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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闕微笑,舉手作發誓狀:“我確實有些欠考慮,但你要相信,我不會給自己招惹那種麻煩。”
“這怎麼是‘麻煩’呢?多好的事啊!”鄭嫻兒笑著,看向對面的包廂。
清寧公主還在窗前站著,似乎正向這邊張望。
樓闕笑了笑,伸手將鄭嫻兒撈進懷裡,摟著:“嫻兒,你還是不信我。”
對面視窗的人影僵住了。
鄭嫻兒心情大好,反手勾住樓闕的脖子,仰起頭來笑了笑:“我信不信你,你很在乎?”
樓闕低頭吻過她的腮邊,然後收緊雙臂,抱起她離開了視窗。
鄭嫻兒坐回軟榻上,忍不住抬手揉了揉被他勒得很疼的胸。
樓闕笑了一聲,又板起面孔:“我很在乎。可是你呢?你是真心要捧那個戲子?”
鄭嫻兒怔了一下,忽然又變了臉色:“你說駱小瑩?”
“你真看上他了?”樓闕黑臉。
鄭嫻兒的臉色也不好看:“你還說!都怪你!害我白扔了五萬兩銀子!你要賠我!”
“這是什麼道理?”樓闕被她的邏輯嚇到了,“你砸銀子去勾搭別的男人,這會兒反悔了就要賴到我的頭上?還要我賠你?”
鄭嫻兒看著他,理直氣壯:“是你先砸銀子去哄那個公主開心的!我還沒問你呢,既然你跟那個公主沒什麼,她怎麼會那麼不見外地拿你的錢去捧戲子?我都還沒花過你的錢呢,她倒不把自己當外人了!”
原來問題出在這兒。
樓闕苦笑:“清寧公主的性子一直就是那樣。她不知民間疾苦,一兩銀子和一萬兩銀子在她眼中並無區別。她只是單純地想出風頭,並非……”
他的話尚未說完,鄭嫻兒已經惱了:“好啊,她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我就是一身銅臭的市井俗物,對吧?”
樓闕啞然。
他算是明白了,今天這女人肚子裡有氣,他說什麼都是錯!
鄭嫻兒卻更加委屈:合著她在這兒生了半天的氣,在人家小公主眼裡根本不算個事?
這麼說,她那五萬兩銀子豈不是扔得更冤枉了?
鄭嫻兒的心裡,酸得難受。
這已經不是她第一次意識到自己跟樓闕之間如隔雲泥,卻是她感觸最深的一次。
樓闕是狀元郎,而且據說深得皇帝愛重,眼見得已是人上之人了。
而她,卻還在混跡市井。
更重要的是,她仍舊在以市井之心做事、以市井之心度人。
今日不能與他並肩,將來又如何能與他同行?
鄭嫻兒越想越是心驚,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了頭頂。
樓闕察覺到鄭嫻兒臉色不對,正絞盡腦汁地想法子哄她,卻見她忽然笑了起來,雙眼亮晶晶的。
這又是怎麼了?!樓闕的心裡警鐘大響。
事有反常必為妖哇!
鄭嫻兒坐直了身子,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是我不對。先前是我無理取鬧了。狀元郎,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忘了剛才的事吧?”
樓闕聞言更緊張了:“嫻兒,如果我做錯了什麼,你可以明說,別這麼嚇我!”
“那好,”鄭嫻兒轉身靠在了他的肩上,“以後不許你跟別的女人拉拉扯扯!不許你遷就那些奇奇怪怪的女人!公主不行,不是公主的也不行!”
“好!”樓闕很痛快地答應了下來。
“那就沒事了!”鄭嫻兒重重地拍了一下手,“今天的事,算是我庸人自擾,活該我花錢買教訓!至於將來——樓桐階,你等著,我會配得上你的!”
樓闕大為詫異,低頭盯著鄭嫻兒的臉,看了許久才笑道:“怎麼又糊塗了?你一直都配得上我!”
鄭嫻兒笑了笑,打算結束話題:“時候不早了,你該走了!”
“走?你不跟我回去?”樓闕有些跟不上她的思路。
鄭嫻兒微笑地看著他:“我跟你回哪兒去?回你的宅子嗎?這會兒夜已經深了——你深更半夜從戲園子裡帶回去一個女人,旁人會怎麼議論你,又會怎麼議論我?”
樓闕覺得自己似乎撞鬼了:這個女人什麼時候也會在意旁人的議論了?
鄭嫻兒說不清楚,乾脆也不解釋:“總之,我不能就這麼跟你回去了!現在這樣回去,就算你不嫌我給你丟臉,我自己也會覺得丟臉的!”
樓闕想了想,倒也沒堅持:“那我送你回咱們府裡新置的宅子裡去!”
鄭嫻兒臉色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