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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身子不穩撞到秀禾姐姐真是不好意思,下回肯定不往你眼前撞了。”風月白了眼坐在地上的秀禾,回頭朝雪月擠眉弄眼,嘀咕道:“瞧我這記性,怎麼忘了秀禾是個睜眼兒瞎,慣會睜著眼睛說瞎話的。”
聲音不大卻也不小,剛好叫近處的人聽個清楚。
景盛蕪唇角含笑,佯怒道:“一個姑娘家說話兒也不知道顧些體面。”
“她自個兒都不要臉面,憑什麼指望旁人給她體面。”風月不服氣地嘟起嘴巴,扶著景盛蕪朝暖閣裡走去,路過秀禾身畔時,瞪著一雙繡花兒鞋的小腳一提,惡狠狠地朝地上跺下去。
“哎呀!”
景盛蕪走在前頭,忽聽得身後秀禾一聲慘叫。
雪月小心地瞄了眼景盛蕪,見她沒有動怒,這才長舒了口氣,板起臉教訓道:“風月,你也該注意些身份,周遭那些眼睛瞧著呢,怎可憑白地給小姐招了麻煩。”
聞言,風月俏臉兒一白,瞧瞧瞥了眼一語不發的景盛蕪,紅唇張了張卻是無話。
見狀,景盛蕪淺笑道:“無礙。”
“三小姐止步。”
景盛蕪打簾而入,方行進偏廳便被李嬤嬤給擋了下來。“側妃傷勢過重,此時不便見客,三小姐請回吧。”
“李嬤嬤話兒說得冠冕堂皇,就這麼打發我回去怕是不易。”
李嬤嬤老臉一黑,沉聲道:“三小姐此言何意?側妃為你所傷,眼下只剩一口氣,三小姐還想作何?”
景盛蕪不搭話兒,朝風月使了個眼神,風月伶俐,幾步上前便抱住李嬤嬤的手臂,嬌笑道:“李嬤嬤,瞧你這面色黑得都快趕上我們小廚房兒那鍋底的色兒了,你年紀大了,可不宜動怒。”
景盛蕪徑自繞過李嬤嬤,朝內室走去,李嬤嬤見狀心中一急,無奈風月人小力氣卻大的很,箍著她的手臂叫她騰不出手來,只得朝裡間兒的兩個丫鬟高喊道:“別在屋裡頭愣著了,快出來攔下三小姐!”
話音方落,內室的門便從裡頭開啟,連個模樣兒俊俏的小丫頭朝景盛蕪福了福身子,言道:“側妃身子不適,三小姐莫為難奴婢。”
景盛蕪腳步未停,冷眼瞧去,言道:“你們兩個不用在府裡伺候了,去賬房領了工錢另尋他處吧。”
李嬤嬤腦中閃過無數種可能,獨獨沒料到景盛蕪會如此簡單直接地應對。
兩個丫鬟聞言,面色一白,求救似的望向李嬤嬤,李嬤嬤暗罵沒出息,使出吃奶的勁兒掙脫出來,緊隨景盛蕪進了內室。
明媚的陽光從竹窗斜照進屋子,斑駁的光影落在窗下的書案上,案上放著一枚端硯,筆筒裡插著幾支上好的狼毫筆。窗邊的瓷盆中栽著一株嬌豔的珍珠梅。
轉過頭去,是閨中女兒都有的梳妝檯,上面擺著一面用錦套套著的菱花銅鏡和大紅漆雕梅花的首飾盒。
景盛蕪伸手,挑起瓔珞穿成的的珠簾,走向另一頭的寢室,檀香木的架子床上垂下淡紫色紗帳將裡頭的景象盡數遮去。
隱約瞧見裡頭側身躺著的人影兒,景盛蕪勾唇,緩聲道:“四妹妹方才受過杖刑,快些趴下吧,眼下這姿勢可不對。”
果然,裡頭景盛顏聞言,身子驀地僵直,隨即清了清嗓子,聲若蚊蠅般,言道:“原來是三姐姐來了,妹妹身子不適不能起身,三姐姐見諒。”
說著,不忘緩緩挪了身子照景盛蕪說的,趴在床上,隔著紗帳不時地傳出幾聲**,似是忍受了極大的痛楚般。
景盛蕪眸色清淺,問道:“我聽夫人說四妹妹在姐姐院兒裡受了杖刑傷了後腰,這不,半刻也不歇地就趕來問問妹妹是何時的事兒?”
聞言,景盛顏期期艾艾道:“三姐姐心中有數,何必還來為難於我?頭晌妹妹不過是見秀禾受罰心中不忿與三姐姐講了番道理,三姐姐便拿出掌家嫡女的派頭來對我施以重刑……”
“真有此事?”
景盛顏話音方落,便見孫氏並著景正明推門而入,景正明掃了眼紗帳裡頭,寒聲問道。
“父親莫氣,原也是我的不是,咱們府裡眼下畢竟是三姐姐當家做主,隨意處置了我的婢子本也不是什麼大事,是顏兒不該質疑三姐姐叫姐姐動氣。”景盛顏話中帶了幾分哽咽道。
景正明聞言,怒意更甚,景盛蕪這些日子在府裡的作為他睜隻眼閉隻眼權當不知道,可景盛顏不僅是他最疼愛的女兒,更是御王側妃,豈是能隨意發落的,此事若叫朝堂上的政敵拿住,怕就要大做文章參他景正明個教女無方,藐視皇權的不敬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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