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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還染著血,自己撐著力氣站了起來,轉身便朝外走,“我去見皇上。”
蘇嵃拉住她:“你進宮何用?我已打算好,明日和其他官員聯名上表,許還能為他搏上一搏!”
蘇閬停下,尚未冷卻的情緒一波波衝擊著她的神經,胸腔裡血氣翻滾,只能死命掐住掌心讓自己保持清醒,用力甩了甩腦袋,咬牙道:“爹,讓我去!他當初前往北境也是為了我,京中才被人鑽了空子,何況…何況我是親眼見過有人模仿的他的字的,成斐分明是被宵小陷害,我得自己去跟皇上說清楚!”
蘇嵃聞言,臉色微變:“你見過別人仿成斐的字?”
見蘇閬點頭,眉間一鬆,沉聲道:“好,你去罷。”
蘇閬閉了閉眼,抬袖揩去嘴邊餘血,轉過身去,封策突然遞過來一塊腰牌:“帶著這個,免得宮禁受阻。”
蘇閬道謝接過,幾乎是跑著出了書房。
封策目光觸及到案上未乾的血跡,眼底劃過一抹愧疚之色,在蘇嵃轉過頭來之前,努力將其壓了下去。
蕎蕎在院中等著,也是焦急的很,不住地在樹下徘徊,見到蘇閬進來,眼前一亮,忙迎了上去:“小姐,怎麼樣了?”
待蘇閬走近,才見她臉色泛白,步子也有些虛晃,忙去握她的手,捱到袍袖的地方卻沾了一層血,心裡頓時咯噔一下:“小姐?”
蘇閬穩住身形,無力吩咐:“沒事,拿我的劍來,牽赤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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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露殿內的侍人都被屏退了出來,江涵坐在案後,眼睛落在戚覃身上,沉聲道:“張承允和集稿都已經派人調查過,人證物證俱在,成斐也一直無話,朕既然說半月之後會給朝臣一個交代,斷不會食言,此案,便按律處了罷。”
戚覃放下手中茶盞,向上座拱手:“皇上聖明。”
江涵輕嗤,垂下眼瞼:“還有一事,成斐先前興學退敵,到底有功,且停職前也是朝中三品官員,刑不上大夫,雖則死罪難逃,朕卻還想給他留些體面,三日後著人秘密帶到京郊賜酒。”
戚覃抬眼:“皇上……”
“屆時戚侯親自領一隊侍衛前去,任監刑官。”
戚覃有些意外的住了口,臉上卻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得色,離座拜道:“臣遵命。”
“遵命?”江涵眉鋒突然凜冽,眸色森森,一字字道,“是滿意了吧,這樣安排,滿意了麼,襄南候?”
戚覃身形一頓,旋即低下頭去:“臣惶恐,不明白聖上的意思。”
江涵輕笑一聲,左手支額,右手隨意擺了擺:“沒有其他事,告退吧。”
。 。 。
蘇閬縱馬一路疾馳,握著韁繩的手卻不斷髮抖,好幾次險些從馬背上跌下來,待到得宮門前,額角碎髮都被汗沾溼了,未及下馬,便被兩旁宮衛攔住,見她亮出封策給的那塊腰牌,臉上卻現出恍然之色,為其讓開了路,蘇閬來不及多想,勒韁落地,進了宮門。
遙遙看見甘露殿的殿門時,路上不疾不徐的行來一個身著紫色官袍的人,蘇閬定睛,雙眉便鎖了起來。
戚覃也看見了她,步子一停,儼然是等著她走過去見禮的意思。
蘇閬心底厭惡更甚,按住腰間劍柄大步往前走,腳下停也不停,待至面前,冷冷拋下一句:“侯爺好。”便斜擦著他的肩側了過去,戚覃微愣,扭頭卻見她已經走遠了。
不知世事的小妮子。
戚覃冷笑,轉身沿路出了宮。
蘇閬拾階而上,待到殿門前,卻被中官遠遠的趕上來攔住:“蘇姑娘,甘露殿可不得攜兵器入內。”
被他這麼一打斷,蘇閬的心神才堪堪拉回,將腰間長劍卸下,遞到他手中:“勞煩中官,替我通報一聲,”她一頓,道,“副尉蘇閬求見。”
中官依言去了,不過多時,卻是李伯鍾和那人一起出來,衝蘇閬微微一笑,回道:“副尉請吧。”
蘇閬閉眼長舒一口氣,進了殿內。
暖香嫋嫋無聲,襯的殿內格外沉寂空曠,江涵坐在靠近窗戶的一處桌案旁,指間拈著一枚棋子輕輕磨挲。
直到棋盤上的光線被蘇閬擋去了一片,江涵才抬起頭,阻住她要行禮的手勢,道:“表妹來了。”
蘇閬對上他了然的眼,不由一愣:“皇兄知道我會來?”
江涵淡聲道:“表妹手中拿著朕的令牌,說明封策已經將訊息知會與你了。”
蘇閬的眼睛在令牌和江涵之間相繼掃過,眼底若有所捂,又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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