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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涵斂了神色,上前行禮:“兒臣拜見母后。”
太后半眯的眼睛這才睜開,絲毫不掩話中怒氣,斥道:“你們兩個,辦的好事!”
江涵略一皺眉,道:“是兒臣莽撞,母后息怒。”
太后冷冷哼了一聲:“你哪裡是莽撞,簡直沉穩之極!戚葭入宮一年有餘,到現在…到現在竟然還是處子之身!皇帝要把哀家的話置於何地?”
她說完,不待江涵回答,又指向戚葭:“哀家一向看重你大方端秀,善解人意,才放心著你入宮,倒不想有朝一日,竟也做出這等狐媚惑主的事來!若是那髒藥傷及龍體,你可知是什麼罪名?”
戚葭渾身戰戰不停,眼淚沖掉殘妝,狼狽可憐,手背掩面抽泣道:“妾身怎麼敢?那藥於龍體半點害處也沒有的,昨晚葭兒是一時蒙了心,可是姑母,葭兒斗膽請您設身處地的想一想,嫁人歲餘,夜夜空守,誰又能熬的住?葭兒也是實在沒法子了才……”“哀家也想知道,足四百多日,何以仍無法半點讓皇帝接納的了你?后妃失德!”
戚葭眼睛驀地一睜,又羞又憤,眼眶裡的淚珠啪嗒一下便落了下來,簌簌流個不停,嗓子卻像被什麼堵住了似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太后拍著胸口,順了兩口氣,閉眼道:“哀家知道,此事皇帝也脫不開責任,亦不想重罰你,只當你是一時想不清才犯了錯,且降為淑媛吧,禁足兩個月,好好在自己宮裡靜一靜心。”
這個處罰的確是極輕的了,太后實在沒有如何動她,戚葭抬起紅腫雙目,看了太后一眼,深深拜倒下去:“多謝姑母寬宥。”
太后別開臉,看向一直不語的江涵,道:“那個柔伽公主,可有說什麼?”
江涵道:“未曾。”
太后心口微松:“不會同齊國起什麼齟齬便好。”
“想來不會,柔伽她並未將此事放在心上。”
太后意外的“哦?”了一聲,“也是難得了,過後好好給她道個不是。”
見江涵順著她應了,又道:“葭兒雖犯了錯,依哀家看,這大半的責任,倒在你的身上,禁足過去,皇帝該如何,想必不用哀家提醒了吧?”
江涵本稍稍平緩的雙眉頓時一簇:“母后。”
太后抬眼:“皇帝還不肯?葭兒現下不僅是你的表妹,更是皇上的后妃。”
江涵沉了臉,站起身道:“表妹入宮一事,並非朕自己做主,是母后一意讓表妹入宮陪侍,朕依了不算,難道母后連這種事,也要逼迫兒臣?”
江涵從未用過這般重的語氣同自己說話,太后稍有緩和的神色驀地一變,才要說什麼,卻見江涵忽朝自己深深做了個揖:“母后平日忙於禮佛,實在不好在旁騖上勞心費神,兒臣業已及冠,諸事心中有數,政務繁忙,先行告退。”
他說完,轉身大步出了宮門。
。 。 。
陳國的風土人情確然與南齊不同,比如這熱熱鬧鬧的洛長街上,少了水鄉的柔和婉約,更開放熱情些,連雜耍都比齊地玩的開,柔伽一連看了幾場走索跳丸,舞巨獸耍酒罈,手掌都拍紅了,還不盡興,拉著侍女去韶樂坊聽了兩出戏,連帶著噼裡啪啦吃了許多新奇點心,將至晌午才出來。
春日柔和的陽光灑下來,照的人身上暖暖的,柔伽抻個懶腰,才滿足了不大會兒,又覺得胃裡積食了,想尋個風景好的地方走走,奈何現下街上熙熙攘攘的都是人,逛的久了不免覺得吵囔,初來乍到也不知這周圍還有什麼好去處,犯愁之時,忽聽身旁過去一個人跟同伴唸叨:“今日天色真好,小阿山上的鳶尾都開了,滿滿的佔了整個丘,風吹過去跟畫似的,今年你去了沒?”
柔伽沒聽清後頭那人還說了什麼,眼睛卻亮了,一手招過身後跟著的便衣侍衛,興味道:“他們方才說的小阿山在哪兒啊?”
便衣道:“就在京外不遠,是個踏春的好去處,公主要去麼?”
柔伽想象了一下漫山春色的景象,眨了眨眼,回身就往馬車那裡走:“去呀。”
馬車匝匝行遠了,方才從柔伽身側走過的兩個人卻停了閒談,狀似無意地回頭朝他們離去的方向瞥了一眼。
小阿山在京城內外是個挺有名的地方,尤其到暮春三月的時候,漫山遍野的鳶尾一齊盛開,清風拂過,整個山丘像是被蒙了層霜紫色的薄煙,每年都有不少人來此處踏青,今日柔伽到的時候正好,許是昨夜在飄過一場雨的緣故,山中嫋嫋水霧未散,縹緲朧朧,恍然若入了世外,柔伽撩起車簾,望見這番景色,心情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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