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2/4 頁)
“看來往後想得到太子的訊息,便是輕鬆了許多啊!”
慕容策點頭笑了,繼而對煊紹命令道:“這段時間,密切關注掌天史的一舉一動。”
一溝清淺的新月遙遙在天際,夜風帶著花香徐徐吹來,把這個寧靜的夜晚薰出一種莫名的詩情畫意來。
見元婉蓁坐在遊廊上,慕容策一步臺階而上,在她身後輕笑:“蓁兒。”
“夫君可是要歇下了?”她忙站起身子問道,眼眸不自覺垂下去,慕容策低低的笑意:“是在等我嗎?”
她極力自持著鎮靜,緩緩的說:“臣妾不知夫君何時來,還未讓丫頭們備了床鋪。”
“你心思沉穩。”他的聲音如一汪碧波,在耳畔邊柔和的漾:“何時變得這般小心翼翼?”
見她只穿了薄薄的錦衣,他便握起她的手,“這樣涼。”說著,他將她擁入懷裡,溫暖的熱氣燙在她耳邊:“在想什麼?”
這個時候,就讓我佔時的軟弱一下吧。元婉蓁靜靜靠在他胸膛上,感受他帶來的一絲暖意,娓娓地嘆下一聲:“季妙霖很快便於我而上了。”
夜晚的靜謐,如同世間所有都停下來一樣,那樣靜,靜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
這樣吟弱的一句話,彷彿有熊熊烈火自慕容策心尖燃燒,他緊了緊手臂,輕聲道:“別怕,還有夫君在了。”
心中頓覺一暖,眼角亦是溼潤,她低低一聲:“臣妾只怕連累夫君。”
“可否給夫君一句實話?”
他支起她的身子,元婉蓁抬眸與他相視,只見他緊緊凝視,那眼眸中是微藍的淺芒,映著她的樣子。
她心底泛起一縷哀傷,絞著一絲無望,原就說好的不動一分情意呢?
此刻卻是,她搭在他腰上的手指不自覺一點點移開,如此的靜夜,她只聽得自己的心在鋪通的跳著···
慕容策將她的猶慮看在眼底,忍不住攥上她的手,用力的握著,聲色溫沉:“一句實話,告訴我,你心裡究竟藏了什麼?”
他的力道,使元婉蓁疼得咬緊了嘴唇,不知是因為疼還是其它,眼角不由落下一滴淚來,直滴在他手背上,仿若一顆火苗子燙進了他的心口,疼得難以忍耐。
他摟過她的身子,吻淅淅瀝瀝的落在她唇上,沉不可忍的聲色說道:“別哭。”
她靜靜不語,只舉目凝視著他,淺淺一抹月色在他眉宇之間,容色是未曾有過的溫柔。
一時之間,她如墜在霧裡雲端般手足無措,心緒更是錯綜複雜,我到底該不該說···
他到底可不可信···
就這樣靜默的許久後,她終是做了選擇,咬牙低言一聲:“臣妾父親是被季妙霖她們···”說著,她深吸一口氣,眼淚斜斜的從眼角滑落:“誣陷···害死的。”
慕容策心中一震,默了半響,蹙眉道:“你父親的事已證據確鑿,如今你又如何確定他是被誣陷的?”
元婉蓁坦承:“大婚當日,臣妾偷聽到季妙霖與林鳳蘭的對話,當時就已知父親要出大事,卻不知是結黨營私···”
無數心緒洶湧而上,慕容策眯著眸子向微微月色望去,口中幽幽而道:“若真是誣陷,即便他們手腳再是乾淨利落,也不仿仔細摸個究竟,總會找到些無法顧及到的線索。”
“夫君可是有了主意?”她忙握住他的胳膊,慕容策扶額斟酌,半響後才道:“你不可太鋒露,此事由我來辦就可。”
“父親的事實在棘手。”元婉蓁心中極是不安:“如何辦,如何查,夫君總要告訴臣妾才好?”
“並非一兩日便能解決的事,操之過急就會打草驚蛇,加上近日裡,各方都在蠢蠢欲動,對你對我,都是不太好的。”慕容策肅了神色道:“畢竟你太過憂心你父親,在這件事上心思難免會激切一些,反而失了鎮靜的判斷,萬一被人察覺,以此利用於你,到時候不僅查不了你父親的事,連同你也要當了這冤死魂。”
她聽得心中一熱:“未想到···夫君如此為臣妾著想。”
慕容策苦苦一笑,默然道:“如今你我已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命數。”
“你父親之事,我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叫你親手將仇人送上黃泉。”他將她摟在懷裡,手輕輕拍著她的背:“現下的隱藏還能安穩一段時日,之後的變數定是難以預料,你只需記得,萬事還有夫君,不必害怕。”
元婉蓁緊緊攥住他的衣裳,既然如此,那便註定我要踏上這腥風血雨,與其瞻前顧後,不如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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