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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不聽話。”
廊下清風吹拂,他英俊的五官在雪的映照下又熟悉又陌生,素玥看著他如今妻兒環擁的一幕,就知道自己該走了。逗了逗甜寶和花捲粉嫩的小臉蛋:“姐弟三個生得可真好。王妃那兒還等著呢,我這就先告辭了。”
把幾步外的永恪叫回來,催著要去找太后。
秀荷拍著庚武袖擺上的落塵,好似才發現素玥還在,忙歉然道:“哦,這就走啦?那不耽誤你忙正事,有空來家裡坐。”
——她站在庚武與自己的中間,代替他與自己道別。
“好。”素玥笑了笑,說:“京城裡好玩的地兒可多著,改明兒王妃放我假,我帶你去。”
轉身過不再看。
“咯咯咯~”七歲的九皇子永恪逗著甜寶,他的小粉豬不捨得給花捲和豆豆摸,單捨得給甜寶摸,把甜寶逗得小嘴兒合不攏。
問秀荷:“這小不點是你給我山雞哥哥生的?”
秀荷點頭笑:“他明明就是條狼,幾時變成山雞哥哥了。”
永恪喜歡小妹妹:“這你不用管。好吧,看在小不點的份上就饒了你,不叫我父皇給素玥姐姐賜婚了。以後記得常帶他們進宮來玩兒,我長大了要娶她。”
娶她,七歲的小毛孩,他懂得什麼叫娶?親一口甜寶粉嫩的小臉蛋:“記著,你摸了我的豬,你得陪我玩。”
甜寶咿呀呀的回著話,不知道自己正被一個惡霸小皇子定下來吶,乖嬌的討人疼。
永恪便戀戀不捨地隨著素玥走了,一群太監宮女戰戰兢兢地陪在身後。
四周復又安靜下來,崽崽們也疲倦了,甜寶和花捲蜷在一塊兒吐泡泡,秀荷替姐弟倆掖了掖被子,把紗簾放下來。知道小心眼被庚武看穿,和奶孃推著車子走在前面,就是不理他。
庚武一手攬著豆豆,一手扣緊秀荷的五指:“幾時瞞著我見過她?”
豆豆應該是餓了,粉嫩的小舌頭把爹爹胸前舔得一片兒溼。秀荷替庚武擦了擦:“偶然碰到罷了,就許你瞞著我做這做那,不許我瞞你一件小事吶?我看她配你蠻不錯,當初做什麼還對我死纏爛打,狼一樣的……唔。”
話還沒說完呢,就被庚武啃了一口,狹長雙眸中噙著戲謔:“口是心非的女人,忘了你逃婚那夜是誰主動。”
秀荷驀地想起來,那天晚上為了能與梅家順利退親,想要破去姑娘家的清白。貼著庚武硬朗的身軀,迷亂而生澀地沿著他胸前一路吻下去,害得他一晚上不知去河邊衝了幾趟的涼……臉兒刷地就紅了,罵他不要臉皮。
回頭看阿爹和老桐,兩個人都是齊齊低著頭。便把他輕輕一搡,揩著帕子搖到前面去了。
個拿喬的女人,庚武好笑地尾隨在後。
停了一夜的雪忽而又開始下起來,那片片鵝毛落雪紛飛,落在乾枯的枝頭上,像一朵朵木蘭花綻開,又似少年時你情我願的愛,乾淨得不沾染俗世塵埃。
長廊下小夫妻兩個的背影好生登對,那眉來眼去間,濃情蜜意剪不斷。沒有阻隔,沒有誤會,也沒有逼迫。
鐸乾看得滿心裡欣慰,又有些黯然傷神。想起那個同樣下雪的清晨,聽到老桐回來說她走了,走得一點兒訊息和痕跡也沒有留下。老端王躺在病床上咳血,咳得只剩下半口殘氣;窗戶裡是他為自己精挑細選來的新娘,才與他圓了洞房。他豁不出去找她,又以為她氣消了一定會回來。但竟真的就走了,那樣大雪紛飛的天,一個女人去往天涯……
鐸乾淺嘆了一口氣,低聲問老桐:“給曾老大夫的信可有回還?”
老桐搖了搖頭:“依舊是杳無音訊,派人問了冒縣令,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搬走了。奴才私以為,這裡頭必是有什麼不對勁。”
鐸乾想起秀荷說的那句“屍骨未寒”,容色陰沉下來:“繼續派人去找,先不要走漏風聲。”
老桐弓身答是,主僕二人隨上前去。
……
“那麼這樁事兒就拜託陸總管,還請公公在太后跟前美言幾句則個。”
“好說,好說,老王爺和咱家是多少年的知交了,便是不得您吩咐,咱家也曉得該怎麼做。”
“呃~~呵呵哈,公公大仁!”宮巷深處走來兩道身影,打前頭的五十上下年紀,身量不胖不瘦,眼神看起來卻精神銳利,穿箭袖長袍,系白玉鉤黑帶,乃是太后跟前的大紅人陸總管。身旁隨一個年紀稍長的,看起來六十餘歲,穿青黑色冬常服頭戴暖帽,臉龐紅瘦發光,顴骨特別高,乃是醇濟王府的老王爺德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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