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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帶走!”
“不!”懷中襁褓被幾個宮人奪走,雙手雙腳又被弘曆給鉗制著,皇后動彈不得,只能撕心裂肺地喊道,“把永琮還給我,還給我!”
宮人在弘曆的示意之下,將襁褓抱出長春宮,目送他們離去,皇后眼底一片絕望,忽轉頭朝弘曆吼道:“是你,是你奪走了永琮,你為什麼要奪走我的兒子?”
弘曆心中悲痛至極,卻還要安慰她:“因為他死了,皇后,永琮已經死了!你振作一點,不要如此失態,更別忘了你自己是誰!”
皇后盯著他,一字字道:“我是誰?皇上,你說我是誰?”
弘曆認真地:“你是朕的妻子,是母儀天下的大清皇后!”
“是啊,我是大清皇后!自冊封之日起,我侍奉太后,敬重皇上,善待妃嬪,治事小心,我怕行差踏錯,被世人指責,怕不夠賢德,遭皇上厭棄!不妒、不怨、不恨,我幫皇上護著妃嬪,甚至把她們的孩子當成自己的孩子,可我得到了什麼?除夕之夜,闔家團圓,上天卻要我在這一天失去永琮!他是我用自己的性命換來的,世上最珍貴的人啊!”皇后笑了一聲,佈滿傷痕的手死死握住弘曆的手臂,淒涼的質問道,“皇上,你告訴我,富察容音從未做過一件壞事,為什麼落得如此下場,上天為什麼要這樣殘忍,為什麼,為什麼啊?”
弘曆反握住皇后冰冷的手指,眼底隱隱一線淚光,聲音沙啞道:“皇后,你累了。”
“不,我不累。”皇后忽然推開他的手,“我要去找永琮,我要去找他。”
弘曆再次伸手去攔,卻見皇后目光一厲,抓起弘曆的手臂,狠狠一咬,牙齒深深扎進弘曆的肉裡,鮮血立刻在她嘴裡瀰漫開來。
她向來溫柔賢惠,眾人從未見過她如此瘋狂的模樣,頓時嚇呆了,唯弘曆短暫的皺眉之後,大喝一聲:“皇后累了,需要休息,你們還在做什麼,還不快過來服侍皇后歇下?”
眾人這才回過神來,七手八腳的過來幫忙,但在皇后的瘋狂掙扎下,竟個個帶傷,不是臉被抓破了,就是被咬傷,又因為對方是皇后,不敢太過冒犯,於是投鼠忌器之下,最後竟無一人能靠近她。
“我不要當皇后了。”皇后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身上到處都是血——她自己的血,與旁人的血,嘴中喃喃道,“我就做富察容音,我就做永琮的母親,我什麼都不要,什麼都不要了!把永琮還給我,把他還給我!”
弘曆握著受傷的胳膊,痛苦的閉了閉眼睛,咬牙道:“取繩索來!”
明玉震驚看他:“皇上?”
“叫你們拿繩索來!”弘曆厲聲。
“是,是!”太監們連滾帶爬,很快就取了一條繩索來,弘曆深呼吸幾下,在眾人驚訝的叫聲中,撲上前去,用手中繩索將皇后捆了起來。
繩索在她身上套了一圈又一圈,皇后瘋狂掙扎道:“弘曆,你放開我!你放開我!”
弘曆也不願將她如牛馬般捆著,只是更不願意看她傷人傷己,忍著眼中的淚水,他啞著聲音道:“富察容音,你是朕的皇后,是愛新覺羅弘曆的結髮妻子,你沒有放肆任性的權力,更沒有中途退出的可能!朕不管你是病了,還是發瘋了,都要牢牢記住,你肩頭的責任!”
皇后總是很擅長忍耐,往日裡,只要拿責任二字壓她,她就什麼都能忍耐下來,但她是個人,人,總有忍無可忍的那一天……
“永琮!”皇后忽然崩潰的大哭道,從喉嚨裡,從胸膛裡發出人世間最悲涼的哭聲,“永琮!”
哭聲迴盪在長春宮裡,久久無人回應。
那個會在鞭炮響時用小手捂住自己耳朵的孩子,那個會在母親呼喚他時,咿咿呀呀回應的孩子,再也回不來了。
從寢殿內出來,弘曆抬手擦了一下淚水:“明玉。”
“奴才在。”明玉的眼睛也是通紅的。
“從現在開始,你要一直守著皇后,聽明白了嗎?”弘曆囑咐道。
“是。”明玉回道。
弘曆點點頭,又回頭望了寢殿一眼,然後才嘆了口氣離開,走了沒兩步,忽然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跌倒在地,李玉連忙伸手去攙扶,弘曆卻揮開他的手,慢慢站 直了脊樑,沉聲道:“傳旨,朕要親自為七阿哥治喪。”
李玉震驚地望著弘曆:“皇上,這不合規矩!”
弘曆臉上淚痕未乾,冷冷道:“朕說的話,便是規矩!”
李玉猶豫道:“那太后那兒,要不要奴才派人去稟……”
弘曆擺擺手:“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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