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1/4 頁)
約和�擰�
江涵眼睛落到她提著的食盒上,略一皺眉,道:“朕沒胃口。”
戚葭豈聽不出他口吻中暗含的冷淡之意,心不由得往下一沉,勉強笑道:“夜深了,皇上多少還是吃一些,也好安眠。”
江涵腳步從她身邊略了過去,掀起一片衣角:“別讓朕再說第二遍。”
戚葭身形微僵,咬了下唇,小步追上去:“皇上……”
江涵停住,仍然背對著她,道:“天色不早,表妹還是先回去吧,朕還有政事處理。”
戚葭臉色一白,在他身後停了半晌,突然放下手中食盒,伸手,慢慢摟住了他的腰,道:“妾身已經入宮,皇上是妾身的夫君了,何以這樣稱呼妾身?”
恍然被一副無骨綿軟的身子緊緊貼住,若有若無的幽香縈繞進鼻息,江涵脊背頓時繃直,拽開了她環著自己的一雙纖手:“好了,燕窩放在這裡,你可告退了。”
戚葭眼睫一顫,不無失望地道:“皇上,更深夜寒,不想妾身陪陪你麼?”
江涵眉鋒漸沉,上前兩步,離開了她,戚葭見他仍如此冷漠對待,眼窩騰地熱了,一年多來空守長夜的酸楚便不受控制的湧了上來,委屈細聲道:“皇上既然不喜妾身,何苦當初還要將妾身接進宮來?”
原本太后和襄南候執意要她入宮,原本以為待誕下皇子,總能有一世榮華,可就在她入宮的當天,江涵在她宮中和衣睡了一夜,之後也只是例行公事一般的每個月去她那裡一兩次,卻從未碰過她,自然,也不許她刻意的接近。
碰都碰不得,談何求子?原本太后許了她的正宮之位也不見著落,若非有身世撐著,份例不曾虧了她,還不知現下已經過成了什麼樣,前幾日又聽聞自己的父親惹了江涵不快,被責令閉門思過去了,雖不知細節,也不曾有別的處罰,心中還是隱隱不安,只好自己尋了過來,奈何仍然如此,他連自己送的吃食都不願意當面吃一口。
殿中岑寂無聲,她越想,越覺得日子不堪,望著江涵的背影,一個沒忍住,便低低抽噎了出來。
江涵聞聲轉身,正逢著她一顆淚珠滾落,掛在腮上,柔弱可憐,到底不忍,從袖中掏出帕子,給她搵淚,努力壓制住了嗓音寒意:“表妹,當初接你入宮是何情狀,你我心知肚明,皆是身不由己的人,你也不必為了自己的父親委身求全,朕清楚,他犯什麼錯都與你無關,自然不會虧待你。”
戚葭猛地抬起臉,含淚瞧著他,忽然忍不住道:“皇上始終以表兄身份自持,可父親和姑母不這樣認為!妾身是皇上親封入宮的后妃,卻從未有過……”她使勁一咬唇,索性說了出來,“從未有過夫妻之實!即便皇上許我一輩子的錦衣玉食,過得跟姑子又有何分別!皇上這般待妾身,就不怕太后姑母知道麼?”
江涵手上動作停住,對著她的質問般的眸子,默然片刻,忍住心底升騰的陰霾,道:“朕會給你安排好。”
他說的確然不是句空話。
戚葭是被戚覃和太后強行塞到宮裡來的,他無法把她當成尋常后妃,自小起懷著的也是一般表兄妹的情誼,絲毫沒有男女之情,更無法以夫妻關係相待,便這樣擱置了下來,現下先皇死因生異,他打算著,待了結戚黨,便隱了她的身份,找個好人家,遠遠的嫁出京去,總也能安然過完一生。
自從知曉了那件事,他心底痛恨就一天比一天強烈,這是他能殘存的最後一絲憐憫和理智。
江涵緩緩舒了口氣,見她仍抬眼看著自己,眼中水光盈睫,終於道:“去把燕窩給朕拿過來吧。”
戚葭臉上神色一鬆,忙轉過身去,迅速整理了下儀容,穩住心神,開啟食盒端出玉盞,探了探,幸而還熱著,將其端到了江涵面前,本想親手掌匙,奈何江涵直接接了過來,自行吃了小半,遞還給她,微微點頭,轉身往長案後走去,就要繞過去時,意識卻突然恍惚了一瞬,腳步頓住。
一股暖意從腹中蔓延了上來,緩緩升騰,直抵胸臆,隱有情。動的炙燥之感,不過片刻,體內暖流驀地熱了,身形不由得虛晃了一下,卻被人從背後扶住,那雙涼涼的手自臂下穿過,反扣住了他的臂彎,綿軟的身體便再次貼在了他的背上,如蘭吐息纏繞在他的脖頸和耳垂:“皇上,政務枯燥,讓妾身好好服侍你,好麼?”
江涵隱隱明白了。
那雙手原本只是貼在身上,見他凝立不動,指尖撥開掩在胸前的衣襟,就要探。入,江涵登時怒火中燒,扣住她的腕,將那隻手扯出來,將身後的人狠狠甩開,咬牙低喝:“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