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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臣見他這般行事,心底都不覺生出了些許訝異,連襄南候亦微微斂眉,三跪九叩乃是最敬重的禮節,藩屬之國對陳稱臣,然一國可汗,又非受陳帝冊封的時候,往年例行朝貢時,遵照以臣對君普通之禮便可,今日見他行此大禮,貢品又不同於往年,更是落實了多羅有求於陳的猜測,卻又未聽多羅國事生異,只端坐在位上等著他接下來如何說,冕旒下看不清江涵是什麼表情,卻聽他聲音冷冷的:“平身。”
果然,有事。
可汗謝過,站了起來,身形卻虛晃了一下,像是極緊張,見江涵未再說什麼,略有放鬆,在中官的指引下入了座,舉杯敬道:“陛下玉潤德彰,小王恭祝大陳國運昌盛,壽考綿鴻。”
江涵神色不動,飲了李伯鍾漫上的一盞酒,道:“朕也願兩邦親好,若能坦誠相待,修玉帛之誼,不單你我,亦是國民之福。”
可汗身形一頓,聽得他話中沉重之意,額角已然冒出潮汗,忙誠懇道:“陛下說的極是,小王自當遵允。”
江涵道放下酒杯,在案上敲出嗒的一聲響:“可汗明白這個道理,朕便放心了。”他話鋒一轉,道,“朕聽禮官講,可汗此次進京,帶來良馬百匹,朕甚是感念可汗心意,只是駿馬難馭,萬一偶有失控,傷著了人,卻是不好,不知可汗來朝前,可把貢馬調。教過了不曾?”
眾臣不明所以,陛下這話說的沒頭緒,好好的國宴上,怎的說起貢馬來了,卻見可汗神色一僵,離座躬身道:“陛下明鑑!多羅雖鄙陋,然自小王承位以來,所朝貴陳貢品,無一不是精誠細選,絕不會將未經駕馭的馬貿然送入京中。”
座上戚覃聞得二人此言,面色一變,雙目頓睜,本能的想轉頭看向御座,到底忍住了。
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不會被發現的,應當只是巧合而已。
他握緊杯盞,飲了口酒。
江涵輕笑一聲:“朕相信可汗,即便出了意外,也是別有用心之人行腌臢事,與可汗之心背道而馳,又怎會怪到可汗頭上,朕與可汗同為人君,手下人事千頭萬緒,難免有疏漏之處,感同身受,更不會將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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