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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個嚴濟還說想辦法把她們送出去,但是到現在都沒來,只有兩種結果,要麼是戰死了,要麼是被俘了。
就在瑞禕擔心嚴濟的時候,院子裡傳來奔跑的腳步聲,原來是那天領她們進來婆子,只見她額頭上還冒著血珠,她看著瑞禕主僕都在屋內,頓時鬆了口氣,一把抓起瑞禕就說道:“裴姑娘,請跟我來,張副將讓奴才帶您過去。”
瑞禕掙開手看著那婆子說道:“好,你前頭領路就是。”
凌霄面帶驚喜,立時就拿過大氅給瑞禕披上,跟著那婆子就往外走去。街上亂成一團,過往的行人個個揹著包袱牽著孩子,如無頭蒼蠅般四處奔跑。瑞禕裹緊大氅,隨著那婆子上了一輛簡陋的馬車,凌霄也跟著跳了上去,馬車立時就滾動起來。
坐在車廂裡的凌霄摸著胸口說道:“這下好了,不用擔心了。”
瑞禕聞言就看著凌霄歡笑如花的面容,柔聲說道:“凌霄,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替我做件事情可好。”
“姑娘吩咐就是,奴婢一定替您辦到。”凌霄說道,因為有人庇護著心情這會兒很美好。
“好,現在先不說,等會兒你就知道了。”瑞禕看著車窗外的街道,到處都是逃命的人,亂世人命如草芥,還不如一匹馬值錢。這樣冷的時節,就算是逃出去,也不曉得能不能捱過寒冬等到春來。
馬車急速賓士,一路上雞飛狗跳惹得路人罵聲連連,這樣的顛簸讓瑞禕有些難受,但是很快的馬車就停了下來,城門樓到了。
瑞禕下了馬車,那婆子看著凌霄把瑞禕扶下了馬車,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臉色就說道:“裴姑娘,張副將就在城樓上等著您。”
瑞禕點點頭,凌霄卻有些狐疑的問道:“不是送我們姑娘出城嗎?到城門樓上去幹什麼?”
那婆子哂然一笑,“這我可不知道,做奴才的只是奉命行事。”
凌霄此時也察覺出不對進來,瞪著眼睛看著那婆子,“你們什麼意思?”
那婆子聽著凌霄的質問就有些不耐煩起來,推了她一把就道:“怎麼那麼多廢話,這舌頭不想要就不要好了。”
凌霄臉一白,就在這時瑞禕忽然轉過頭來看著那婆子,“她的舌頭你能不能拿走不一定,但是你的命我能拿走,你信嗎?”
對上瑞禕寒冷如冰雪的眸子,那婆子心口一顫,訕訕的轉過頭去,粗聲粗氣的說道:“我們也只是做奴才的,姑娘別為難我了,趕緊走吧。”
瑞禕一把抓住瑞禕的袖子,“姑娘,姑娘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你告訴奴婢,到底怎麼回事兒啊?”
瑞禕一把握住凌霄的手,看著她,“跟著我就是,怕什麼?”
凌霄的心慢慢的定下來,是啊,跟她們姑娘在一起,還有什麼怕的。深吸一口氣,儘管臉還煞白煞白的,卻挺起胸膛說道:“是,奴婢不怕。”
瑞禕牽著凌霄的手往前走,邊走邊說道:“凌霄,你服侍我也有十年了吧?”
“是呢,奴婢七八歲的時候就來到您跟前了。”凌霄低聲回道。
“一晃這麼多年了,你想不想家?”
“想啊,我爹孃兄弟姐妹都在燕都呢,也不曉得現在怎麼樣了,只怕奴婢不見了她們要急死。”凌霄說著就有幾分沮喪,燕都雖然被困,但是城中的人安然無恙,找不到她家裡人怕是要急死了。
“你想不想回去見他們?”
“做夢都想。”凌霄道,“奴婢會跟著姑娘回去的,咱們一定能回去的。”
“是,你一定會回去的。”瑞禕踏上石階的盡頭,寒風吹過面頰,風帽獵獵直響,抬頭就看到張魯站在城牆邊凝視著外頭。
跟在後頭的婆子此時一個箭步上前,跑到張魯身邊低聲數語,瑞禕就看到張魯轉過身來,逆光看著她,她看不清楚他的面容,卻能感受到那銳利的眼神鎖在她的身上。
凌霄跟在瑞禕身邊,城牆上守衛計程車兵大多數都有傷在身,此時好些人回過頭來看著她們主僕。偏今兒個姑娘挑了一件那婆子之前給準備的大紅的狐皮氅衣,越發的顯眼。
“張副將。”瑞禕上前走,並未對上張魯的眼神,一直走到城牆邊上這才停住腳,“嚴先生在什麼地方?”
張魯定定的看著瑞禕,沒想到她第一句居然會問嚴濟,默了默這才說道:“對面敵營中。”頓了頓,這才又說道:“當時他正在炸開的城牆那裡,沒來得及躲就被抓走了。”
瑞禕第一次站上城牆這種地方,遠眺前方,就看到敵軍聚集在城外,排列成陣,戰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