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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同伴的肩上:“喲喲喲,延卿兄你快看吶!桐階何時對咱們這樣疾言厲色過?他剛剛必定是在做什麼虧心事,不巧被咱們給撞破了!”
“你別亂說!”樓闕的語氣很不好。
那紫衣男子“嘿嘿”地笑著,非但沒有收斂,反倒有變本加厲的趨勢:“喲,惱羞成怒了?我們剛剛可看得真真兒的,一個穿湖藍色衣裳的小姑娘在門口跟你拉拉扯扯了那麼半天,是不是?桐階啊,我們兩個可在這兒站了足足有一刻鐘了,這麼長時間,你跟那小姑娘鬼鬼祟祟躲在屋裡做什麼呢?”
樓闕黑臉:“當著我樓家歷代先祖的面,沛民兄還是尊重些的好!”
原來這二人都是樓闕唸書時候的同窗好友。青衣的姓黎名賡字延卿,紫衣的姓葛名豐字沛民。二人雖不及樓闕聲名遠播,在這小小縣城卻也算是小有名氣的青年才俊了。
此時看見樓闕當真惱了,葛豐覺得有些沒臉,只好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轉身去問黎賡:“延卿兄也看見了,是不是?”
黎賡向祠堂視窗的方向看了一眼,淡淡道:“頭上梳的是迴心髻。”
葛豐一蹦老高,“哇呀”一聲叫了出來:“迴心髻?那可不是小姑娘梳頭的式樣!難道桐階在這裡藏著的竟是個小媳婦?天吶,桐階兄你……你枉讀了聖賢書,竟然、竟然跟人家的小媳婦偷偷摸摸,你真是……”
樓闕“啪”地一聲將手中的摺扇拍在了旁邊的石桌上:“你若再胡言亂語,休怪我不念往日之情!”
夢中說夢 說:
沛民兄是我的菜(^o^)/~
第5章 別是個狐狸精吧?
鄭嫻兒正隔著竹簾瞧得起勁,卻見那葛豐忽然弓著身子往前竄出一步,竟向這邊奔了過來,邊跑邊叫:“心虛成這樣,還說沒鬼?我偏要看看裡面藏著的是何等尤物,別是個勾人的狐狸精吧?”
鄭嫻兒吃了一驚,忙放下竹簾坐回桌旁,心中“怦怦”亂跳。
廊下,樓闕眼明手快地伸手抓住葛豐的手腕,一把拽了回去:“你果真要與我割袍斷義?”
這句話說得聲色俱厲,葛豐嚇了一跳,這才知道他是動了真格的。
看樣子,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呢!——葛大才子的眼珠子賊兮兮地轉了幾轉,老實了。
鄭嫻兒在裡面心驚肉跳了好一會兒,直到黎賡打圓場的聲音響起來,她才算是勉強鬆了一口氣。
這屋裡本來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可是世人的眼睛都髒得很,若是真叫人闖進來瞧見她,那可就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她已算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可若是連累了樓闕,她豈不罪該萬死?
正這樣想著,外面又隱隱傳來了葛豐的聲音:“我只是在替你高興嘛!你這大半年為了一個女人消沉成那樣,我和延卿……”
後面的聲音越來越遠,漸漸地聽不清了。
鄭嫻兒重新掀開竹簾,果然捕捉到了三人相攜出門的背影。
危機解除,鄭嫻兒的心裡卻忽然生出了一股說不清來由的悶氣。
是因為樓闕沒說完的那句話,還是……
眼看著爐中的香一點點燃盡了,鄭嫻兒終於坐不住,只得收拾了針線提前打道回府去。
落桐居廊下,丫頭婆子們正圍坐在一處抹骨牌,地上瓜子殼丟得到處都是,也沒人收拾。
鄭嫻兒走過來時,陪嫁丫鬟小枝從廂房裡探出頭來看了一眼,又鬼鬼祟祟地縮了回去。
大丫頭蘭香扔下手裡的骨牌,陰陽怪氣地道:“沒臉的東西,還敢露頭呢!我要是你呀,出門一定得找塊黑布蓋住臉,哪敢光天化日的出來丟人現眼!”
小枝順著牆根溜了出來,走到鄭嫻兒的面前沒好氣地問:“奶奶今兒怎麼回來得早?兩個時辰跪滿了?”
鄭嫻兒徑直走進房中坐下,淡淡道:“前兒買辦送來的綵線顏色不好,明日你出門替我跑一趟去。別想跟外面那幫狗奴才學著糊弄我,秦桑閣的東西,我閉著眼睛也認得出來。”
小枝痛快地答應了,徑自開了鄭嫻兒的箱籠去找銀子。
蘭香在外頭聽見,乾脆起身走了進來,一邊裝模作樣地收拾桌凳,一邊故意嘀咕道:“一綹絲線也要挑三揀四,找男人的時候怎麼就來者不拒了?”
鄭嫻兒本來懶得理會這些閒話,卻聽見外頭一個婆子大聲抱怨道:“今兒又有人從牆外扔破鞋子進來了,這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唉,也虧得咱們奶奶沉得住氣,這要是換了我啊,早一根繩子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