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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漸漸暗下來了,可李賢的話卻一直在慕容嫣的腦海裡迴旋著,李程哪是不好這事,想當年,與她每夜纏綿,那精力旺盛,可不是一般…
只是,李程他極能隱忍,自控力極高,將情愛,至於很高的地位,他既不願意隨意待之,更不希望被人主宰。
深秋,慕容嫣倚在窗臺前,凝視著太子府中的一草一木,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庭院裡,偶爾,有幾個侍衛經過,可絕大部分,卻是安靜的。
在那株粗大的小葉榕樹後,便是太子的書房,每每晚上,那間房子裡,總是亮著,之前,她也曾經待在書房裡,陪著太子,可是後來,卻不需要她了。
她知道的,他喜歡安靜,獨處,尤其在看書的時候。
透過那薄薄的窗欞紙,太子俯首看書的模樣,依稀可見,雖然是黑色的影子,可那分明的堎骨,卻是如此熟悉,慕容嫣閉上眼睛,似乎也能將那張臉勾勒而出。
慕容嫣看的有些晃神,腦海裡閃過許多過往的畫面,溫柔的李程,發怒的李程,霸道的李程,甚至是絕望的李程,許多交錯繁雜的畫面,一一重疊。
深秋的晚上,一陣風颳來,慕容嫣居然覺得微微發冷,再緩過神來,才真真切切的記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
月夜提著太子的夜宵,從膳房往書房走去的時候,注視到了趴在窗臺上的慕容嫣,晚上的她,換回女子衣服,那淺粉色的裙子,微微散落的頭髮,隨風輕拂,眸子迷離,更像是在沉思著什麼。
月夜看的有些晃神,沒想到,一向開朗樂觀的言兒姑娘,也有如此一面,透著讓人化不開的憂傷,同樣將這一幕落在眼底的,還有休息眺望的李程。
他的目光,很輕,很柔,比當天晚上的月色還有輕柔。。
……。
隨後的幾天,太子府上下似乎都很忙,下人們每天都有許多事情做一樣,可說到底,就像太子有意將這個月內本該做完的事情,一併提前做了。
就連慕容嫣的書桌上也多了好幾卷史學方面的書卷。
一連幾天,太子也沒有召喚她,相反,許多朝廷中的各色人物,紛紛在這幾天內出入太子府,慕容嫣偶爾碰到幾位,面容皆神色匆匆,似乎朝廷之中即將有什麼大事情發生一樣。
慕容嫣總隱隱有種不好的預感,可即使她陪在太子身旁,卻如同往常一般,他依舊的處之泰然,絲毫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
反倒是,李程似乎對她是越來越依賴了。
“言兒,替我去取本書。”
“言兒,替我沏茶。”
“言兒,替我捏捏肩。”
“言兒,替我…”
慕容嫣愈來愈發現,自從她出現之後,李程是越來越懶了,以前什麼事情,他都喜歡親力而為之,可現在…
可不知為什麼,慕容嫣的心窩底暖暖的,也許,就這樣一直下去,也挺好的。
一直到,某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一神秘男人匆匆趕往太子府,慕容嫣從窗臺上目睹這一切,那男人神色匆匆,剛到太子府還四處張望,似乎在看是否有人跟隨著他前來。
而月夜,則早已經在門口等待了,看見那神秘男子,便匆匆與他一同往太子書房走去,一陣風吹來,吹得那神秘男子的面紗輕揚,慕容嫣驚訝的坐起身來。
那側臉,雖然只是一瞬而過,可是,她分明認出來,那便是太子的太傅—晏殊,一個擁有極強政治手腕的人…
也是一個,李程將來不得不防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李賢:皇兄,若是你不行我可以教教你啊。。
李程:滾一邊去。
李賢:皇兄,這是病,得治。
李程:滾。
☆、第二十九章
太子書房內,李程與太傅晏殊和正面對面坐著; 月夜站在門外; 格外提高了警惕。
房間內,嫋嫋白煙從那木質的香爐中緩緩升起; 一股淡淡的,沁人心怡的香味; 瞬間瀰漫著整個房間; 那是慕容嫣聽說李程最近睡眠不好,親自調製香薰。
味道; 確實十分怡人。
晏殊和正襟危坐,神情極為嚴肅; 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太子; 當今皇上大病; 經常臥病在床,而朝廷之中,已有人人心蠢動; 尤其是二皇子李懷更是在朝廷之中結黨營私; 對外公然招兵; 局勢極為微妙哪。”
李程半眯著眼睛,那張俊氣的臉上; 多出了幾分愁絲,自從上次被父皇急召進宮,也是提及二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