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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破了,在跟著到來的天啟元年的時候,則是讓這松江府上下靠著織布為生的諸多商販徹底懵了頭。因為那曾經被人陷害的徐家子弟徐光亮又回來了。他回來敢大張旗鼓的先不說,竟然還敢做這織造買賣。而且他做出的織布竟然比其他家的又好又便宜。這商品從質量和價格上都是比原有的好,買東西的人自然是不管什麼關係不關係的,這一做起買賣來,都是講究利大利小的,便是關係親近,那也是在能獲得一定利益的基礎上才講究的。若是沒了利益,又哪有什麼牢不可破的關係。
拿貨的商販如此。尋常百姓就更是如此了。最讓人驚奇的還不是這徐家新出的白布質量好且便宜。而是這徐家不單出產白布,還出花布以及其他染布。那些花布,可是別家染坊做不出來的,花色整齊不說,版式還多,有桃花,梨花還有梅花。這還不算,這在外行眼裡,那頂多就是看個新鮮。可是內行那些人都是知道,這花布拿到手裡。漿洗後竟然不掉色,這可就是難得了。便是拿那新出的洗衣粉來洗,也是不掉色。要知道這新出的洗衣粉,對於這傳統染坊裡出的布洗起來可是容易去色的。這可就說明這徐家的花布那是真正的好布啊。
松江在這大江之東。向來是大明繁華所在。客商們自然是要把這麼好的花布販回去賣的,不為別的,最起碼拿了這布,回去好賣不說,賺頭也是多啊。'。這布的成本那可是足夠低的,平素能買一件白布的價錢,已然能買這徐家出的白布三件了。
徐光亮這次鬧出這般動靜,按說原先暗中收拾他的那些人該是要再次整治他一番了。先前他就是因為自己弄出了一架新機器,這才惹禍上身的。知道這事情來龍去脈的人,一開始也是存了在一邊上看光景的心思。因為他們知道。這松江府的布價,可不是隨隨便便的就能被什麼人改了的。
可是這次他們卻是看走了眼。先是有一些地皮無賴到徐家新建的廠子門口去鬧,結果卻是被那門口的家丁給打了個半死。最讓眾人看不懂的是,報到官府後,松江府竟然說這是那些無賴地皮自找的,他們這是在擾民,打了活該,且還把那些沒傷到的都抓了起來,關到大牢裡了。剛過完年,松江府眾人就在看到這麼一齣戲。大家都是覺得這事情該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這徐家現下這般大膽,該是在官府裡有了靠山了。但是松江府眾人都是知道,這和官府有關係還不行,松江府地面,說了算的大家族。那都是有名有姓的。像什麼董家、徐家,這個徐家自然不是徐光亮他那個徐了。而是以前的閣老徐階。當年張閣老在位的時候怎麼樣,在大明各處都是大動干戈,為了他那所謂的一條鞭法,可是在松江這邊,還不是偃旗息鼓。便是後來那海剛峰過來了,素以清明聞名的,最後還不是灰溜溜的走了。張閣老這麼大的官最後都要在這松江地界打退堂鼓,這小小的徐光亮能有多大本事。知道底細的人知道這次可是有熱鬧看了,因為那些地痞無賴,本就是這幾大家子從後邊撮弄的。
正等著看熱鬧的眾人,卻是沒有見到如他們所預料的那般徐家廠子被查封,徐光亮再次遁逃的場面,整個松江府表面上卻是冷冷清清的,都是該做買賣做買賣,該幹活幹活。那些小作坊受不住這衝擊,作坊主紛紛想辦法把自家匠坊出兌,或是乾脆跟那徐光亮合流了。多出來的工匠也是沒有因為沒了活而苦惱,人家徐光亮做事倒是周到,直接就是把這些工匠收到他那廠子裡,不過卻不是馬上就能幹活的,按照他的說法,那是要經過培訓,合格了,才能上工。
這都是大家在明面上看到的,其實知道底細的人卻是知道,就在頭幾天,徐家半夜裡可是遭了賊人洗劫了的。賊人是從海上來的,然後竟然就翻過了松江府城,直接把徐家宅院裡的老老少少收拾了個乾淨。松江府知府還有附近金山衛的官軍,都是不知道這事,徐家那麼大家業,一晚上功夫,竟然就敗光了。附近的鄰居第二天都說這徐家半夜遭了賊了,但是等一早上起來一看,這徐家大門卻是完好的,只是關的很死,而不似平日早早的就開了。好歹還是有人報案的,然後松江府的知府便派人來了,但是衙役們實在是找不到什麼線索了,因為這院子裡現下竟然一個活人都找不到了。和這大宅院一般模樣的還有徐家在松江府城外的莊園,但凡是和徐家能掛上親戚的,都是直接消失不見了。至於那些平素受他家僱傭的佃戶,則是被勒令該做什麼做什麼,銀錢是不會少了的。官府現下能做的只有這些了。然後就有人張羅著要買了這徐家的家產,包括宅院、田地還有各處工坊。徐家產業那是大了去的,一家人那是買不下來的,需要很多家過來分的。這事是在松江府知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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