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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聲道:“在這裡等我一會兒。”自己進了前廳。
蕎蕎雖然沒想明白髮生了何事,卻也覺得氣氛變得有些悶,咕咚嚥了下口水,懵懂道:“怎麼啦?”
蘇城瞅了她一眼,含笑道:“你什麼時候盤起發來給我瞧瞧?我覺得應當挺好看的。”
蕎蕎一愣,當即把垂散在背後的發擰成一股,推到頭頂髮髻周圍,一笑:“這樣?”
蘇城忍俊不禁,拿下了她的手:“傻丫頭。”蕎蕎憤道:“我才不傻,這幾天王伯都說我查賬查的好呢!”
三人在院中等了一盞茶的時辰,侍女下階傳道:“小姐,老爺叫你進去。”
蘇閬微微一凜,進了堂中,直接朝著上首跪下,砰砰叩了幾個響頭:“不孝女蘇閬見過爹爹。”
偌大的堂內沉寂了一會兒,蘇嵃道:“回了,在外頭過的可還好?”他話裡並未有多少迫人的嚴威,更聽不出怒氣。
蘇閬鼻子微酸,俯身道:“勞爹爹掛念,女兒一切都好。”
蘇嵃頷首:“起來罷。”
在外征戰時他是攻敵不克的將軍,回到家裡,對著兩個自小失了孃親的孩子,他更願意做個慈父。
蘇閬這才依聲抬起頭,站在一旁的成斐見狀,上前一步,朝她伸出了手,蘇閬抿唇,把手放在他掌心,扶著他站了起來。
蘇嵃道:“你倆的事情,阿斐都跟我說了,既成夫妻,有義則和,我知你二人情篤,總是要成家的,爹也希望你們互愛相守,”他加重了語氣,“然敬慎重正而後親之,禮不可廢,草率不得,既回來了,你便安生待在家裡,尋個合適的日子,再讓阿斐來接你過門。”
蘇閬見他說完這些便停住了,悄悄抬眼,有些吃驚。
自己揹著家裡偷偷在外頭成親的事,便這麼放過了?
蘇嵃看她片刻,又把目光移到成斐身上,沉聲道:“阿棠是我蘇家的獨女,我生平所願便是她能有個好歸宿,阿斐,我相信你是,今日我把她交給你,不圖旁的,只要你好好待她。”
成斐正色,撩起衣襬,鄭重拜倒:“岳父放心,斐定敬愛阿棠一生一世。”
蘇閬被成斐送到自己房中時,仍然還有種不太相信的感覺,問他道:“你都對父親說了什麼呀,他今天……”她眨眼,“好慈祥。”
成斐道:“說,我會對你好。”歸結成一句話,也就是這五個字了。
當然還有些旁的,只是現下還不想讓她知道。
她從小就是個孤注一擲到任性的人,可蘇嵃平日雖成天肅著一張臉,卻從未碰過她一手指頭。
蘇閬唔了一聲,父親從來都是很疼很疼她的,只是到今天她才知道,這份疼愛已經到了縱由的地步。
成斐溫聲道:“我知你捨不得,幸而相府和將軍府離的並不算遠,之後你什麼時候想回門了,我便送你來。”
蘇閬展顏一笑:“好啊。”
成斐摟住她的腰:“那五日後我來接你。”
蘇閬輕輕點頭,嗯了一聲。
她此時兩手蜷在他胸前的衣襟上,低頭正好能看見她垂著的眼睫和精緻的鼻尖,成斐眸色漸沉,俯下身去,吻住了她的唇。
良久,他才放開手,指節撫了撫蘇閬微熱的臉頰,道:“我晚上還有些事,先回府了,你早歇。”
“好。”
。 。 。
夜幕降臨,看守刑部大牢的侍衛列隊換班,燃起明火時,一道黑影趁著茫茫夜色略了進去,直抵深處的一間牢房。
牢內空蕩蕩的,並沒有多少犯人,天色漸晚,一個獄卒提著食盒派下當天的飯食,拐過一道彎,眼前光線瞬間暗了許多,周圍關押撲通凡人的柵欄已經變成了密不透風的石牆,到了最裡邊,扣著的大多都是死囚。
獄卒朝廊道入口處的守兵點個頭,算是打了招呼,便提著飯食走了進去。
若說外頭稀稀拉拉的還關著幾個人,這裡則幾乎感受不到犯人的氣息,似個墳塋一般,陰沉空寂,送飯的獄卒往下壓一壓帽沿,走到一間牢房前,開啟門,提著飯走了進去。
裡頭的人身形清瘦,囚服套在他身上顯得十分寬大,面朝著牆角蹲坐在草蓆上,聽到開門的聲音也沒轉過頭來。
獄卒將食桶往地上一撂,咚的一聲響,舀了勺草草煮成的稀米湯倒在桌上碗裡,將那勺子撲通扔回桶中,丟下一個饅頭,喝了聲:“吃飯了。”他的語氣裡滿是不耐煩,和往常來給凡人派飯的獄卒沒什麼兩樣,走到門前時,卻沒聽不到身後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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