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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堇州府這塊地盤背後可有大山罩著,福城那邊只管出貨,不出二年,保準叫你金子銀子堆成倉庫!”
“呵呵,八老闆為人痛快,在咱們這塊行當裡那可是出了名的,哪裡會有甚麼疑義?”張大老爺皮笑肉不笑,心中卻有旁的打算。眼梢略過身旁雅俊寡言的新姑爺,不煙不酒不喜花月……冷情是嚒?冷情的人可不好交心,說翻臉就翻臉了。
把契約接過來看,叫梅孝廷落款:“如此甚為周全。那麼這條水路上的賬目今後便交由賢婿經手,賢婿你也好生看看。”
旦在這契上把名字一簽,今後的底便被他張大拿備著了,想下得船來都下不得。梅孝廷並不伸手去接,只鳳眸含笑,連連謙虛“不敢”。
張大拿面露不悅:“老張家獨我這房膝下無兒,他日留下來的大半黃金都是錦熙的,你與她情投意合,她的便是你的。既是我張家嫡親嫡長的女婿,又有甚麼不敢?…做生意先要學的便是走帳,這第一步你都不肯學,那末後的我又如何放心交付於你?”
“喵嗚~~~”
正推搡間,忽而窗外一隻黑貓從屋簷上跳下,衝開雕花鏤窗撲進房來。那張牙利爪,嚇得女人們紛紛尖聲驚叫,杯兒酒兒打翻,半桌湯水狼藉。
黑貓鬧場乃大不吉利也。
“狗…日的,把它拖下去掛了!”氣得疤臉一靴子把貓瞪開,叫手下人拎去樓下。
那窗葉子晃盪,布簾被冷風吹得飛揚,看到對面樓下的涼棚外排著長隊,不由又破口大罵:“這小子他媽的就不是個池中之物,幾缸子破酒也叫他賣得風生水起!”
姐兒們聞言不服:“八老闆沒看見那條幅上寫的麼?紅曲乃‘上品奇藥也’,釀成酒醋喝下,不僅叫人祛病驅寒,還能美容養顏,那是人《神農本草》裡字句可查的,怎樣叫作破酒了?”
又趴在視窗上叫:“媽媽,媽媽快點兒插隊站去前邊,怕晚了沒有了!那老闆呀,他不買咱姐妹們的臉~~”腆著胸兒臀兒的,睇著樓下那個年輕的船老闆吃吃嗔笑。男人倘若英姿挺拔,下面的活兒必然也非比尋常,想勾引他上來交…歡。
那公子卻眉眼不抬,清雋的側影冷蕭蕭的,毫無恩情可言。怎生得今日來的二個美男兒都這般了無情…趣,一個個懨懨坐回到桌邊。
張大拿睇著庚武一襲商賈打扮,聽聞疤臉這話風,不由笑問道:“喲~,聽口氣八老闆竟好像也認識他?”
疤臉一錯不錯地盯著大鍋旁忙碌的阿曉,小娘們嘿,連件好衣裳也穿不起,看把兩隻臀勾子翹的。
當日在冰山雪地裡褪下‘小個子’的褲…頭,只差了一步就把玩意兒弄進去,女人那裡的初…紅都叫他看見,可惜被庚武忽然劈下來一掌……那紅紅就印在了腦子裡,整夜整夜地隔著鋪蓋對她乾瞪眼,卻一口也吃不著。如今旦看見‘小個子’扮相的女人,那下頭的一根便似有臊蟲兒在撓。
疤臉粗著嗓子叱道:“怎麼會不認識?回回都他媽搶了老子的女人,扒成皮了老子都認得他!”
梅孝廷正自搖扇恍惚,聞言忽而眉梢上挑:“哦?這倒也是奇了,都說此人從來不好女…色,如何竟敢屢屢搶佔八老闆的女人?”
他生得雅俊,絕色並不遜於此間任何女人,疤臉見他難得主動與自己搭言,不由話語更多。
應道:“說來話長,當年我疤臉還在混大營的時候,這姓庚的就他麼沒少在老子頭上撒尿。那‘小個子’女扮男裝混在爺們堆裡,分明就是老子頭先發現,結果褲…頭兒才扒下來,人就被他順走了。兩個人同吃同臥三個月,那‘小個子’不知被他怎麼馴服,恁是寸步不肯離,臨別在一個窩裡抱到大天亮,他倒好,回去沒幾個月就另娶了個乾淨小媳婦。如今又來搶!”
一雙粗…手捻在姐兒胸上,越說越氣憤,唾沫子橫飛,不小心卻把自個那點兒爛底子出賣。
梅孝廷輕蔑地掠過疤臉糙亂的胡茬,心情卻忽而好起來。就好似那寒冰消散,鳳眸中鍍上一抹久違的瀲灩——“哦呀~同吃同臥三個月嚒~~還抱在一個窩裡了……想不到還有這樣一樁往事。道他為何忽然同本少爺搶起女人?原來皆因她似那故人之顏。”
梅孝廷划著扇柄:“他們庚氏宗人呆板守舊,只怕是那牢裡帶出來的女人入不了族譜,故而半道上給棄了。八老闆可知那‘小個子’姓甚名什,後來又去了哪裡?”
疤臉猛然恍悟自己漏了身家老底,連忙收了話茬,轉而應道:“聽說是被抄家的鎮西王府女人,倒是不知她具體叫甚麼名兒,不過右眼角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