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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嫻兒在旁聽到此處,忍不住插言道:“三叔這話也有幾分道理。樓家如今有難處,斷沒有拖著全族一起受累的道理。既然要分宗,不如今日就痛痛快快地分了吧,誰家的祖宗牌位誰自己抱回家去,省了多少事呢!”
樓夫人點了點頭:“這樣也好,早就該分了!”
“分宗是要分宗的,”西街三叔冷笑道,“只是在分宗之前,咱們還得好好算算這些年的賬!”
樓夫人大怒:“這些年的什麼賬?你是要算一算你這些年欠了我們家多少錢?”
西街三叔冷笑道:“樓夫人,話可不是這麼說的!早些年你家夢錫兄在朝廷中上下打點,花費了多少銀錢,難道靠的都是他自己的俸祿?還不是族裡補貼你們的!後來你們被逐出京城灰溜溜地回來鄉里,還不是全靠族裡供養著,你們才能繼續撐著‘世家大族’的架子招搖撞騙!如今既然要分宗,你們自然要把這些年欠族裡的一併還回來!”
“你——”樓夫人氣得眼前發黑,險些昏死過去。
鄭嫻兒忙上前扶住了,回頭向得意洋洋的西街三叔冷笑道:“三叔真是撥得一手好算盤!你們婁家原本不過是桑榆縣一家在土裡刨食的莊戶人,要不是跟我們老爺連了宗,這會兒你們只怕還在飢一頓飽一頓地靠天吃飯呢,哪裡輪得到你們擺出一副地主老財的樣子來耀武揚威!這些年樓家的血供著你們養著你們,把你們一個個養得腦滿腸肥,你們不知感恩也就罷了,如今要分宗,竟還想著要從樓家身上扒皮抽骨!”
西街三叔昂然冷笑:“三少奶奶牙尖嘴利,顛倒黑白倒是一把好手!不過你也不用跟我吵,誰是誰非,等下午來齊了人,咱們再當著全族父老的面好好說道說道就是!”
第84章 算總賬,分家產!
桑榆縣樓氏人口眾多,只磕頭祭拜這個環節便耗時不短,因此往年的習慣都是未時剛過便開始上香磕頭,直到晚飯前後再獻酒、獻胙肉、獻饌盒叩拜,一應禮節繁瑣不堪,容不得半點差錯。
今年卻顯然與往昔不同了。雖然前廳裡招待的茶水點心無不齊備,但府裡的丫鬟小廝們人人神色冷淡,並未對前來與祭的本家長輩們表現出太多的熱情。
最重要的是,主人家竟自始至終都沒有出來作陪,只管晾著眾人在前廳枯等。
眾人見狀不免暗暗心驚:看樣子,樓家這次是真的要敗了!
申時過後,終於有小廝前來傳話,請諸位本家爺們到祠堂去。
祠堂裡錫紙香燭準備得都很充足,茶果也早已供上了,一時倒也挑不出什麼錯來。
只缺了一個主祭的人。
祭祀的時候誰第一個拈香上供,那是大有講究的。二十年來,這項殊榮一直都是屬於樓老爺一人的,可是今年他病了,起不來床。
樓老爺重病,長子和嫡子都在大獄裡關著,只剩了一個非嫡非長而且名聲不好的二公子在家,這局面就很尷尬了。
最奇怪的是,此刻就連那個尷尬的樓二公子也不在!
本家爺們交頭接耳地談論著,人人都覺得這實在太不像話了,簡直是大敗之兆!
一片“嗡嗡”的議論聲中,祠堂後殿那邊突然有了動靜。
眾人翹首等著,卻不見有人出來,只聽見一聲接一聲的慘呼,伴隨著“啪、啪”的杖責之聲,聽得人頭皮發麻。
那慘呼聲越來越低,杖責聲卻還在繼續。
前殿的爺們駭然變色。
這時,四個小廝從外面進來,抬了一口黑漆漆的大棺材放在廊下,之後便飛跑進去覆命了。
片刻之後,裡面抬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出來,開啟棺蓋放了進去。
竟是沒換壽衣沒停床,直接就收殮了——這是連最後的體面也沒給他留啊!
幾個小廝齊齊動手,棺材立刻就上了釘子,封死了。
“那人……不是本家的二公子?”有人顫聲問道。
死人抬出來的時候蓬頭垢面,並沒有人看清他的臉,因此這個問題也無人回答。
直到後殿之中衝出一個女子,撲到棺材上開始哭喊“二爺”,眾人才終於確定了先前的猜測。
一時之間,前殿之中鴉雀無聲。
後殿裡,安姨娘抹了一把眼淚,之後便平靜地抬起了頭:“從今往後,府裡總算是可以清靜些了。”
樓夫人目光沉沉地看著她,許久才道:“他是咎由自取,就算老爺醒著,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