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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話本正看得興起,現在還有人伺候,蘇閬就著成斐的手一口一口的吃,眼睛一面落在本子上,很是消受。
成斐見她看的有趣,也湊上去看了幾頁,讀到其中待嫁女兒出閨成禮之時,忽而含笑,挨著她耳邊道:“既得了空閒看話本,可曾翻翻黃曆?”
蘇閬的耳朵根兒被成斐輕輕的吐息撩的酥酥一麻,很快反應過來他話中之意,推了他一把:“誰閒著沒事去翻那個。”
成斐眼中笑意更深:“我啊,”他對上蘇閬轉過來的錯愕的眼,下巴抵在她的肩窩處,溫聲道,“二月十六宜嫁娶祈福,是個萬事皆宜,花好月圓的吉日。”
蘇閬呆了呆,這人還真的去看了…
她停頓良久,才憋出一句:“這還沒回京,你就自己定了日子,可給你能耐的。”
成斐朗聲笑了,伸手將她攬的更緊,短暫的沉默間,院外悠長清晰的敲更聲突然響起,與此同時,巷中各戶爆竹被燃放的聲音接踵而至,蘇閬被這突如其來的響聲驚得肩膀一顫,回頭往門外去瞧,卻被成斐制住,兩手覆上她的雙耳,捧起臉來,在遠近起伏的急促喜鳴聲中,吻了下去。
第86章
京中除夕宮宴結束不久; 戚覃回到了府中,張承允等在書房裡,見他進來; 忙起身行禮:“侯爺。”
戚覃走到他身邊:“都準備好了?”
張承允欠身; 從懷中取出那捲《東歸集稿》:“是。”
戚覃接過,翻了開來; 泛黃的書頁空白處從頭至尾都註上了清峻的小字,同成斐平日的字跡一般無二; 其間拜讀推重之語; 雖骨子裡同成斐相比不免略有浮表稚嫩; 行文之風上倒還十分相像,畢竟要做到與他完全相同是件不可能的事情,想必張承允也已經盡了全力。
戚覃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沒發現什麼紕漏,頷首道:“好,你可回了。”
張承允略有猶疑,看了他一眼; 忙又垂下眼去,戚覃將手中集稿捲起,邊往案後走邊道:“放心; 待事成,本侯必不會虧待了你。”
張承允臉色微微一白,忙躬身道:“多謝侯爺,晚生告退。”
他保持著俯首的姿勢; 慢慢退了出去,待關上門,才直起身來,長長吐出了一口氣。
侯府中院子裡的石燈籠點的明亮,在路上投下長長的影子,張承允走在路上,右臂接近腕處的內側面板又開始細密的刺癢了起來。
他撩開袖子,目光微微一凝。
原先胳膊上的兩個紅點隨著時間過去,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蔓延了開來,周圍又起了幾點斑斑的印子,平日裡倒也沒什麼感覺,偏偏有時候就要針刺一樣撩撥幾下,像是在提醒自己的存在一般,這讓他覺得十分不安。
他總隱隱感覺,這和成斐脫不開關係。
他也曾暗地裡對著醫書尋症下藥,奈何都不起什麼作用,敷藥之後有時會淡些,過不了多久就會再次冒出來。
戚覃多疑狠厲,自己能聯絡到成斐身上,他更會,這印記無法消失,若讓他知道,不是沒有滅口的可能。
畢竟這對他而言易如反掌。
可細想來,自己和院中學生一同飲食起居,身上也不曾有過什麼破傷的地方,且成斐對自己信任到連書房鑰匙都能交予的地步,隔著數百里之距,能對自己做什麼呢?
許只是自己太緊張而疑心過多了,不過冬日裡少見的蟄蟲作祟而已。
張承允暗暗想著,穩住心神,趁夜色出了侯府。
。 。 。
翌日一早,次紮在開河的王軍南下歸朝,與狄軍苦戰半載,兵士們早已歸心似箭,路上又太平通暢,行軍疾速,只花了十三日的時間,便從北境回到了上京。
王軍大勝歸朝,滿朝歡慶,江涵亦是大喜,皇輦至城外親迎將歸,百姓亦夾道相迎,一時間萬人空巷,未至佳節,已是熱鬧非凡,然因元宵前不宜有大的封賞,只得等節後再行慶功封舉,犒賞三軍。
蘇閬對幾天後的慶功宴沒什麼興趣,且還有些不大開懷。
別的軍官打了勝仗,休沐告歸回家只等著過節,成斐戰後卻少不得官復原職,做回禮部侍郎去,元宵宴飲,乃至節後慶功的一堆麻煩事,緊接著就得落到他頭上。
蘇閬抬頭,穿過鼎沸人聲,看一眼騎馬走在行軍隊伍最前頭的成斐,臉色十分不爽的黑了黑。
簡直忙的就像一…
萬一到十五晚上都忙不完怎麼辦?
蘇閬原本還有戰勝歸來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