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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分明就是一個連掩飾都沒有的陷阱。對方把這幅畫送給她,不就是為了讓她明知是陷阱也不得不跳嗎?
不管吧,她這心裡過不去且不說,只怕那個樓明安還會生出別的毒計來,比如給她安上個“不孝”的罪名或者別的什麼,依舊很難辦。
既然事情已經落到了身上,不想管怕也不成了。
鄭嫻兒看看院子裡那些剛從興慶班回來的夥計們,嘆了一聲:“挑幾個伶俐的,陪我去待月樓。”
小枝有些遲疑:“還有點時間,要不要等一等?去狀元府報信的人還沒回來呢!”
她的話音剛落,外頭立刻有人低聲道:“人早回來了,只是不敢來見奶奶。”
“怎麼回事?”小枝急了。
兩個夥計拉拉扯扯的,把先前派去報信的那個小廝推了進來。
小廝一進門就跪撲到地上,哭了起來:“奶奶,咱們跟著爺那麼久,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怎麼,在狀元府受氣了?”鄭嫻兒皺眉。
小廝大哭:“奴才受些氣沒什麼的,可他們……他們罵的是奴才,羞辱的卻是奶奶您啊!奴才實在為奶奶不值!”
鄭嫻兒站了起來:“罷了,你去歇著吧。——二山子,帶幾個人跟我走!”
小枝跟著站起,冷笑道:“奶奶急什麼?還沒問問狀元府的看門狗都吠了些什麼呢!”
鄭嫻兒淡淡地笑了笑:“知道是狗吠,你還要聽?”
“我偏要聽!”小枝怒道。
鄭嫻兒抬腳便走:“你要聽,自己聽吧。我聽不懂狗吠,就不留在這兒白費工夫了。”
小枝無奈,只得攆走小廝,跟了上來:“怎麼就不能聽了?某人當面甜言蜜語哄著你高興,背地裡卻由著他的奴才羞辱你,你就甘心這麼裝傻,由著旁人作踐?”
鄭嫻兒敲了敲她的腦殼,神色淡然:“哄我高興,總比惹我生氣好。旁人背地裡罵我,我聽不見,正好少生一頓氣。難道我非要把罵我的話全聽一遍,氣出個三長兩短來,你就高興了?”
小枝無話可說,只得氣鼓鼓地扶著鄭嫻兒上了馬車,吩咐車伕催馬。
路上看到,原本的隨處可見的白幡已經撤了下來,或者正在撤。
路邊的人空前的多,隨處可見三三兩兩的人聚在一處,興奮莫名地討論著什麼,或者臉紅脖子粗地爭執著什麼。
車伕隨口一打聽,便有人興沖沖地圍上來向他解釋,說是朝廷下發了告示,原來狀元郎沒死,還搖身一變成了皇子,成了太子爺。
市井之中有關這位太子爺的傳言太多,這時候當然也難免再被人提起來議論幾遍,隨隨便便說點什麼,就能引來一大片附和或者爭吵。
鄭嫻兒坐在車裡靜靜地聽著,百感交集。
馬車穿過熱鬧的街市,在一座裝飾得十分富麗堂皇的酒樓面前停了下來。
待月樓,並不是尋常的酒樓。
尋常酒樓的招牌無非是好菜好酒,待月樓的招牌卻是,美人。
樓中酒菜尋常,但斟酒添菜的侍者皆是容貌嬌美身段窈窕的年輕男女,千依百順,有求必應。
說得再明白一點:關鍵就在於這個“有求必應”。
雅間的門一關,人在裡面可以做些什麼,用腳指頭想想都能猜到這裡頭的門道。
鄭嫻兒在京城各大茶樓戲院轉了有些日子了,對這待月樓當然也有所耳聞。
說是酒樓,其實不過是一座打著酒樓的幌子、在白天營業的青樓罷了。
如此“與眾不同”的酒樓,平時自然沒有哪個不長眼的女客敢光明正大地走進去。因此,鄭嫻兒下車之後,立刻引起了一陣小小的騷動。
門口是一個唇紅齒白麵目清秀的侍者迎著,滿臉堆歡:“您就是綴錦閣鄭姑娘吧?駱小公子在樓上,已經恭候多時了!”
他的聲音很大,與其說是在招呼鄭嫻兒,倒不如說是在向旁觀的人介紹鄭嫻兒的身份。
可以預見,今日之後,“綴錦閣鄭姑娘”輕浮放浪、寡廉鮮恥的名聲必定會比先前更加昭著。
鄭嫻兒不管不顧,隨手揪住那侍者的衣領拖著,徑直往裡面闖。
侍者沒想到會有這一出,踉蹌著跟了好幾步才回過神來,忙道:“駱小公子在樓上雅間恭候,請姑娘放手,小人為姑娘帶路!”
鄭嫻兒甩開侍者,甩開大步走到櫃檯前,向那個油頭粉面的老闆娘招了招手。
老闆娘忙湊了過來,大聲笑問:“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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