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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于恆拿話來試探他們其實有點過於小心眼了,而且時機不太對,類於挾恩要挾,但是細追究起來也沒那麼嚴重。偏偏瑞禕這個人最不喜歡受人威脅,其實經過這一次的事情,淳于珊能在這種危險的時刻對瑞禕施以援手,這份情以她的性子是一定會記在心裡的。但是知恩圖報和挾恩要挾還是不一樣的,更何況這次不僅淳于珊救了瑞禕,瑞禕其實也救了她,兩人之間算是扯平的,本來挺好的一件促進關係的事情,但是被淳于恆這麼一弄反而更生疏了。
淳于恆年紀輕輕能在淳于家有很重要的分量,自然不是一個簡單的人,聽著瑞禕這話自然也能聽出幾分滋味來,心思一轉,也能猜想到大概是自己想錯的方向。
小人之心了。
正在尷尬之際,旁邊淳于珊推了推她哥哥,對著瑞禕笑著說道:“你說的是真的啊?居然這麼大方,我之前想著最好的也不過是借腹借種而已,你說話可不能反悔啊,我多想要一匹純血馬呢。”
淳于恆心眼賊多,但是沒想到淳于珊倒是心思簡單,瑞禕看著她一本正經的說道:“赤羽若不是受我拖累,想必它也不會橫死。因我之故你失了一匹馬,我自然會盡量還你一匹更好的。我現在不能許諾你一定會有純血馬,如果找到一匹也不會給你,但是會答應你方才說的借腹借種的計劃。如果運氣不錯我們能找到兩匹,我便送你一匹。救命之恩,重於泰山,一匹馬在我看來遠不如這份情重。我雖是小女子,但是卻一諾如山,決不食言。”
瑞禕這話說的十分的鄭重,神色肅穆,毫無嘻嘻玩笑之意,莫說淳于珊就連淳于恆都是一愣。
倒是呼赤炎似乎並不奇怪,對著淳于恆說道:“收拾一下咱們立刻出發。”
“先把赤羽葬了吧,總不能讓它曝屍荒野,這樣我心裡實在是不安。”瑞禕扯了一下呼赤炎的袖子輕聲說道。
“很該如此。”呼赤炎點點頭。
淳于恆瞧著這二人一唱一和,心裡萬分驚訝,呼赤炎什麼時候這樣好說話了?這樣一個踩著數萬人的屍骨鮮血踏上王位的男人,曾經一揮手便是浮屍千里血流滿地。帶著人強行踢開戎都的宮門,那一年不知道死了多少的阻他上位的大臣。
狄戎跟大燕不一樣,大燕奉行的是祖宗規矩,長幼有序,文臣一支筆便能顛倒乾坤書寫史書。狄戎奉行的是絕對力量,絕對的權力,誰能本事登上那個位置,便可稱王。所以呼和同父子至今不曾死心,順義王、承恩王虎視眈眈。
呼赤炎再殘暴,總不能一股腦的把叔伯兄弟全都殺了。
可是就這樣一個男人,淳于恆若不是親眼所見,很難相信他會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傾心,而且還聽其言,從其事,雖然這不是什麼大事,而是非常小的事情,但是還是不一樣的。
赤羽是淳于珊相伴多年的馬,感情還是有的,葬馬的時候哭的淚漣漣的。在這種地方不能為其立碑,也不能撰寫碑文,但是瑞禕卻從心裡記住了它。
赤羽葬了之後,大家收拾起傷心之情,立時上馬趕路。瑞禕重新跟呼赤炎共乘一騎,淳于兄妹共騎,尉大娘跟班高格幾人在前頭開路,夜色漸漸的暗了下來,他們要在天黑透之前出了沙漠。虧得他們所在之地,已經是沙漠邊緣,不過半個時辰便走了出去,遠遠地都能看到西海的影子,大家頓時興奮起來。
等到趕到西海的時候,又過了半個時辰,此時天已經黑透了。
大家下了馬,尉大娘帶著人先準備做飯,把搞個帶著人四處警戒。瑞禕跟淳于珊受了那一場驚嚇,又體力透支,坐在一起休息,呼赤炎跟淳于恆並肩到了西海邊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這次兩人在一起,倒是少了幾分尷尬,畢竟算是經歷過生死了。雖然兩人還算不上朋友,可是也不是敵人了,這樣的感覺很微妙。
淳于珊是個直性子的人,她對瑞禕真是好奇死了,此時周邊沒人,她躺在草地上看星星,就問道:“你以後還會回大燕嗎?我聽說那邊的人不讓你回去了。”
這個都知道了,看來淳于家族的人真是對她調查過。不過淳于珊這麼沒心眼,一句話就把底給漏出來了,這姑娘在外行走,淳于家的人可真心大。想到這裡瑞禕忽然就笑起來,突然起了壞心眼。她不像是淳于珊直接躺在地上仰望星辰,而是背靠著一顆大樹目視前方,此時轉過頭看著淳于珊徐徐說道:“你對我這樣瞭解,看來你們淳于家在我身上真是費了不少心思,真是令人受*若驚。”
淳于珊聞言一愣,隨即就明白了咋回事了,這說話不帶把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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