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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晝把臉一拉,威脅道:“我可沒和你說笑,你若是不答應,那我可就要把這事兒全捅出去了!”
魏瓔珞怔住,片刻後欲言又止地說:“你讓我想想,至少,得讓我問過姐姐……”
弘晝看這嬌滴滴的小美人軟了聲氣,也大方地說:“好啊,我就在這兒等你。”
魏瓔珞一低頭,火摺子靠近了蠟燭,她以帕子捂住口鼻,傷心地似乎要哭出來:“姐姐,瓔珞今日特意來看你,是要告訴你一件重要的事,和親王對從前深感後悔,答應迎你入府,還說要為你遷墳。”
火摺子升起一陣白色煙霧,弘晝在旁無聊地翻看籃子,忽然覺得奇怪,問:“祭祀怎麼不帶元寶紙錢?”話音未落,他眼前一晃,暈暈乎乎地問:“這、這什麼味道——”
魏瓔珞臉上的柔弱之態一掃而空,她站起身,聲音變得無比冷靜:“姐姐,我知道你不會原諒他的,今日,請你親眼看著,我如何替你懲治真兇!”言罷,她抄抬起沉重的銅製燭臺,用力砸向弘晝後頸!
弘晝猝不及防,跌倒在地,不敢置信地問:“你故意引我來這兒,還有那火摺子,你、你動了手腳!”
魏瓔珞並不言語,揚起燭臺,迎面向著弘晝砸下去。
弘晝抓起地上泥土,猛一揚起,魏瓔珞向後避開,弘晝立刻拼盡全力,連滾帶爬地衝入了樹林深處,魏瓔珞提步追了上去。
弘晝仗著夜色與樹林掩護,藏在一棵樹後。魏瓔珞手持燭臺,一步步走了過來,目光掃視四周尋找蛛絲馬跡,語氣平靜地說:“弘晝,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殺你嗎?”
弘晝屏住呼吸,因為恐懼微微發抖。
魏瓔珞聲音裡都是恨意:“魏瓔寧對你來說,只是一時酒醉侵犯的宮女,可她對我來說,卻是天底下最重要的人!我娘難產而亡,爹從來不管我,只有姐姐,像娘一樣照顧我!”
魏瓔珞眼中淚光閃動,手裡的燭臺越握越緊,道:“姐姐十五歲入宮,我就每日去神武門外,等啊,盼啊,望眼欲穿!九年,我等了整整九年,姐姐馬上就要回家了!可是,因你一時荒唐,她死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弘晝捂住嘴巴,生怕發出一點聲音。
魏瓔珞的聲音繼續傳來:“更可笑的是,你這樣的強暴犯,本該千刀萬剮,卻因是天潢貴胄,輕易逃脫懲罰,還洋洋得意地說要迎她入門,呸,憑你也配!要我原諒你,其實也不難,只要拿命來償!”
瓔珞目光一寸寸逡巡著樹林,然而月光被烏雲遮擋,到處黑漆漆一片,她找了半天,卻始終不見對方,便追去另外一個方向。
弘晝鬆了一口氣,這才從樹後走了出來,一步步踉蹌地向外走去。剛走出幾步,就感覺腦後一陣劇痛,轟然倒地,暈了過去。魏瓔珞從另一邊繞道他身後,用燭臺擊中了他。
烏雲散盡,月光之下,魏瓔珞居高臨下地看著弘晝,目光極度冰冷,喃喃自語:“你放心,這還不算完。”
第六十八章 以血還血
壽安宮內,擺放著一具棺材,靈堂布置非常簡陋,連靈牌都無,只有一張祭字,在寒風中隨風舞動。
魏瓔珞拼盡全力,咬著牙將弘晝一點點拖進了棺材。弘晝被顛醒了,左右四顧,發現自己被放在棺材裡,身下是一具女屍,嚇得面無人色,竭力想發出聲,卻十分微弱:“你,你要幹什麼,這到底是哪兒!”
魏瓔珞笑了,幾乎有點瘋狂地問:“和親王,曼陀羅粉的香味好不好聞?這裡是壽安宮,郭太妃住的地方,先帝在時她就不得寵,先帝走了,只能靠賣刺繡度日,一生的積蓄,只剩下這口薄棺了!就像你這種爛人,卻天生是個皇子,而無數善良的人,只能面朝黃土,辛勞一生,真是不公平啊,你說是不是?”
說完,魏瓔珞慢條斯理地取出一隻小酒罈,拔下了塞子,將酒罈裡的酒倒在了弘晝的臉上,弘晝嗆得說不出話來,十分痛苦。
魏瓔珞愉悅地說:“你不是很喜歡躺在棺材裡,享受眾人哭靈的快樂嗎?明天,所有人都會知道,和親王喝醉了酒,竟爬進了老太妃的棺材裡,一時不慎,就這麼活活憋死了!”
弘晝驚恐地瞪大眼睛,他拼命搖頭哀求:“放了我,我錯了……求求你……我真的知道……我錯了……求你……別殺我……不要殺我!”說著,他的眼淚都控制不住湧了出來。
魏瓔珞撲哧一聲笑了,靠近了棺木,溫柔而低沉地問:“和親王,現在是不是很害怕,很絕望,很後悔啊?”
弘晝賣力點頭,虛弱地說:“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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