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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將他們趕走。亦是因了那一次,小姐後來聽說要嫁入王府,才那樣百般歡喜。”
確然,十年前他亦是少年模樣,自詡有些身手,慣愛做英雄救美之事,為此在王城才有了些薄名。
然他曾救過她,卻是當真不記得了。
“歡喜?”夏澤之擰眉,“我倒不記得當時大婚她可有半分歡喜。”這話說得,卻是有些責問之意了。然他自己心裡卻是清楚,若這歡喜是真,緣何他知道的這樣晚?
夏澤之凝著內間的方向,若她當真心悅了十年之久,其中嫁入王府便是九年,她為何從未開口?
小蓮咬了咬唇,方才小心翼翼道:“您那時在夙夜樓已有紅顏知己,小姐又從不是爭搶的性子,您除了新婚之夜,往後便是日日宿在夙夜樓,小姐她……她一顆心都碎了,哪還有心情訴一腔情意?”
夏澤之一時噤聲,正經是被一個小宮女說得啞口無言。悶了許久,方才輕咳一聲道,“她在王府九年,總能找到機會。說到底,不過是她性子冷清,這情深也是淡薄。”洛依依在內間躺著,他心裡有關她的身影,卻總是寡淡冷清的。
這卻是明晃晃的吃味了。心下計較的,竟是那個被惦記了十年的自己。
夏澤之此番說,小蓮正經是忍不住了,淚水“啪嗒啪嗒”的就落了下來,一面哽咽道:“您這樣說實在是委屈娘娘了,娘娘初入王府那幾年確然想說來著,可她每次難得見到您,緊張拘束的不行,後來漸漸好些了,您的後院卻是進了一個又一個的妾侍。娘娘她……那還有開口的勇氣?”
夏澤之悄然嚥了咽口水,半晌方才道:“你且起來吧,本王今日守著你們娘娘便是。”
小蓮歡喜的厲害,重重地叩了頭:“奴婢多謝王上!”
……
夏澤之知曉懷中女子輕輕顫抖著,愈發用力地抱進她,一面低低道:“今日我終於知道了你的心思,卻只想著,怎沒有早知道?”
“澤之。”洛依依再次開口喚他的名字,如此陌生,偏又如此親暱。
“告訴我,為什麼從來不說?”夏澤之沉聲問著,他心疼著她隱忍的這十年,卻還是夾帶了本能的不甘。如他早知道,那該多好。
“我們大婚之時,還有後來的每次同桌用飯,甚是你離開王府那日,你應該告訴我的。”
洛依依一雙眸子腥紅,她確信了現下是現實而非夢境。然而堆積多年的委屈還是漸漸湧了上來,她略有些哽咽道:“妾身一顆心冷成了冰塊,怎麼還會有心思告訴你它還跳動著?”
“依依……”
“你去洛府那日,小蓮同我說,若是我再不說,只怕這一生都不會有機會了。”本就離了王府,若是王上棄了她,也沒什麼不妥。
“那你為何不說?偏還逞強,似萬般瞧不上王后之位。”
夏澤之這話說得仿似有一絲怨念一般,洛依依仍微垂著頭:“我真的很想告訴你,想了十年。可是,那是最壞的時機。若我那時告訴你,便是我為了王后的位子,為了尊貴和虛榮。如此,倒不如永遠的埋藏下去。”
洛依依說罷,終是在他懷中側過身,一眨不眨的凝著那一雙望了十年的桃花眼,凝著他眼底的血絲,緩緩道:“王上,雖今時今日您已看清了妾身的心思,但於妾身而言,卻還是盼望著我們只是尋常夫妻。”
洛依依言下之意,正是她從未戀慕王后之位。然而入了夏澤之的耳,他卻是不由得唇角微揚,身子微微前傾,附在她耳邊低語:“你吃醋了?”他原先極是招人喜歡,然他地位尊貴,縱是有女子歡喜,也沒有哪個敢在他面前有爭風吃醋的言行。
這時她這般說,卻是要他心下極是歡喜。被人惦記和在意,原是這樣的感覺。
洛依依不知他這樣想,臉頰滾燙,偏生纖細的腰肢被人緊握,逃脫不得。那張臉在眼前,從未如此近過,洛依依只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
直待他放開她,洛依依微微喘息著,平復了呼吸,不知怎的忽的極沒有眼力見的打破了曖昧的氣氛,她突然問他:“王上可歡喜我?”說罷,她就恨不得掌摑自己。這情意來勢洶洶果真是令人迷醉,忘乎所以。
倘或她有半絲理智,便知道這種問題斷不該問出口。至少,不該在這個時候問。
他分明從未心悅於她。
夏澤之倒沒一絲為難,隨即便應聲道:“你可記得我同你說過的陶令與他師妹之事?”
“嗯。”洛依依微微點頭,一時間忽然有些懂了。
夏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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