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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盈蘇卻仿若一顆心重重放下,福身道:“恭送北墨王殿下。”
如此,再也沒有留下的理由,他緊緊握了握拳頭,轉身便朝府門外走去···
盈蘇立起了身子,抬眸眼圈已是通紅,對著他的背影默然落淚:為了你,我才一次又一次的活下來,並無所奢求,只願與你共一片天地,看你此生安好。
府外,煊紹見他出來,忙迎上去說道:“戚妃今夜在宮中設宴,殿下是否入宮···”
他徑直跨上馬背,冷漠打斷,“不去!”
煊紹瞧出不對,忐忑的問道:“那殿下···是回府嗎?”
慕容策未作回應,只駕了黑馬離開,一路奔至山林,黑漆漆的樹林中,他不知駕去了多久,終是累得停下來。
煊紹追上前拉了韁繩,靜默的陪在他身旁。
林中靜得仿若不在人世,慕容策躬著身子,心口痛得感覺窒息一般,聲色顫抖:“我該如何才好?”
煊紹怔了怔,繼而堅定地說:“王妃在等殿下回去。”
“你也覺著我兒女情長了?”他深吸一口氣,痛楚的面容很快恢復了漠然:“也是,這些本就不屬於我。”
北墨王府。
月光晦暗不明,淡淡地似一抹灰影,深夜的院子裡越發冷涼,元婉蓁只著薄薄的錦衣在身,坐在遊廊臺欄上望著上空的月色。
縷柔為她披上稍厚些的輕紗,“王妃外邊涼的很,還是回屋吧。”
“殿下回了嗎?”她僵著不動,縷柔點一點頭:“剛回,現下去了書房。”
元婉蓁心中只覺有些空蕩,“夜都深了,殿下怎得不歇息?”
縷柔暗自轉了轉眼珠子,再抬眸時便說道:“王妃有所不知,自梁府壽宴回來後,殿下與煊主領每夜都會在書房待上許久。”
“商議前朝要事嗎?”元婉蓁故作疑惑,縷柔湊近她耳邊道:“不是,昨日奴婢進去伺候茶水,聽見煊紹說什麼凶兆,像似和梁府有關。”
元婉蓁挽一挽袖子,半笑道:“本妃去看看殿下,你回房歇了吧。”
“是。”縷柔看一眼她,福了身離去。
輕推開書房的門,慕容策倚在長榻上,酒壺滾落在地,原本俊逸冷傲的臉龐多了幾分悲傷,眼神迷離著看她走來。
酒味濃重,元婉蓁不由皺眉,走近他關問道:“夫君是哪兒不順心呢?”
“你來了。”慕容策悵然一聲,她坐去他身邊,抬手拂了拂他的臉:“夫君喝了許多酒。”
“傾國之貌,聰慧過人,”慕容策口中淡淡地念著,伸手將她摟在懷中,唇抵上她額心:“你真有這樣好?”
元婉蓁跳了跳眉心,抬眸與他相視,“誰在夫君面前提了臣妾?”
“都說你是絕妙的佳人。”他低了眉,瑰紅的唇雖盡力勾成了俊美的弧度,神色卻是暗淡,元婉蓁微笑,清甜如泉:“外人說了些什麼,臣妾不知,只知道臣妾是夫君的妻子。”
外人?慕容策聲聲痴笑,繼是靜默了許久,才問道:“聽煊紹說,今日你去了街市?”
“臣妾帶澈傾隨意逛逛。”元婉蓁輕聲淺柔,忽而想起了什麼來,笑道:“還遇上了相府大小姐盈蘇。”
“是嗎?”慕容策心底一緊,只聽元婉蓁又道:“原以為丞相家的大小姐是個嬌漫女子,今日一見,竟如此溫婉可人。”
慕容策嘴唇微微一動,似乎想說什麼,終究沒有說出來,只是默默。
元婉蓁挽了他的胳膊在胸前,整個兒身子躺在他懷裡,嘆息一聲,“只是可惜了。”
“可惜什麼?”他問,元婉蓁想了想,慨道:“她身子不太好,像是有頑疾。”
頭靠向窗欄,他閉上眼只想靜靜一會兒,心並不靜,所以渴望能平靜,平靜如一潭死水。
聽見他均勻的酣睡聲,元婉蓁輕輕起身,靠在窗欄邊望出去,滿天的星又密又忙,牆邊的草叢中蟲聲繁密如落雨,涼風輕輕地吹拂她的面容···
許久回眸,她微微一嘆,倚在他耳畔輕聲:“此兇非彼兇,僅危季妙霖之上女。”
慕容策睫毛輕顫,她抬手觸控他的眉宇,一點點下滑到他的唇瓣,她依舊輕語:“想必夫君的訊息只有五字,金雀乃凶兆,如臣妾所料,每人的訊息都不一樣,夫君可要小心應付,切莫輕舉妄動。”
說完,拉來一旁的絲被為他搭上,起身走出去將房門輕輕合上,這一刻,他睜開了眼,臉上漸漸浮起酸澀與不安交織的神色。
遊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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