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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點起燭火,明玉草草梳洗一番,提著一杆六角宮燈迎出來:“皇上,娘娘剛剛歇下……”
弘曆抬手止了她的話,徑自朝寢殿內走去。
魏瓔珞果然剛剛爬起,身上還披著一件睡袍,長髮未梳,披在身後,如同一匹漆黑的緞子,上頭倒映著燭火的光芒,華美不可方物。她笑:“皇上,您怎麼來了?”
弘曆深吸一口氣,滿身傲慢,卻在她回眸一笑前俯首稱臣,不等她認錯,自己就先一步道:“朕讓嘉嬪閉門思過一月,抄女則一百遍。”
這已是他能做到的極限,他不可能真的說出對不起三個字,但這番話這番作為,已經等同於對不起。
魏瓔珞清楚這點,她楞了一下,然後莞爾一笑,故意惹他生氣似的:“皇上,你這是在跟嬪妾認錯?”
弘曆眼皮子跳了一下。
這女人……看破不說破,就不能閉嘴!
他氣得大步走來,猛然將魏瓔珞壓向床榻,居高臨下俯視她,眼中充滿無奈與懊惱:“魏瓔珞,你總在惹惱朕!”
魏瓔珞咯咯笑了起來,她的笑聲如此動聽,連他的怒氣也一併撫平。
“皇上。”她抬手勾住弘曆的脖頸,將他的唇拉向自己,輕輕啄了一下,頑皮的像只小貓,“嬪妾就這樣的性子,就算你討厭,嬪妾也改不的!”
弘曆楞了一下,心中如被貓抓,怎忍叫她改。
她一直都這樣,看得見摸不著,摸得著得不到,若即若離的像只獨來獨往的貓,從來都是他先去找她,卻沒見她來找過自己,求過自己。
宮裡的女人都是他的,她當然也是他的……卻又像永遠不是他的。
他該如何養熟這隻若即若離的貓?
一夜溫存。
夜盡天明,魏瓔珞貓兒似的蜷在被窩裡,弘曆坐在她身旁,痴痴看著她,忽然低聲一喚:“李玉,傳旨。”
李玉上前,心裡卻打定主意,這一次絕不那麼快行動,免得皇上又後悔,結果倒黴的還是自己。
弘曆:“命工部尚書哈達哈為正使、內閣學士伍齡安為副使。持節、冊封貴人魏氏為令嬪。還有,讓嘉嬪閉門思過一月,抄女則一百遍。”
令,出自《詩經·大雅》,如圭如璋,令聞令望,如玉一般美好,才能當此封號。
李玉驚訝:“嗻。”
心道:皇上原來還大發雷霆,一轉臉就給了這樣的封號!這魏貴人入宮還不到三個月,簡直坐了登雲梯,真真是可怕,只怕訊息傳出,後宮又要不安寧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歸來
人逢喜事精神爽,與魏瓔珞冰釋前嫌之後,弘曆連著好幾天喜形於色,便是身旁小太監出了錯,將茶水潑在他身上,他也不生氣,還和顏悅色的叫李玉不要罰他。
或道喜事成雙,這日他正於養心殿內處理政務,忽見李玉匆匆從外衝入。
“皇上!”李玉行禮道,“金川大捷!富察將軍親自督師,攻下金川數座碉堡!”
弘曆立刻站了起來,面露喜色:“真的嗎?金川勝了,傅恆勝了!”
李玉:“是,金川土司莎羅奔上了請降表,大軍即刻便會班師回朝!”
“好!好!好”弘曆連著說了三個好字,“朕的眼光沒有錯,傅恆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將才!傳旨,著傅恆先行回京述職!”
這場仗打了足足有兩年,傅恆回府時,富察府的人險些認不出他,當年如一輪滿月似的翩翩佳公子,如今不但黑了,也瘦了,風塵僕僕的模樣,比起滿月,更似大漠孤煙。
“傅恆,傅恆!”老夫人快步衝出,她的眼睛愈發不好使,人明明在她面前,她卻看不見,一雙手不住往四周摸索,“你在哪兒呢,在哪兒呢?”
“額娘!”傅恆忙伸手扶住她。
老夫人順著他的手,摸索上他的面頰,漸漸認出是兒子的容顏,眼含熱淚道:“一走快三年,你可算是回來了,兒啊,你瘦了……”
“回來就好。”爾晴一身華服,語笑嫣然地走來,“以後別再離開了,免得額娘跟我都牽腸掛肚。”
一見是她,傅恆的面色立刻陰沉下來:“你怎麼在這?”
老夫人雖看不見,但聽出他情緒不對,便略帶責備道:“你走一走,丟下媳婦兒不管,可憐她一個人大著肚子,險些難產而亡,若非我強行命人破開那幢樓,你就要害我沒了孫子!”
傅恆無動於衷道:“現在不是沒事了嗎?”
老夫人也不曉得他為何這樣的態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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