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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的妻了,還扭捏什麼。”
蘇閬聽見他的調侃; 不由羞惱; 扭頭頂了他一句:“誰扭捏了。”
成斐瞧著她; 神情裡帶了些慵懶,聞言眉梢一挑:“唔,那是夫人貪睡; 還不想起身?”蘇閬一愣,還不待反應過來,腕子突然被他往後一拉,整個人便跌撞在了他胸膛之上; 被他箍在了懷中。
蘇閬輕呼一聲,後頸被成斐的手勾了下去,嘴唇壓覆上了他的。
兩人四唇相接; 溫涼柔軟,蘇閬心底緩緩漾開一泓暖流,竟真被成斐弄得沒了起身的心思,順從的由著他撈過自己的手; 去回應來自他的深吻。
暖風拂過,牆角一朵細小的野花悄悄吐了苞,房內芙蓉帳暖,浸透了二月的融融春。色。
。 。 。
蘇閬發自內心地想,江涵雖揹著成斐來了這麼一出,有句話倒是說的挺實誠。
衍州確鑿是個山水秀麗的好地方,且沒有京城的繁華喧囂,春和景明,可緩緩居也。
何況還有心上人陪在身邊。
離了朝事紛擾,閒在依山傍水的地界,蘇閬就愈發覺得成斐其實是個十分風雅的人,骨子裡都透著仙氣兒,只是那風雅並不清高,溫潤和順的恰到好處,像從深山靈脈裡鑿出來的一塊暖玉,又經雕琢打磨過,沒有孤清的疏離勁兒,滋潤養人。
譬如蘇閬起身的晚了,成斐有時清晨獨自出門,繞到宅院後聽聽山風水聲,不過在她醒來之前會再悄悄躺回去,摟著她直到她睡足了睜開眼;天氣好的時候,給她換一身利落的衣裳,攜著她的手去踏春陽,若某天有細雨飄下來,在窗邊的長案上架只小泥風爐焙新茶,同她說話,蘇閬本是閒不住的,可一同他坐下來,不知不覺地便能聊半天;再譬如小院後繞有一道自山澗順流而出的潺潺河溪,正適宜垂釣。
成斐似乎樂在其中,不過於蘇閬而言,這同閒坐烹茶比起來,卻是件閒適裡帶了無奈的事了——宅院裡只有糧菜,兩人又不能去鬧市裡,魚是不上山的時候唯一可以開葷的物什。
且垂釣時不能出聲,沒法聽成斐給她講那些生動的志怪趣聞。
她坐在一旁搵著腮,目光從成斐持著魚竿的手指慢慢上移,停在他側顏的雋逸線條上,停駐半晌,打了個呵欠。
成斐轉臉,對上她漸微朦朧的眸子,唇角一勾,閒著的手伸出來衝她招了招,蘇閬眨眼,乖乖蹭了過去,腦袋抵在臂彎上,勾著他的手肘打盹兒。
就要眯過去的時候,眼角餘光卻瞥見竿綸往下一沉,原本平靜的水面上也泛起了幾圈漣漪,登時清醒起來,忙去抵成斐的手,破水的撲啦一聲輕響,一尾肥魚便被釣了起來。
蘇閬眼睛一亮,很快斂了睏意,不顧撲騰魚尾甩到自己身上的水珠,撈過一旁魚簍來,興滋滋央他:“今天釣了不少,不要烤了,分給我一條燒燒看成麼?”
成斐微微挑眉,默然把她手裡的竹婁接了過來。
蘇閬可憐巴巴,憤而控訴:“我們已經連著吃了五天的烤魚拌飯了!”
成斐看了她一眼,神色微帶戲謔:“託誰的福?”
有道是琴棋書畫詩酒花,繞不過柴米油鹽醬醋茶,蘇閬小女子不才,常年打打殺殺,在北境打了兩回仗,燒烤煎炸煮燜燉,堪堪只會架上火烤這一樣兒,卻偏生要一力包攬做飯的事,還不許成斐插手。
成斐縱由她一意孤行的後果就是廚房屢次遭殃,每每救完場子當日的菜已經被糟蹋完,米飯不是夾生便成糊炭,只剩了拾來樹枝烤魚的份兒,鍥而不捨幹啃數日的鯽魚後,終於忍無可忍,奪了她蒸飯的權利,這才有了主糧,現在那裡已經被燻黑半堵牆,她又要折騰鍋鏟了。
蘇閬被他的表情激惱,佯推了他一把:“你不是也不會做飯嘛,我都試了這麼多次了,指不定這回就開竅了呢……”
見成斐依然不言,蘇閬眼睛轉向還不斷髮出撲騰聲的魚簍,咬了下唇:“我保證,就這一次了。”
成斐忍俊不禁,將其遞給她,妥協道:“喏,我去打些水給你。”
蘇閬眉眼一彎,趕緊接過來提著往院裡跑了。
自家夫人的確具備不肯服輸的優良品質,但是對於她誇下的海口,成斐的懷疑不是沒有道理。
他才提著水桶進了廚房,便有一塊被剁飛的魚頭迎面撞來,直抵面門。
蘇閬提著菜刀轉過身,看到的便是這一幕,登時倒抽了一口涼氣,幸虧成斐躲得快,那顆怨氣十足的腦袋才沒砸到他臉上,撲通一聲,掉進了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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