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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輸的那一局扳回來了,臉上便不由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鄭嫻兒疑惑地看著他:“你笑什麼?我怎麼覺得沒好事?”
樓闕正色道:“我高興。咱們今後都不必再刻意遮遮掩掩了,這難道不是好事?這難道不值得高興?”
鄭嫻兒不太信他的這番說辭,卻又想不出是哪裡不對。
樓闕見她不說話,手腳便開始不老實起來。
鄭嫻兒卻覺得心裡亂得很,一時不願跟他親近,只得胡亂找了個話題接下去:“你搶走了我的刺繡,難道便不回贈我一點什麼?虧你還是讀書人呢,禮尚往來都不懂!”
樓闕的臉色漸漸變得有些古怪:“昨天我倒是打算送你一份回禮的,可惜一時不察被人撞見,我只好燒掉了!”
鄭嫻兒細細地回憶了一下,臉色忽然黑了下來:“你是說陳四小姐?我記得她說撞見了你在畫我的……”
“春宮圖。”樓闕替她把後面的話補充完整。
鄭嫻兒險些氣死過去。好容易喘過一口氣來,她立刻伸手狠狠地掐住了樓闕的脖子:“你還要不要臉?在外面裝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來,暗地裡竟然……竟然偷偷畫那種東西!”
樓闕憋得臉都紫了,唇角猶自帶著笑容:“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從來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莫非你喜歡那種人前人後都一本正經的道學先生?”
鄭嫻兒忿忿地放了手,起身走到一旁去生悶氣。
樓闕卻亦步亦趨地跟過來,仍舊從後面摟住她:“今日是怎麼了?含羞帶怯的,可不像你!”
“我應該怎麼做才正常?”鄭嫻兒回頭問。
樓闕趁機在她腮邊偷了個香:“當然是興致勃勃地要求我當面給你畫幾張,順便跟我探討一下姿勢什麼的,然後纏著我一絲不錯地付諸實踐……”
他說得興高采烈,鄭嫻兒怔怔地看著,許久都沒有接話。
樓闕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笑得愈發意味深長:“看我做什麼?是不是現在就想探討一番?”
鄭嫻兒忽然覺得心裡一陣發悶,忍不住用力掙脫了他的手,側身讓到一旁。
樓闕一怔:“怎麼了?”
鄭嫻兒遲疑片刻,忽然咬了咬牙,沉聲道:“桐階,咱們……分開一段時間吧!”
“你再說一遍?”樓闕的臉色立時沉了下來。
鄭嫻兒的勇氣已經用完了,只好轉身離開,隨便選了一條小路快步走了過去。
誰知那條小路的盡頭正是上次的荷花池。二人一前一後走到池邊,氣氛一時有些奇怪。
樓闕略一思忖,忽然又不由分說地拉起鄭嫻兒的手,牽著她一同上了畫舫。
纜繩一解,畫舫立刻盪悠悠地離開了岸邊。
樓闕拉著鄭嫻兒一起坐了下來:“你這是在跟我生氣?為了什麼緣故?為刺繡,還是為我今日自作主張向母親坦承了咱們的事?總不可能是為了剛才的玩笑……嫻兒,你今天真的有點不像你了!”
鄭嫻兒自己也知道剛剛的話說得莫名其妙。
先前明明都好好的。樓闕的言行也沒有跟平時不一樣的地方,可她偏偏就是有那麼一瞬間突然覺得不對勁,突然覺得很無聊,突然很想退縮。
“桐階,”鄭嫻兒艱難地開了口,“我覺得……我們還是算了吧!”
“你在開玩笑?”樓闕眯起眼睛,語氣有些危險。
鄭嫻兒慌亂地避開了他的目光:“不是。”
“理由!”樓闕忽然變得惜字如金起來,可見是真的動了怒。
鄭嫻兒答不上來。她要退縮,正是因為想不通這個“理由”。
就當是她楊花水性,沒有長情吧。
“也許,我已經不喜歡你了。”鄭嫻兒看向遠處,竭力使自己的聲音聽上去冷淡一些。
樓闕盯著她看了許久,忽然起身跳下水去,慢慢地把畫舫拖回了岸邊。
鄭嫻兒很想提醒他可以用槳的,最終卻沒有開口。
下了船,樓闕扶著鄭嫻兒的手,沉聲道:“也許你和我都需要好好想一想——分開一段時間也好。再過幾天我要出一趟遠門,你在家裡有母親照應,應當不會有人給你氣受。你只記得輕易不要招惹慎思園那邊就好,那邊瘋子多。”
鄭嫻兒聞言立時緊張起來:“出遠門?你要去哪兒?”
樓闕原本是要跟她賭氣的,此時看見她臉上緊張兮兮的神情不似作假,他立時又心軟了。
遲疑片刻之後,他終於沉聲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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