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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起,我陶令便是這夙夜樓的主人,日後夙夜樓的生意還請在座諸位多加照拂。”
“好說好說!”
“那是自然!”
人群中自是不停地應和之聲,微微減弱之時,陶令方才嗓音深沉道:“但,如有人生了殺意,陶某也自當奉陪。”說著,已是揚了玉蕭,任那針飛揚至一側的柱子上。眾人微微唏噓幾聲,卻是瞧著陶令這張臉沒幾個真正放在心上。至於箇中高手,自是瞧清了那針以多塊的速度和力道沒入那根脊樑柱內。
蘇夭夭心思不安的立在陶令身側,自打被困頓了那幾日之後,她的性子略有些收斂,膽氣竟也弱了些,總怕還有尋釁滋事之人,更擔心楚玉珩捲土重來。
她正走神,忽的被人扯了扯袖子,陶令垂首凝著她:“我們回去吧!”
“嗯!”蘇夭夭慌忙點頭,回了房間心思才算安定些。
她在內室安眠,陶令在外間守著她,蘇夭夭這一晚才算正經睡了個好覺。
半夜的時候覺得冷風微涼,下意識裹緊了身上的錦被。她的身子不耐寒,即便是在望岐山十年,被迫熟稔,卻還是更喜歡待在這溫軟的錦被下,覺得身心適意。
“十六……”她迷迷糊糊的喚著,“我渴……”
陶令在外間難得得了閒心,湊著月光瞧她往日愛看的那些話本子,還未曾瞧出幾分趣味來,便聽見她的呢喃,遂站起身為她倒了杯茶。
“來,夭夭。”他輕聲喚著她的名字,扶著她的後腦略微揚起些,瞧見她下意識張開了嘴,到底是指尖施力,讓那茶水溫熱些,這才送到她的唇邊。
蘇夭夭仍緊閉著眼,手指揪著錦被。然陶令將一將她放下,她立時又是咕噥:“十六,我冷。”
陶令身形一滯,不由無奈的嘆了口氣,淺笑道:“我還是叫十六來伺候你,這般折騰,我可是整夜都不必閤眼了。”言罷,到底是著人又拿了條溫軟厚實的錦被來,仔細的為她蓋上,也不管她是否在他離去後,悄然的翻了個身,眼睛骨碌碌的轉著。
天將亮時,陶令終於丟了手邊的冊子,果真是半點瞧不出趣味來。
“出來吧!”他突地凝著窗帷的方向,嗓音低沉道。
下一刻,果真從窗外跳進來一個黑衣女子,她取下面紗,正是先前劫了蘇夭夭的那個容顏出眾的女子。
她長久地凝視著那個端坐的男子,他的面容並未因她的到來而有一絲一毫的變化。甚至,他明知她就在外面,仍任寒風吹了她一宿,方才出了聲。
“我聽人說,你出現在王城。原本我還不信,現下看來,你確實是要違揹你的誓言了。”
“不知公主駕臨,所為何事?”陶令眉眼微垂,一眼未曾放在她身上。
被喚做“公主”的女子本是滿目柔情,這時陡地生出濃郁的苦澀來:“你叫她夭夭,喚我‘公主’。”她在月下站著,身影修長,凌厲的面目竟只顯得悲哀,“你可知,這些年我不止一次的盼望著,我才是那個被父王當作棋子的女兒,也不要被他養在王宮裡,十餘年不見天日。”
十餘年不見天日?
她明明只差同楚玉珩一般,十餘年皆在山下候著。
陶令懶得同她計較,只清冷應聲:“你是楚瑾最寵愛的女兒,是尊貴的公主。如他知曉今夜你出現在夙夜樓,不知該做何感想?”
她身形猛地一怔,是!她確然是父王最寵愛的女兒,不然,怎會容她到了二十餘歲仍不出嫁?可這份寵愛,卻成了她與陶令最大的隔閡。
“陶令……”她猛地前進些,就要碰到他的手腕,卻又被那股寒氣生生的逼開,“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你還是不能放下?”
陶令冷冷的睨她一眼:“公主,我已然容你傷她一次,便是斷了往昔。日後,即為陌路。”再者,若非唸了一絲往日舊相識的情分,當日他便不會留下她的性命。
她踉蹌著後退兩步:“公主公主!公主!我叫鳳寧,你原來都是叫我鳳寧的。”她嘶吼著,全然沒了一絲公主應有的儀態,“你說我傷了她,我何曾傷了她?我不過潑了她一盆冷水而已,她卻是傷了我的心肺,要我半月下不了床。陶令!你怎能涼薄至此?我等了你整整十年,你連看都不肯看我一眼,卻還要責怪我澆了她一盆冷水。莫說冷水,便是我要了她的性命,那也是她罪有應得!”
她言辭間愈發狠厲,陶令猛地站起身,玉蕭直抵她的脖頸。他冰冷的眸子放出逼人的殺意:“楚鳳寧,我最後警告你,走!”
楚鳳寧是知道他的性情的,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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