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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和小姐們都來了。就連你我這些人,不也是為了看這天家富貴而來嗎?”
“原來桐階兄都聽著吶!”旁邊一個白衣公子撫扇一笑,向葛豐眨眨眼睛。
葛豐向前探了探身子,湊到樓闕的面前:“進京這麼久了,你還是喜歡假惺惺的!我跟錢兄倒確實是為了看這天家富貴而來,可你能跟我們一樣嗎?你見天兒跟在皇上身邊,什麼富貴沒看見過?今日你分明就是為了看美人而來,怎麼就不敢承認呢?”
“美人?何在?”樓闕坐直了身子,向園中四下張望。
葛豐“啪”地在他肩上拍了一把,笑道:“你這話若是被旁人聽去,至少要氣哭半城的千金小姐們。到時候你可就成了全城貴家子弟們的公敵了!”
那白衣公子笑道:“桐階兄現如今就是全城貴家子弟的公敵,何必又要搭上半城千金小姐們的眼淚!”
“那倒也是,”葛豐故作風雅地搖了搖扇子,“大周朝數百年來第一位連中三元的才子,偏偏又是個玉面風流的少年郎。簪花遊街的那一日已經傾倒了全城的芳心,如今更是天子近臣,一言九鼎——樓五公子,你可要小心月滿則虧啊!”
白衣公子舉杯大笑:“葛兄,你這是嫉妒!”
葛豐合上扇子在掌心裡重重地拍了一下:“不錯,我這是嫉妒!樓桐階,你說同樣是生而為人,怎麼就偏偏是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呢?”
樓闕站了起來,看著亭外的濛濛煙雨:“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那也……未必!”
“怎麼?”葛豐的笑容微微一僵,眉頭皺了起來。
樓闕搖頭,黯然不語。
那白衣公子有些擔憂:“桐階兄眉間似有鬱氣,莫非朝中有甚難解之事?”
樓闕不答,倒是葛豐在旁邊說道:“朝中的事再難,他也不會放在心上。我看他這個樣子倒像是為情所困!”
“這是無稽之談了!”白衣公子笑道,“桐階兄若肯鬆口說要娶親,管保全城的媒婆能把狀元府的門檻給踏破了,挑花眼倒是有可能,這‘為情所困’嘛——”
葛豐想了想覺得有理,忙湊過來扯住了樓闕的衣袖:“所以,你到底是為了什麼?”
樓闕在柱子上拍了一把,許久才嘆道:“桑榆縣樓家,已經舉家遷來了京城。”
“我知道啊!”葛豐給他一個白眼,“前天才來的嘛!你昨兒還特地派人送了帖子給我,邀我二十六日那天前去赴宴,賀你們家喬遷之喜吶!”
樓闕搖頭,神色黯然:“她,沒有來!”
“什麼意思?”葛豐大驚,“那個女人——她沒跟你父母一起進京?莫非是樓家拋下她了?你父母不至於那麼狠心吧?!”
樓闕沒有答話,徑直出了亭子,沿著小徑走了。
葛豐想追上去,卻被白衣公子一把拉住:“葛兄,什麼情況啊?你剛才說什麼女人?是桐階兄的妻妾?紅顏知己?還是傳說中那個狐狸精變的美人?”
“胡說八道!哪裡有狐狸精變的美人?!”葛豐沒好氣地嗆了他一句。
那白衣公子不怒反喜:“這麼說,是真有那麼個美人了?喂,我一直沒敢問你,那些傳言是不是真的啊?桐階兄真的跟他自己家的親嫂子……”
“你說呢?”葛豐反問。
白衣公子認真地想了一想,搖頭:“我不信!桐階兄那麼古板的一個人,平時見了女子都是目不斜視的,我們拉他去喝花酒也從來不去!我有時候都懷疑他是讀書讀傻了,對那事兒根本沒開竅呢!”
“哦。”葛豐面無表情地答應了一聲,心中狂笑。
古板?讀書讀傻了?這個評價用在樓桐階身上真的合適嗎?這分明是在說黎延卿黎大公子才對嘛!
至於“沒開竅”,那就更呵呵了。樓桐階乾的那些亂七八糟的事兒,說出來能嚇死全京城的書呆子!
只能說京城離著桑榆縣還是太遠了啊!
此時樓闕已經離開那座八角亭很遠了。至於亭中那兩位好友是否在編排他、在如何編排他,他並不放在心上。
一路上遇到了許多公子小姐們,有人好奇地打量他,有人似有意似無意地繞過來同他打招呼,也有人刻意迴避著,躲在遠處竊竊私語。樓闕一律淡然以對,並不多言。
他很想避開這些人,自己尋個清靜的地方,或者到外面街上走一走……但他深知此時還不是自己任性的時候。
定北王和清寧公主設的宴,主人家尚未盡興,客人豈好告辭?
正如葛豐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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