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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伽醒來時,陽光正好,寢殿內悠悠燃著暖香,幾個侍女守在榻邊,見她睜開眼,紛紛露出驚喜的神色:“公主醒了,快去叫太醫!”
柔伽夜裡受了涼,一醒過來還昏昏沉沉的,皺眉去揉發疼的腦殼,嚶嚀了一聲,貼身的侍女慌忙上前,握住了她的手,急道:“公主哪裡有不舒服?”
柔伽想起昨夜的事,嘴巴一癟:“哪裡都不舒坦。”
說完愣愣躺在那裡,再也不張嘴了。
自己千里迢迢跑到這裡來,乾等半個月,不僅沒見著想見的人不說,反而被另一個男人抱了個滿懷,還去湖裡轉了一遭,這叫什麼事兒!
侍女急的要哭了,又見她小臉兒緋紅,擔憂的去摸她的額頭,邊摸邊道:“公主你可別嚇奴婢啊,這要是出了什麼事,奴婢也不活了!”
柔伽這才瞪了她一眼,自己還沒哭呢,小丫鬟在跟前要死要活的!
侍女被她的小眼神嚇住,捂著嘴不敢說話了,彼時太醫已經被引了進來,隔著帕子給她診脈,片刻,和藹微笑道:“所幸公主昨夜被救的及時,問題不大,公主平日身體底子也好,臣開些溫和降燥的方子,按時服上三日,也就沒事了。”
柔伽一聽,當時就不樂意了:“問題不大為什麼還要吃藥?不吃!”
太醫一愣,試探著又道:“那……公主不願服藥,臣為您針灸也可。”
“哇我被你們皇帝弄到水裡去也就算了,竟然還想拿針扎我!”
太醫麵皮一抖,半晌沒再說出話來,被柔伽吩咐侍女利落地請了出去。
寢殿裡還沒安靜多久,江涵聽聞她醒來,遣了中官來探望,奉上了致歉的禮,柔伽已經穿好了衣裳靠坐在榻上,把托盤裡雕琢的瑩潤可愛的玉生肖拿起一個來玩了一會兒,卻將臉一沉,不領情地道:“你們皇上怎麼沒來?”
中官堆笑道:“萬歲正在甘露殿裡處理政務,一時脫不開身,是以先吩咐了奴過來。”
柔伽輕哼,掀被就起了身:“好啊,把我帶湖裡去不說,到末了差個下人來打發我,本公主非得去討個說法。”
侍女哎了一聲,慌忙跟了上去,常年在後宮裡負責傳信兒的小中官愣住,只聞殿門吱呀一聲響,抬起頭來時室內已經沒了柔伽的影子,愣怔的臉上不覺換了一副欽佩的神色。昨晚才掉水裡去今早竟然還能起來走的這麼快,偉哉。
柔伽雖然喜歡串悠,認路的本事卻不大好,甚至先前在自家的王宮裡都能轉向,這趟過來因為沒見著成斐,每天都要摸過去例行一問,從玉漱宮到甘露殿的路倒是記得很清楚。
先前江涵不曾讓人攔著她,有時還和和氣氣地邀她坐下吃些點心喝喝茶,今天柔伽卻沒能進得去。
守在門外的中官賠笑道:“公主怕是得稍等等,萬歲正在殿內和封大人議事。”
柔伽一愣,氣鼓鼓的臉更圓了:“中官莫要拿什麼瘋大人乖大人的來堵我,分明就是昨天干了虧心事兒,躲著不見我啦,好歹也是一國之君,欺負了女孩子就縮到宮裡頭,沒有這樣的道理!”
中官被她的小嘴兒吧啦吧啦一通搶白堵的又為難又想樂,心道北境一戰齊國於大陳有恩,柔伽又是齊國老皇帝的獨女,自然是放在心尖尖上寵的,開罪不得,幸而性子雖刁蠻直率了些,卻也遠沒有宮裡那些貴人難伺候,也難怪江涵縱著她,這麼一個粉糰子天天過來,甘露殿都鮮活了不少,不由得生出了幾分好感,哈腰悄悄向她道:“容奴多言,裡頭這位封大人,是皇上前些日子任命捉…呃,任命處理成公子的事的,今兒剛回來,十之八。九是有成公子的訊息了,公主還是聽奴一句,且等等……”
柔伽眼睛登時亮了,不待中官說完便打斷了他的話:“真的?是成哥哥要回來了麼?”
話音剛落,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封策從殿裡出來,看見柔伽在,遂行了一禮,柔伽春風滿面的衝他擺擺手,走了進去。
江涵坐在案後,想著方才封策不無擔憂的勸諫,以手之頤,正在冥思。
“皇上,國宴上若這般行事,難免張揚,到時候會不會掃了皇家顏面?”
“先皇死因不明不白,難不成窩囊著秘而不宣,顏面便算保住了?若真如此,百年之後,朕又有何臉面去地下見自己的生父?”
生了潰瘡若還諱疾行醫的遮掩,只會發爛化膿,倒不如揭出來透透風,好的才更快些。
殿中沉沉的寂靜被一陣輕快的腳步聲打破,江涵略一皺眉,抬起了眼,看見是柔伽進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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