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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氣,到最後,卻是要……”
她不說下去,皇后卻能猜到她要說什麼。
面子比裡子重要,這也是貴人們的通病。
有時候為了找回面子,寧可挨罰也要殺一兩個人。
“哎。”皇后頗感無奈,只能道:“叫瓔珞過來吧,本宮囑咐她幾句。”
雖然得了皇后不少提點,但接下來的路還是要魏瓔珞自己走,如同走在浮冰之上,浮冰下就是萬丈深淵,必須小心翼翼,慎重選擇下一個落腳的地方。
“這裡。”壽康宮偏殿內,魏瓔珞指著冰箱子下方道,“在這裡留一個小孔,可以讓融化的冰水能順利流出,再在下面放 一隻小盆,冰水可以降低整個屋子的溫度。”
裕太妃笑了起來:“為了討好主子,你可真是費勁了心思啊!”
她這話,透著露骨的嘲諷,以及毫不掩飾的不懷好意。
魏瓔珞不欲與她爭辯,更不欲在這裡多呆,只當沒聽見她剛剛說的話,道:“裕太妃,冰箱子的用法已經講完,奴才先告退了。”
卻聽見砰的一聲,循聲望去,只見兩個太監走了進來,然後反手將門給關死了。
魏瓔珞緩緩回過頭來:“裕太妃,您到底想幹什麼?”
裕太妃危險的眯起眼睛,忽厲聲道:“我還要問問你,送一顆頭顱來,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她想要惡人先告狀,魏瓔珞卻也不慫她。仔仔細細,上上下下打量她一會,魏瓔珞忽笑了起來:“人人皆知裕太妃篤信佛法,夏日連花園都不去,生怕踩死一隻螞蟻,可誰又知道,你慈悲的面容下藏著一顆豺狼的心,不光殺了我姐姐,還想殺我洩憤! ”
見她這樣輕易就猜出了自己心中所想,裕太妃反而高看她一分,不過有些事情,即便被她說中了,裕太妃也不會承認,當即冷笑道:“你說我殺了你姐姐?汙衊太妃是什麼罪,你心裡可清楚?”
“是不是汙衊,太妃心裡更清楚。”魏瓔珞怡然不懼道,“那日太妃曾說去過和親王府,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可當時弘晝昏迷不醒,又是誰告訴你真相呢?只有一個可能,殺死姐姐的人就是你……嗚!”
一隻手按在魏瓔珞後腦勺上,猛地將她按入眼前的冰箱子裡。
“嗚——”
碎冰渣子刺在臉上,掙扎間一粒粒葡萄被碾得粉碎,化作紅色汁水,將整個冰箱子,將魏瓔珞整張臉染得血紅。
眼見魏瓔珞的掙扎越來越無力,按在她後腦勺上的手終於鬆開。
“呼,呼……”魏瓔珞慢慢昂起頭,鮮紅如血的汁水沿著她的下巴不停下落,她略顯狼狽地望著對面的裕太妃。
“說得對。”裕太妃搖著手中扇子,對她愜意一笑,“你姐姐的確是我殺的。”
魏瓔珞一聽,條件反射的要往她面前衝,可身後兩名太監卻死死按著她的肩膀,她像砧板上的魚一樣,動彈不得。
“知道我為什麼要殺她嗎?”裕太妃緩步來到她面前,“因為她勾引弘晝,是個天生的賤人!”
“住口!”魏瓔珞罵道,“明明是弘晝色膽包天,你卻怪罪到姐姐身上,根本是顛倒黑白!”
“想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女人太多了,難道要怪梧桐枝太高嗎?”裕太妃冷笑一聲,“沒有你們這些爬床的包衣賤人,弘晝才不會落到如此地步!今日叫你來,不過是要告訴你一件事,好好聽清楚!”
一名太監揪住魏瓔珞的頭髮,如同提著待售的魚一樣,將她頭顱提起,憤恨不甘的面孔展現給裕太妃看。
“你是皇后身邊的紅人,又是給皇上侍疾染病的忠僕,我不能公然殺你,可你別忘了——”裕太妃用手中的扇子拍了拍魏瓔珞的臉頰,笑道,“你爹還風光地當著內管領,只要我一句話——他的下場不會比你姐好到哪裡去。”
“你……”魏瓔珞一個字沒說完,後頭的太監就一用力,將她摔在地上。
渾身骨骼都疼,疼得她一時半會居然爬不起來。
“從今往後,你給我夾起尾巴做人,再犯到我手上,不光摘了你的腦袋,還要你魏氏全族陪葬。”裕太妃的聲音在她頭頂輕飄飄響起,最後飄落下來的,還有一張拍打過她臉頰的宮扇。
裕太妃嫌棄她的姐姐,也嫌棄她,連帶著用來拍過她臉頰的扇子,都覺得髒。
從宮女手中接過帕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裕太妃看也不看地上的魏瓔珞,只淡淡吐出兩個字:“滾吧!”
魏瓔珞渾渾噩噩地回了長春宮,前腳剛進內院,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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