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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當時真是糊塗啊!只為著和旁人搶生意,為了攀上官家勢力,就鬼迷了心竅,叫昊郎的姐姐受了許多的委屈。可如今我已是悔過,便是如今那妻室,她犯了七出之條,我是必定要休棄她的。到時候我重新將昊郎姐姐八抬大轎娶進家門,也不會再納妾,可昊郎和昊郎姐姐如今是怎也不肯原諒我,小弟我千里迢迢追尋而來,當真是誠心誠意悔過了的。”
福興見得那王石廷面露不忍,也忙著拎起酒壺給王石廷添酒,然後道:“小的雖是個下人,可卻是一直跟著二爺的,自打奶奶跟著昊郎少爺不辭而別,二爺那裡可是火燒眉毛,每日裡都是茶不思飯不想的,領著人馬把榮陽縣城都翻了底朝天。”
“為著打聽奶奶的下落,被個小人故意為難,還當眾給人下跪受了極大的屈辱。可二爺為著奶奶,那是什麼都願意做的,只瞧著這點兒,王大哥行行好,幫二爺在昊郎少爺的跟前兒替二爺講講好話兒。這都說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又說這千金難買有情郎,二爺如今眼裡心裡是隻有奶奶,王大哥幫幫忙,給勸和勸和。”
薛二郎讚賞地望了福興一眼,卻不知福興心裡頭也是著急上火得很。他這兩日同嫣翠私底下見得了許多面,然則嫣翠很是堅決,姨奶奶在哪兒,她便在哪兒,是絕對不會離開姨奶奶跟著他走的。
可瞧著姨奶奶的樣子,那是王八吃了秤砣,鐵了心的不跟著二爺回去了。他也是明白,這姨奶奶在薛家確實是吃了許多的苦,受了許多的委屈,可眼見著到手兒的媳婦兒要跟著人跑了,福興心裡頭哪能不急。見得二爺請了王石廷出來,立時便明白了,這是要靠著王石廷去說軟話兒勸和來著,那自然是要打邊腔的。
王石廷本就實心眼兒,見得這薛二郎遠道而來心裡頭早就認定了,這是浪子回頭金不換,若是為著以前的事兒,就不肯給人家一個機會改進,也著實說不過去。
再者,改嫁這種事兒,不到萬不得已,還是不要做的好。這好女不侍二夫,一女不能二嫁,王石廷睜著迷迷糊糊的眼,拍了拍胸膛,道:“好說,這事兒就交給我啦。我去給昊郎兄弟說,替二爺你在顧家妹子面前說說好話兒。”
聽得薛二郎和福興都是喜不自勝,忙熱情地招呼著王石廷喝酒吃菜。吃罷酒菜,薛二郎打聽到王石廷是個戲迷,便又尋了幾個小戲子,唱得一出《莉香醉》,聽得王石廷眯著眼直叫好。
待到黃昏將至,才醉醺醺回了客棧。回了屋子裡,倒頭就睡。這覺兒睡得深沉,睜開眼時只覺屋裡頭倒還明亮,暈暈騰騰的,還以為天還未曾黑透。
偏巧外頭響起了梆子聲,豎著耳朵一聽,才知已是五更天。心裡不覺有點奇怪,即是五更天,屋裡頭哪來的光亮。
然而口渴燥熱得很,便拋開疑惑,睡眼惺忪地要起身喝茶。豈料一轉頭,屋裡頭正點著豆大一盞燈燭,昊郎坐在他的床前,沉著臉瞪著眼正看著他,一臉不高興。
立時嚇了一跳,往窗格子處瞧了瞧,窗紙上黑漆漆一片,半點亮色也無。皺巴起臉,想要說話才覺嗓子裡乾得很,清清嗓子,苦笑道:“昊郎你不睡覺,半夜三更的卻跑到我床頭盯著我看,你這是要嚇死我嗎?”
孫昊等了他半夜才見得他醒來,很是不高興,道:“你昨天哪裡去了?”
“昨個兒啊?”王石廷摸著猶自暈乎悶疼的腦袋,忽的想起,昨個兒他應約去了薛二爺的飯局,吃過飯還聽了戲,那小戲子模樣兒好,唱腔也好,叫他聽得是如痴如醉。
孫昊見得他臉上泛出了痴迷笑意,不覺更氣,一拍床沿,喝道:“那薛二爺找你做甚去了?”
王石廷又被驚了一跳,心肝子“咚咚咚”地猛跳了一陣,十分的不適,便皺起眉道:“昊郎你這小子,怎的混賬起來這麼不是東西。去給我倒杯茶來,渴死我了。”
孫昊冷著臉,狠狠瞪了王石廷,這才起身倒了杯茶給那王石廷。一口氣兒喝完,王石廷嘆氣道:“那薛二爺找我能作甚?自是求我替他說好話兒來著。”
孫昊昨個兒找了一日王石廷找不到人影子,打聽到了去處,竟是被薛二爺跟前的小廝給叫走了,立時便猜著那薛二郎無事獻殷勤,必沒安甚好心。
眼巴巴兒等到黃昏將至,那王石廷方醉醺醺回了房,卻又是醉如一頭牛,打著驚天動地的呼嚕,叫也叫不醒。
然而他心裡有事,又是睡多了覺兒,怎的也睡不著。乾脆起身來了王石廷的屋子裡,就守在他的床前,只等著他醒了,便要興師問罪。
“你還是不是我大哥了?”孫昊很是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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