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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連半個兒通房都沒。
也都知道; 那太太直到如今; 也未曾生育過。身邊兒的一兒一女; 兒子是這位薛老爺已故去的弟弟家的孩子; 那個女兒,卻又是以前一個通房生的,可惜是個女兒; 不足為懼。
於是牟足了勁兒; 想著若是能得了這位薛老爺的眼緣; 抬進府裡頭做個姨奶奶,等著生了個兒子出來,還哪裡有那個太太的立足之地。
雖都說這個薛老爺那是個痴情種子,然而不下蛋的老母雞,如今又是半老徐娘,還能痴情到哪裡。於是斟滿了一杯酒,嬌嬌媚媚的; 便一搖一擺地走了過去。
薛二郎今個兒喝得有點多,頭昏腦花,沒留神,便叫個妓。女一屁股坐進了懷裡,滿鼻子的胭脂粉香,登時嚇了他一跳,手一推,便把那妓。女給推了出去。
這個妓。女花名兒珍珍,坐在地上也不惱,只微微揚起頭,眼梢一挑,拋了個媚眼兒過去,嗔道:“薛老爺手勁兒好大,不過是摸。摸罷了,怎的就把人家給摸到地上來了。”說著站起身來,腰肢纖柔,便又軟了身子要往薛二郎身上躺。
薛二郎不由得心裡頭連聲哀嘆,可是了不得了,這回家裡頭,那個還不把他給生吞活剝了。於是手一伸,把那個珍珍推得遠遠兒的,唬著臉呵斥道:“莫非你是新來的不成?我的規矩你難道不知,如何明知故犯?”
起身彈了彈衣袖,滿面晦氣地同今日裡招待的客人作揖道別:“劉老闆只管在這裡樂呵,賬目記在我的帳頭兒上,等著明個兒劉老闆舒坦了,咱們再接著談生意,如何?”
劉老闆同薛二郎也是老交道了,笑哈哈道:“我說你這人,丈高八尺的男子漢,怎就叫個軟綿綿的婆娘給鉗制住了。若是個胭脂虎,只管打趴了她,若是個醋罐子,只管打碎了她,瞧你這熊樣兒。我瞧你做生意厲害得緊,怎的進了婆娘的春帳裡頭,就成了個蔫兒貨了呢?”
薛二郎早被人調笑慣了,拱拱手,苦笑道:“我家裡的那頭可不是普通的胭脂虎,卻是隻貨真價實的大老虎。也非普通的醋罐子,乃是沙包一般的鐵拳頭,我可是招惹不起。”說著又拱了拱手,留下一群人鬨堂大笑,自己個兒撩起下襬,很快便離去了。
席間有新來的,並不熟悉薛二郎,聞言不覺瞠目結舌,道:“聽著薛老闆的話,莫非家裡頭是個能武善打的肥婆娘不成?”
劉老闆哈哈大笑,拿著筷子擺擺手,道:“非也非也,薛老闆的婆娘,那可是個纖弱曼妙的美麗女子。如今雖是有了年紀,那也是風韻猶存,我見猶憐。”
那人不禁奇道:“那薛老闆如何說,是貨真價實的大老虎,還有沙包一般的鐵拳頭?”
劉老闆便笑:“他說的卻是他家的小舅子,你閒暇去東街轉轉,有個顧氏武館,就是他開的。”
這邊兒,薛二郎灰溜溜從後門兒回了後宅。
顧揚靈剛剛沐浴完,正坐在屋裡頭晾頭髮。見得薛二郎賊眉鼠眼地從外頭鑽了進來,一臉心虛驚慌的模樣,不由得挑起眉,道:“你莫不是又去了春樓豔館,怕得昊郎瞧見了不依你,才如此模樣吧!”
薛二郎湊上前來,剛要皺眉喪臉訴一訴苦惱,撲鼻而來的酒臭味兒,還有濃烈的胭脂香粉味兒,嗆得顧揚靈立時便打了好幾個噴嚏,忍不住皺眉:“你還是先去洗洗,瞧這一身的味兒,你便是長了一百張嘴,都說你是清白的,只怕也沒人肯信。”
薛二郎立時耷拉著臉,幽幽嘆了口氣:“我這清清白白的身子,你怎就忍心汙衊我呢?”
然而沐浴未曾結束,顧昊便提著一根棍子,從外頭竄進了屋來。見得顧揚靈搖著一把團扇,正躺在美人椅上,不禁揚眉抿唇,喝道:“姐,那人躲在哪裡去了?”
顧揚靈看他怒火沖沖,手裡頭還握著一根棍子,將團扇丟在小几上,嘆道:“大半夜的,你這又是鬧騰什麼呢?”
顧昊兩隻眼睛一瞪,哼了一聲:“我聽得人說,他又出去鬼混了,渾身的脂粉香,一瞧就知道沒幹正經事兒。”又衝著顧揚靈抖眉毛豎眼睛:“我這可都是為了你,你可別心軟,叫他哄了幾句,便幫著他隱藏蹤跡。”
顧揚靈哭笑不得:“你淨聽別人給你瞎胡說,那些人不過是為了瞧你們倆爭鬥起矛盾,最好打上一架,你身上多上幾道,他臉上青上幾塊兒,都拿著你們倆當笑話兒看,你倒好,還上杆子攆著往坑裡跳。”
顧昊一聽不樂意了:“姐,我看你這幾年待我可不如以前了,以前你多護我啊,嗨,這幾年怎的開始護起那老不正經的了。”
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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