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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青追上來:“太史並無大礙,竟勞煩殿下跑這一趟!”
“不用客氣。夫子呢?”持盈擺出探頭探腦的姿勢,彷彿預備一間間房尋覓過去。
“太史在睡覺。”丹青將她擋住。
“喔,夫子晝寢。”持盈拖著怪異的腔調。
孟光遠頭皮冒汗,原來殿下是來找茬的。所謂:宰予晝寢,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糞土之牆不可圬也!
丹青心下悵然,這傢伙果然不是善茬,竟然追到人私宅來挑事,太史以後如何得安寧?
“殿下,太史方才服下藥,藥效起作用,才躺下。殿下不如改日再來?”丹青打算能拖一時是一時。
“我在院子裡等夫子醒來。”持盈溜達去了菜畦,赤/裸裸的目光盯住了一株小櫻桃樹。
丹青後悔自己為什麼要開門,禍星上門,這可如何是好?家裡又沒有什麼好吃的,這株小櫻桃樹由白行簡悉心照料,一顆櫻桃都未捨得吃,現下卻落進持盈眼裡。他扭過頭,當沒看見。
持盈等了許久,不見丹青招呼,嚥了咽口水,暫舍櫻桃,退而求其次,蹲在菜畦裡拔了一根還未長成的瘦弱胡蘿蔔。丹青稍微緩解緊張的情緒,打了井水給她清洗。孟光遠自覺搬了椅子到院中,供持盈歇息。
持盈便歪坐在白行簡的靠椅裡,翹著二郎腿,啃著胡蘿蔔,等待夫子晝寢醒來。結果等的時間久了些,夫子尚未醒來,她卻歪倒在椅子裡睡著了。
白行簡從昏沉藥效裡清醒過來後,撐床起身,攬過手杖,批衣下地。沒有喚丹青,他出房透口氣,一開房門,他覺得自己定是睡久了,生了幻覺。閉了閉眼,再睜開,那鞋子上的纓絡如此細緻,他只在某個畫工拙劣的畫作裡見過,不可能在幻覺裡還原得如此真實。
他走出房門,一步步朝幻覺走去,還未靠近,就瞧見椅子周邊地上散落的一堆胡蘿蔔根鬚,以及未啃淨的半截胡蘿蔔。他提起手杖,不輕不重打在持盈翹起的二郎腿上。
持盈夢見遭歹人襲擊,在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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