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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不知道生父是誰,還是不知道母親的名字?看來這個女子不僅是個繡花枕頭,還是個來歷不明的野丫頭啊!
許多人都暗暗地放下了心。
就連皇后也悄悄地鬆了一口氣。
皇帝卻並未罷休,仍舊威嚴地盯著鄭嫻兒:“是真不知道,還是不肯說?”
大庭廣眾之下,一國之君如此盤問一個女子的身份來歷實在有些奇怪,但誰也不敢多說什麼。
鄭嫻兒見避不過,只得如實答道:“並非民女不肯說,只是母親生前並未說過自己的名字,因此民女不知道;至於民女生父的身份來歷,就連民女自己也是在不久之前才聽別人說起,真假已不可考。民女不敢欺君,因此未經驗證的事情,不敢輕易說給皇上聽。”
皇帝聞言,臉上舒展了幾分,語氣也溫和了下來:“無妨,說說看。”
鄭嫻兒斟酌著詞句,簡單地把先前在西池附近的的水神娘娘廟裡看到塑像以及虞清英病癒的事說了一遍。
這些事,就連樓闕也不曾詳細地對皇帝說過。
等鄭嫻兒說完,殿中的議論聲非但沒有低下去,反倒越來越響了。
皇帝攥著椅子的扶手,神色黯然,許久都沒有說話。
鄭嫻兒大致猜得到他的心情,於是也不著急,只管安靜地站著。
直到殿中的議論聲快要掀翻屋瓦了,皇帝才清咳一聲,坐直了身子:“所以,你是安平郡主與琴師虞清英的女兒,本名‘虞弦’,小字‘桐君’。”
“謝皇上賜名!”鄭嫻兒斂衽行了個禮。
皇帝愣了一下,忽然笑了:“賜名?你倒有趣。”
鄭嫻兒站直了身子,微笑不語。
皇帝有一下沒一下地敲著扶手,沉吟許久才道:“既然是安平郡主的孩子,就不要再自稱‘民女’了。朕封你為淮陽郡君,將你外祖母靜純公主的府邸賜你居住。你擇日回桑榆縣迎回你母親的靈柩入京安葬吧!”
鄭嫻兒不知道“郡君”是個什麼身份,但皇帝既然說了,她就乖乖地行禮謝恩,一句廢話也沒說。
皇帝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一時卻想不起在何時見過,只得隨意擺了擺手:“你們,入席就座吧!”
皇后的眉頭擰得更緊了。
直到樓闕牽著鄭嫻兒入席坐下,殿中的議論聲仍然沒有停下來。
眾人本來以為今日的主角是太子爺,卻沒料到鄭嫻兒一出場就搶了全部的風頭。
與她的身份相比,先前因為她的容貌氣度所引起的那一番震撼,竟已經不值一提了。
——安平郡主和虞清英的女兒!
當年安平郡主的事鬧得滿城風雨,直到宮中傳出她的“死訊”一兩年之後才漸漸地消停了下去,誰能想到二十年後她還會有一個女兒橫空出世?
郡主的女兒,雖然算不上極尊貴的身份,但“安平郡主”這四個字本身就代表了一段傳奇,這可不是單憑身份就能得來的!
一時間,許多人看向鄭嫻兒的目光都變得複雜了起來。
出身變了,身份換了,名字也改了……照這個勢頭,下一步就該直接冊封為太子妃了吧?
安平郡主的女兒,嫁入東宮完全可以說是門當戶對啊!
寧錦繡等幾個女子不約而同地攥緊了手裡的扇子,幾乎要把自己的纖纖玉指給捏斷了。
眾女子只管失落或者豔羨,一些老臣卻在心裡暗暗地生出了新的擔憂。
這件事,只怕還沒完啊……
要知道,當初安平郡主可是進過宮的!
雖然鄭嫻兒自稱是琴師虞清英之女,可萬一不是呢?
她的身份若是當真完全沒有問題,皇帝為什麼不在賞賜封號之後順便再多說一句話,直接把她指給太子?
為什麼明知她有孕在身卻一句也不提,反而命她回桑榆縣迎回母親靈柩,甚至還專門賜了府邸給她?
看如今的架勢,倒像是要讓她與太子兩不相干一樣!
這一處關竅實在難解,於是群臣都有些疑慮,連“恭喜”的話都沒能說出口。
鄭嫻兒在樓闕的身邊坐著,有些不安。
“怎麼了?”樓闕轉過臉看著她。
鄭嫻兒低頭看手,有些委屈:“你快要把我的手捏斷了!”
樓闕這才醒過神來,慌忙鬆手。
鄭嫻兒不滿地瞪了他一眼:“想什麼呢?”
樓闕皺眉,低低地嘆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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