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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人的心眼倒不壞,”胡氏冷冷地道,“可惜終究不是個好人。”
鄭嫻兒笑了一聲,轉身便走。
胡氏卻又在後面說道:“朱氏已經把她表妹關起來了,明裡說是教她學規矩,暗地裡還不知怎樣呢。那兩個人都不是善茬,你跟她們結了怨,以後只怕不會好過。我勸你今後還是少招惹幾個男人吧,久走夜路必撞鬼……”
鄭嫻兒沒有等她說完,徑直帶著小枝走遠了。
***
深夜,落桐居內寂無人聲。
一道人影藉著圍牆和花木的掩護潛行而來,無聲無息地鑽進了主屋的臥房。
素紗帳中的女子沉沉地睡著,眉心微蹙,似乎夢裡也有煩惱未解。
那不速之客乾脆利落地脫了自己的衣裳,掀起帳子鑽了進去。
一進被窩便直奔主題,他是半點兒也沒有客氣。
“嗯,桐階……”鄭嫻兒迷迷糊糊地迎合著他,連眼睛也懶得睜開。
這人,今夜似乎格外猴急啊。
他身上帶著一股濃烈的酒氣,粗魯得像個不講道理的莽漢,全然不管會不會弄疼了她……
不過,她喜歡。
鄭嫻兒的睡意漸漸地散了,卻仍然不肯睜眼,只管把自己囚在黑暗之中,隨著他的肆虐盡情地沉淪。
這樣的體驗,竟比先前幾次更讓她……欲死欲仙。
不知是因為這種體驗太過強烈,還是因為空氣中瀰漫著的酒氣造成了錯覺,在某一個瞬間,鄭嫻兒忽然一凜,一種異樣的熟悉感襲上了心頭。
她猛然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她熟悉的床帳,這個男人也確實是她熟悉的情郎——鄭嫻兒放下了心。
果然是她想多了。
“是你啊……”鄭嫻兒迷離著雙眼,滿足地一嘆。
幸好,並不是噩夢重現。
樓闕渾身一僵,兩手忽然用力鉗住她的雙肩,張開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鄭嫻兒吃痛,雙手不由自主地收緊,指甲深深地嵌進了他的肉裡。
伴著劇痛,兩人同時進入佳境。鄭嫻兒偏過頭去咬住軟枕的一角,只覺形神潰散,如登極樂。
結束之後,鄭嫻兒扁了扁嘴,忿忿地向樓闕瞪了一眼。
她的臉上紅潮未退,這一眼非但沒什麼殺傷力,反而看得樓闕心頭一陣酥麻。
但,樓闕還不至於為了這一眼便丟盔卸甲。
他板起面孔,冷冷地看著鄭嫻兒:“不是我還能是誰?你剛剛一直不肯睜眼,莫不是把我當作了旁人?”
他自己覺得這一問很有氣勢,卻不知在鄭嫻兒看來,他喘息未定卻偏要強作怒容,這模樣實在是——可愛得讓人想咬一口。
於是鄭嫻兒就真的這麼做了。
樓闕一愣,原本就不存在的“氣勢”這種東西更是再也找不回來了。
鄭嫻兒懶懶地將腿搭在他的腰上,攢了好一會兒力氣才軟綿綿地道:“除了你這個偽君子、急色鬼,還有誰敢夜闖‘貞婦’的香閨?你這飛醋,吃得好沒來由!”
看見這副似嗔似喜的模樣,樓闕早就沒了脾氣。他低下頭想吻她的肩窩,卻發覺那嫩白的肩頭上一排牙印分外刺眼。
樓闕立時緊張起來,微顫的指尖小心翼翼地在那傷處碰了碰:“很疼對不對?都流血了……我真混蛋!”
“嗯,你知道就好,混蛋。”鄭嫻兒白了他一眼。
樓闕看看她的臉色,忽然眨眨眼睛,笑了:“我怎麼覺得——你一點都沒有生氣?”
鄭嫻兒湊到他的耳邊,輕笑:“你今天,表現很不錯。”
“原來你喜歡這樣?!”樓闕又驚又喜。
鄭嫻兒在他肩上蹭了蹭臉頰,低聲抱怨:“喜歡是喜歡,就是……下次你最好先想法子堵住我的嘴,萬一我忍不住……被旁人聽見,咱們就死定了。”
樓闕鄭重其事地答應了,又笑道:“你的屋子裡沒人守夜。”
鄭嫻兒調皮地吐了吐舌頭:“嗯。小枝被我得罪了,旁人更懶得理我,恰好我也樂得清靜!”
樓闕立刻接道:“那好極了!以後咱們也不必去什麼藏書樓,在這兒就挺好……你小點聲喊,奴才們的下房裡是不會聽見的。”
鄭嫻兒掄起拳頭在他肩上砸了一記,撇嘴道:“如此一來,見與不見、什麼時候見,豈不是全由你一個人說了算?我就得老老實實地在這裡等著你想起我的時候過來‘臨幸’一下?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