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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也淡了。若非實在無趣,斷不會讓小廝將她叫來,平白添堵。
洛依依似不曾預料他這樣大的反應,但昔日在王府她偽裝了太久,這時只隨心而為,當下便道:“是我讓世子失望了,還請世子見諒!”頓了頓,又是頭也不抬的補充,“不知世子請我前來所為何事?”
夏澤之這一口氣憋著,愈發是想要發洩,偏生眼前這人清清淡淡的,他這般惱著,正經是所有氣力都揮打在了棉花上,很是無力。
然他從不是會吃悶虧的人,當下便是揚起下頜,頗有些吊兒郎當的樣子晲著她道:“我今日身子不舒服,請你來為我捏捏肩。”
洛依依頗有些驚愕的抬起頭,一雙眸子裡已是淺淺的不甘不願。夏澤之瞧得清晰,偏是沒心情體諒她,只道:“本世子瞞著父親母親還有伯父大人,都為著給你一個你想要的自由,你便是這麼報答你的夫君的?”
洛依依一口氣噎住,捻動佛珠的手指陡地停住,她死死地捏住手上的珠串,幾乎要捏碎了它。
九年。她嫁進夏王府九年,見過夏澤之的次數一雙手都數的過來。她一直知道他在外面鶯鶯燕燕,便是那個女子眾多的夙夜樓也是在他的名下。他的風流嗜好她一直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今日瞧著他這般輕佻心下到底不是那般滋味。
說到底,他此般對她,倒像是對待那些青樓內的女子。她端莊矜貴了九年,於一夕潰敗。
洛依依終是放下佛珠,緩緩走至他身後,伸出一雙纖細的手輕柔的捏著他厚實的肩膀。說來,他們夫妻二人連這樣的身體接觸,也不過是才第二次。初次,便是新婚之夜。
夏澤之闔上眼,隨它時光流逝,只靜靜享受著。直至天色暗下,洛依依終是重新站到他眼前,要告辭。夏澤之這才伸了個懶腰,慵懶道:“手法不錯,明日再來吧!”
洛依依還未及活動活動痠痛的手指手腕,就是猛地驚住,但她並非愚笨之人,不過怔了片刻,便是迅速應聲:“我明日還要誦經,世子請別人吧!”這一次她能如約下山,不過是以為他會有什麼要緊事,結果竟是這樣給他按摩了一個下午。
夏澤之舒舒服服的折騰了她一晌,胸口的悶氣早就洩了乾淨,這時聽她所言也不惱,只拎著那張絕世風姿的面頰悠悠笑著:“我只怕旁人沒有你這樣好的手法。”他說著,已是示意她在一側坐下,洛依依沒心思同他爭執,只好坐下看他還能再說些什麼。
夏澤之細緻的凝著她的面容:“這麼多年,你好像一直都沒有什麼變化,似乎臉上也沒多長出一條皺紋來。”初見她便是這樣清冷寡淡的模樣,這麼多年過去,她還是這個模樣,似乎不會變老一般。
他說得正經,入了洛依依的耳,卻不是那般滋味了。
洛依依微微垂著頭,嗓音是說不出的苦澀:“我這九年,不怒不笑,不哀不樂,自是不會平添了皺紋。”?? ?? ?? ??
她的心思是靜的,從未起過漣漪。思及此,他到底是生了些挫敗之心。
“你這是在怪我?”他下意識就道。
洛依依莞爾,唇邊是清淡的笑意:“遵從父母之命也是我的選擇,與世子無關。”
“那你可曾後悔過?”
洛依依終是抬起頭,一字一頓道:“不曾。”
夏澤之整個人一僵,一時間竟似是被蠱惑了一般。她這人清冷寡淡,便是那日親吻他的舌尖掃過她的唇瓣,也是無滋無味。這時不知為何,竟是透過她澄澈的眼睛,彷彿看見了她跳動的心一般。
他聽見自己的聲音,在理智到來之前發問:“是不曾後悔嫁給我?還是不曾後悔遵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二者,聽來是一樁事,但卻是兩種意義。
洛依依的眸子愈發堅定:“都不曾。”說罷,已是顧自起身,留下一句“明日我再來”便要推門離去。
夏澤之還未晃過神,身子已是極為快速的閃身到她面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他居高臨下的凝著她:“你可有鐘意之人?若是有,我也可直接休了你,許你真正的自由。這麼多年,終歸是我耽誤了你。”
夏澤之不知,他自個浪蕩多年,竟是要做一次好人了。及至身側侍候的小廝走進來攙扶他,將他扶回椅子上,他才正經察覺出胸口發悶的疼痛感。亦是這時才後知後覺的想起,方才那一個旋身,大約是他這輩子最快的身法,而蘇夭夭分明叮囑過,萬不可運功,他小心翼翼那麼多日,這次竟是忘了。
小廝給他倒了熱茶,便是蹙著眉問他:“公子,您同夫人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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