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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板著臉,沒有半分十八歲男子該有的模樣:“您不必同我說這些,我只執行我的任務。”頓了頓,又是補充,“陶令叛逃,是死罪。我與他不同,您也不該長久追隨他。”
“叛逃?”蘇夭夭輕哼,轉而一眨不眨的凝著他,一雙眸子極是無辜無謂,“你不曾察覺這房內自有一股淡淡的香氣嗎?”
黑衣男子立時警醒起來,但仍是鎮定道:“這是你身上的味道。”白日裡,兩人錯身而過,她身上便是這樣淡淡的香味,是以,他並不曾驚覺。大凡女子,身上有些脂粉香並沒什麼驚奇。
蘇夭夭呵呵笑著,只凝著他道:“我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
黑衣男子略有不解的看向她,只道:“我沒有名字。”
“代號呢?”既是沒有名字,也應有一個代號,就像望岐山的婢女多半也是代號,日日侍候在她身側的不就是喚做“十六”嗎?
“十九。”
“排號十九?”蘇夭夭微微歪著腦袋,想著人們果然都這樣懶散,不過也是方便。
“是!”黑衣男子應了聲,突然就驚覺身子有些疲軟,他以劍撐住地面,終是擰眉不可置信的望著她,“這香氣有毒?”方才她提及香味的時候,他的身子還並未有任何不適,這時虛弱感卻是陡地襲來,令他惶然。
蘇夭夭側過身悠悠然道:“我跟在黎老先生身邊整整一年,你們不知?”
十九撐著身子咬牙道:“這香味不過是尋常花香,無毒,你到底做了什麼?”
蘇夭夭再是懶得理會他,一面道:“不過是眼下我看你還算無辜,不過是旁人手裡的一把劍,因而暫時不想殺你。”說著,一面又是走向外廳檢視夏澤之的傷勢。
她所用之毒發作起來需要些時間,因而這才得以檢視夏澤之的狀況。她探了探他的脈搏,果真是受了內傷,雖是沒有什麼大礙,但須得好生休養一段時日。
次日夏澤之在椅子上幽幽醒來時,蘇夭夭已然比過兩場,她本意是開場之時要收斂一些,餘光瞧見夏澤之醒了,便是迅速結束了戰鬥,大步走至夏澤之身邊。
原本,是該安排他在房內休息,但留他一人在這偌大的霽風山莊後面的院落,她委實不大放心,只好將他帶到了前廳,總有他的小廝在一側小心看護著。
夏澤之捂著胸口,仍是疼得皺眉,瞧見蘇夭夭安好這一顆心才算穩穩落下,不然陶令定是不能饒了他。
“你可算是醒了。”蘇夭夭坐於他身側的椅子上,面上的面紗並未取下,“不過你這次受傷,倒也算是能夠在楚瑾面前交差了。”
夏澤之難得神色如此嚴肅正經,他沉沉道:“不,若我死了,才算是交差。”
蘇夭夭一滯,倒是忽略了他這般受傷並非在比武中所受,而是承受不及那死士的掌力。
“我本也以為,王上是要驗證我們夏氏一族的忠心,現下看來,他是想要我死。”
“殺了你,他有什麼好處?”蘇夭夭仍是不大理解,況且,昨日那死士不過是將夏澤之重傷,若是要將夏澤之置於死地,斷不會只是傷了他。
“王上忌憚我父王由來已久,這次他派我前來,名為爭奪武林盟主之位,但他不能不清楚,以我的能力是決然拿不到那個位置的。”夏澤之的眸色愈發深沉,“是,他還派了一名死士前來。昨夜,你若是不敵那死士,隨他回宮,想來我也活不到今日。”
蘇夭夭略有些踟躕道:“殺了你,他就不怕你父王反了嗎?”痛失愛子,夏王爺不可能無動於衷。
夏澤之瞧著蘇夭夭這般懵懂,不由得苦笑:“王城暗潮洶湧,你並未身在其中,自是不懂。他要殺我,自也可將我的屍身攥在手裡,當做把柄。”
蘇夭夭不由自主的後撤一些,倒吸一口冷氣,頗有些驚悚的瞧著他。悶了悶,才不可置通道:“我素來知曉他狠心,但不知……他竟這樣變態。”
夏澤之知曉,蘇夭夭雖是跟在陶令身邊多年,但這一顆心仍是保護的純淨,遂轉了話題,問她:“昨夜,你贏了那死士?還是……”
蘇夭夭這才又湊近一些,隨意道:“當然是下毒,我才懶得與他一戰。”
夏澤之默然嚥了咽口水,愈發覺得他不得罪陶令和陶令心尖上的這個女子實在是明智之舉。得罪旁人頂多是個死,得罪他們二人,卻是能生死不能,委實可憐。
“嗯嗯!”他附和著,“還是留些力氣對付江林才是。”
“對了,”蘇夭夭瞧著他這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