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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白色身影正巧笑嫣然地立在一旁。
“盛蕪?”景正明疑惑的出聲問道:“時辰尚早,你不在房中歇著來書房何事?”
聞言,景盛蕪施施然欠身行了一禮,緩聲道:“女兒前兩日瞧著桃花兒開得大好,便想著說起桃花兒林便該屬青州的精緻最好,女兒自小擱在府裡頭將養鮮少出門,眼下卻想去青州走走,順道兒還可去探望祖母與二叔一家。”
聽了這話兒,景正明想起孫氏的態度不由得面色一沉。
景盛蕪心中有數,面上卻是作出不解的模樣兒,緩聲問道:“父親面色不好,可是遇到了什麼煩心之事?”
景正明方欲開口,上下打量了景盛蕪一眼,心思一動,當即緩和了面色,慈聲道:“難為你記掛著你祖母,想來也有許多年未見了,母親年歲已高,青州窮苦,總歸不是養老的好去處。”
話落,景盛蕪微微頷首,眸子裡映出點點水光,嬌聲道:“父親說得極是,祖母年事已高,女兒也不忍她老人家在外受苦,不若此行女兒順勢將祖母接回京中好生養著,既全了父親一片孝心,又能叫祖母安享天年。”
似是沒想到景盛蕪會如此乖覺,景正明倒是有些愣住了,再瞧向自個兒的這個三女兒時更加順眼了許多,從前怎的沒發現她如此恭順有禮,想起自個兒這些年的不聞不問,一時間心頭不由得升起幾分愧疚,再開口時也是越發和藹了。
“蕪兒,難為你這般懂事,這些年是為父沒有照顧好你,叫你受委屈了。”
聽著他連帶著稱呼都變了,景盛蕪心底嗤笑,面上不動聲色地輕聲低語道:“父親說的哪裡話,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女兒能有今日全虧了父親供養,感激之餘哪裡還有什麼委屈。”
聞言,景正明越發愧疚難當,面帶愧色道:“一晃兒眼你就快要及弈了,這趟去青州接回你祖母后,咱們一家團聚,父親給你辦個風風光光的及弈禮。”
順著景盛蕪的話兒,他這便算是應下了青州之行,聞言,景盛蕪欠身道:“父親放心,女兒此行一定好生將祖母帶回汴京。”
☆、五六章 遭拒門外
連下了幾日小雨,汴京城內整兒個都似籠上了一層水霧,天兒剛一放亮兒,便瞧祁安侯府門裡門外幾個僕從忙活了起來。
雪月站在高階上,仔細地督管著他們往停在大門口的楠木馬車裝上幾口大箱子,末了,又指揮著幾個打扮俊俏的丫鬟抬了一方小几,規整兒地擺在前頭的翠蓋朱纓八寶箱車內,看這氣派,引得不少行人駐足側目。
日上三竿時,景盛蕪才並著青蓮信步慢來,踩著車伕備好的腳踏掀開簾子瞧著裡頭的景緻叫景盛蕪一怔。
見狀,雪月輕笑著扶景盛蕪上了馬車,笑說道:“侯爺今兒個一大早特意差人給小姐備下的,聽說小姐畏寒便叫王管家拿了前兩年外使進貢的雪狐皮來,這寶貝擱在府庫裡夫人求了好些回侯爺都沒點頭呢。”
景盛蕪眸光清淡地瞥了眼規整兒地摞在一旁的雪白狐皮,緩聲道:“陽春三月裡哪兒就這麼冷,用得上它來禦寒,可見也不是真心給我,不過既然到了我手裡再想拿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語畢,四下打量了一眼,伸手搬開中央擺著的方几,朝雪月使了個眼色,道:“攤開整個兒鋪在車上吧,我瞧著大小剛合適。”
“小姐,這……”雪月捧著雪狐皮臉上露出幾分肉痛,顯然是心中不捨。
“難道你想叫他收回去?”
聞言,雪月當即再不遲疑,吆喝著青蓮倆人兒手臂一抖將皮子整個兒攤開剛好鋪滿。
腳下來回動了兩下,景盛蕪面上露出滿意地神色,道:“果真舒服許多。”
青蓮聞言直翻白眼,這樣好的皮子整個兒汴京城中怕難尋出第二件兒來,就叫小姐當氈子踩在腳底下,可不是舒坦著呢。
東方有木,木色為青,故名青州。
青州偏遠,距汴京足有百里,當年祁安侯府的二房老爺景正匡與接替爵位的景正明同朝為官,二人雖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可性格卻是截然相反,景正明素來果敢,雷厲風行,而景正匡則是廣袖善舞,圓融有道,直到前些年捲進科舉舞弊一案,才叫皇上一怒之下罷了官職,貶到青州思過。
景盛蕪一行足足在路上走了兩日,第三日天色漸暗這才走進青州的地界兒。
又約莫過了個把時辰,聽得外頭有了些喧鬧聲兒,景盛蕪掀起簾子一角,這才瞧見不遠處的城門上龍飛鳳舞地題了兩個大字“青州”。
“可算是到了。”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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