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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遮擋,卻被他捉住了腕,長袖從臂上滑脫而出,大半衣衫都被褪了下來,腦子裡頓時糊成一團,什麼也想不清楚了。
兩人挨的極近,幾乎能聽見彼此隱隱加快的心跳,眼睛半睜半閉間,聽見成斐在她耳邊輕輕道:“阿棠,我繼續了啊…痛的話告我一聲…”他的嗓音有些沙,極是惑人,引她情動。
蘇閬大把青絲斜堆於枕邊,和他垂下的發交織在一起,肩膀輕輕一顫,點了點頭。
她覺得自己準備好了,卻又好像沒準備好,那件事情就這麼水到渠成的來了。
雕繪龍鳳的紅燭慢慢消短,滴落的燭淚也交融在了一起,帳緯裡不時傳出幾聲壓抑吟哦,斷斷續續,時緊時鬆,像一把小銀鉤子,撩撥的人心神發顫,半夜才逐漸消弭,成斐才回身躺至蘇閬的身側,她便軟在了他的臂彎,沉沉閉上了眼。
成斐輕輕撥開她被汗沾溼貼在額角的發,俯身親了一下,挨著她躺了下來,溫聲道:“睡吧。”
蘇閬早已倦極,渾身痠軟的要命,原本執慣長劍的手也好像被抽去了骨頭,一手蜷在他胸前,一手無力地搭在他腰間,哪裡還有精神去回答他的話,嘴裡含含糊糊嘟噥了一聲,便沉沉陷進了夢裡。
(看作話呀→)
第100章
二月的第六日; 正是休沐的時候,江涵也沒再批閱奏摺,抬眼掃了一圈殿中眾人; 眉梢微微一挑。
今天的甘露殿裡; 倒是從所未有的熱鬧。
“就是他驚了我的馬,”柔伽揚手; 一指對面蘇城,看著江涵氣哼哼道; “車底差點兒沒掀起來; 您看我頭上碰的這包!”
江涵順著柔伽的手指望去; 只瞧著她的額光滑平整,什麼都沒看見,目光落在她手上; 卻一定。
倒不是長得多麼好看出挑修長纖細,反而肉肉的,手背上還有兩個小旋渦,指尖也圓潤可愛; 像藕芽兒初萌。
蘇城也沒什麼好聲氣:“末將只是奉命辦事,如何能預料到公主的馬車會專往那兵窩裡扎?”
“好一個奉命!”一旁戚覃怒道,“你妹妹前腳劫走了成斐那個死犯; 你後腳便來堵本侯的追兵,必定是事前串通一氣,故意把人救走,聖上面前; 還敢說是奉命辦事,大言不慚!”
“你說誰是死犯?”
蘇城和柔伽異口同聲,一個冷聲憤而質問,一個則是意外的惶惑口吻,聽的江涵眉心一跳,蘇城也管不得柔伽激動的什麼,轉身朝他拱了個手,道:“末將雖掌著王宮禁衛,未得準允,卻也沒有把羽林軍帶離宮禁的權力,不比侯爺,輕而易舉的便能領出一隊兵卒來同末將對抗,皇上在此,奉命與否,可也是侯爺說了算?”
襄南候身形一頓,抬眼看向江涵,見他只是順目不言,面色平靜,眉頭驀地蹙起,略一側目,朝案邊候著的李伯鍾眯了眯眼。
李伯鍾執著拂塵的手暗暗收緊,心裡騰上一股不妙的預感,佝僂的腰背也繃了起來。
他日日隨侍聖駕,江涵前些天對成斐起的殺心和從中流露出來的言行,他慣會揣摩上意,豈會感覺不到?也蓋因如此,自己傳遞出的訊息無異於給戚覃吃了一顆定心丸,江涵著戚覃秘密監刑時,戚覃便也沒有假意推諉,而是直接便應了下來。
何況那日蘇閬來時兩人在殿中說的話,他侯在廊裡,也是聽見了一兩句的。
明明白白的就是忌憚其功高震主,意欲除之,以絕後患。
是以今日之變故,實在是始料未及。
李伯鐘不敢看江涵,更不敢看戚覃,心虛之下,竟沒穩住,本能地弓著腰往後一退。
足下稍定時,案後似有兩道銳利如電的目光,倏地便掃了過來,耳畔響起聲音卻像是十分溫厚:“中官站了好大會子,可是累了,先告退罷。”這話正是江涵所說。
戚覃狐疑的目光立即如影隨形的落到了他身上。
李伯鍾叫苦不迭,面上又哪裡敢顯露,只得躬身道:“多謝聖上體諒,老奴不累。”
江涵‘哦’了一聲,轉回臉去:“確鑿是宮中生了異動,中郎將才派兵前去城門查探的,戚侯可有異議?”
戚覃掩在袍袖下的手背幾欲攥出青筋,壓制著沉聲道:“臣不敢,但是蘇閬劫走罪臣成斐,卻是證據確鑿,成斐同蘇家兄妹向來交好,依臣看,蘇城也未必不知道此事!”他聲音逐漸拔高,“說不定便是中郎將自己在宮中弄出的響動,賊喊捉賊罷了,其實則是為率羽林截堵臣的追兵,助賊逆逃身!”
江涵和蘇城還沒來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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