了殺心,不過是借刀殺人之後的順手牽羊而已,但昨晚錯失良機,且不免打草驚蛇,自己還落了傷需得避嫌,也只能這樣過去了。
寐兒小心把藥給他灑在傷口上,眼睫微垂,無聲嘆了口氣,
兩人都不再說話,房中一分分的靜默了下去。
。 。 。
蘇閬深深覺得,成斐著人備的早飯還真是和他的人一樣…清心寡慾。
她看著桌上碼的整齊的清粥小菜,筷子突然不知道往哪伸,從睫毛底下覷了對面不緊不慢剝雞蛋的人一眼:“成斐,我受傷啦。”
成斐將剝好的雞蛋遞給她:“先吃飯,大夫一會兒就來了。”
蘇閬眼皮子上下一碰:“少了好幾兩肉呢。”
成斐將雞蛋塞到她手裡,溫聲道:“那就多吃些。”
蘇閬頹喪了下去,寡淡的咬了一口,終於憋不住了:“缺啥補啥,我想吃肉。”
成斐唇邊恍然化出幾分笑來,聲音卻很正經:“受傷了才要吃的清淡些,等你養好了,我再帶你去打牙祭。”
蘇閬撇撇嘴,悶悶將雞蛋吞了下去。
她平日倒不怎麼想著那些花裡胡哨的美食,唯獨被刀劍砍了之後格外惦記,恨不得酒肉不停才好——唔,之前她也確實是這樣辦的。
不過目前來看…
成斐端起碗,調羹在粟米粥裡攪了攪,舀起一勺喂到她嘴邊:“喏。”
蘇閬乾笑兩聲,沒厚著臉皮把嘴唇湊過去,伸手接過:“我自己來就行。”
成斐笑笑,隨了她。
蘇閬無聲就著菜把粥一口口吃盡了,彼時大夫被讓進門,摸完脈說了幾句將養的事宜,便起身告辭,成斐親自起身將他送出,帶上門時囑咐他道:“大夫,務必開最好的藥,平日還有什麼不忌口的東西,勞煩您也給我說幾樣,”他眼睛透過窗紙轉向門裡,“免得阿棠養個傷都不開懷。”
老大夫捋著鬍子笑的臉上褶子都皺在了一起:“好好,倒也不是多嚴重的傷,老夫待會兒寫些藥膳的方子給公子就是了。”
成斐含笑欠身:“有勞。”
時辰不早,他須得進宮一趟。
成斐抬首望了眼天色,轉身欲進房門時,身後迴廊中恍有腳步聲由遠至近,在他身後停住了:“公子。”
他抬起的手停在門上:“回來了。”
方臨行了個禮:“是。”
成斐看了眼緊閉的門扇,轉身道:“去別處說。”方臨垂首應過,跟他一同進了書房。
他繞到案後鋪開筆墨紙硯,展開了壓在角落的一張紙,提起筆來:“人抓住了嗎?”
方臨道:“原本擒住三個,咬破口中毒丸自盡了,還有一個…負傷逃掉了。”
成斐筆觸微頓,墨線繼續在紙上伸展開來:“可是我昨夜射中的那個?”
方臨不無難為情的應聲:“是。”
“那人身手確然不凡,來歷怕是沒那麼簡單,”成斐淡淡沉聲,語氣忽而加重,竟還帶了冷冷的寒意,“查。不論花多長時間,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挖出來。”
方臨的脊背倏地繃直了:“是。”
成斐落了最後幾筆,移開壓在案上的玉臂擱,嗓音又加重了幾分,“之前我囑咐你要把她絲毫無損的帶回來,你怎地把她撇下,自己回來了?”
方臨一凜:“屬下以為,公子說的是賬冊和王順。”
成斐看他一眼,忽的意識到自己疏忽了。
他當時只考慮著方臨能力很強,交代給的事情定會一絲不苟的辦好,所以才派他護著蘇閬,卻沒注意到這個人冷冰冰的不帶半點感情,竟會錯了自己的意。
“罷,也怪我沒交代清楚,幸而她沒出什麼大事,”成斐雙眉微簇,“這次我說明白,阿棠負傷,你暗中護著她些,”他抬起眼,“我不希望阿棠再受到半點傷害。”
方臨神色一凝,立時拱手應了。
成斐稍稍放心,拿起那張剛離筆的紙遞給他:“你才去過,瞧瞧這張輿圖我畫的對不對。”
紙上繪著從京中通往城外一處偏僻深巷的路線,城門村鎮樹林皆標的清楚仔細,方臨細細看了兩遍,眼中微有驚詫之色:“是,一點不差…”他抬頭,“公子去過了?”
成斐將它收回,疊好放進袖中:“未曾,照著上次阿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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