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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那時已經十七,知道了未婚妻家中的慘事,對於顧家的突然敗落,他也不是不心生他意。畢竟,當初訂婚時候,他的未來岳父在官場上可是大有前途的。
可遠遠的看了一眼,那柔美嬌小,好似含苞蓓蕾般的小娘子,薛二郎的心一下子便軟了。他覺得,這般楚楚可愛的小女孩兒能夠嫁給他,也是很不錯的。
可人心易變,他考取了舉人,他接管了家中的生意,他的心大了,他想往上爬。就在那時候,他知道了那每日一碗的養生湯裡的秘密。
他明白母親的打算,不過是既嫌棄顧家敗落,又捨不得放棄顧家的財物。而那女孩兒就成了燙手山芋,扔不得,握在手裡又怕她生是非。乾脆下了藥,老老實實的,也不過多了一雙筷子。
可他與母親不同,他的確是嫌棄了顧家,可他看不上那蒼蠅肉一般的財產,顧家唯一讓他念念不忘的,正是那個軟綿的小丫頭。
既捨不得,便以妻為妾吧!總不能放了她嫁給別人去。
薛二郎起身在床沿上坐下,他如今已經二十了,早已是長成的身子,如何能把持得住不在外頭招蜂引蝶?正是青春年少,最好那一口的時候,於是身體在湊近少女的一瞬間便有了反應。
帳子裡到處都是少女身上的清香,幽幽然的纏綿在薛二郎的鼻端,沒有濃豔的脂粉味兒,清淡的,似有似無的。
薛二郎覺得自己被蠱惑了,伸手捏住了少女的下巴,想要迫使她抬頭,卻發覺指尖處的肌膚滑膩非常,帶著溫軟的暖度,叫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隨心所欲,對她毫不尊重。
顧揚靈氣壞了,她狠狠地撇開頭,從薛二郎的桎梏裡掙脫了出來,抬起頭,一雙眼惡狠狠盯著他:“聽說二爺的學問十分好,都是舉人老爺了,不知舉人老爺做學問的時候,可聽說過禮義廉恥這四個字。”
薛二郎這才晃過神來,發覺那個向來以溫順柔軟面目示人的少女竟然發起了怒,水汪汪的杏眼瞪得圓溜溜的,琉璃一般的黑瞳裡彷彿燒著一把旺火,然而越發的招人喜愛了。
薛二郎“撲哧”一聲笑了。
他長臂一撈,顧揚靈身不由己地跌進了一個火熱的懷抱,耳際有噴熱的氣息源源不絕,把她死死地攏住。
顧揚靈又怒又急,又恨又氣,幾乎是手腳並用,拼了命地掙扎起來,可男人的力氣太大了,眼淚不由自主便落了下來。
薛二郎卻興奮起來。他垂下頭湊了過去,鼻端停滯在那截潔白如玉的頸子處,深深吸了一口。少女身體的幽幽清香彷彿仙丹迷藥,叫他又暈眩起來。
懷中軟香如玉,小巧玲瓏,薛二郎既然情動,於是一支手臂緊緊勒住了懷中的人,而另一隻手捏起了少女的下巴,溫熱的唇瓣一下便親了上去。
柔軟,幽香……薛二郎忍不住用了些力氣,進一步加深了唇齒間的糾纏。
顧揚靈又羞又怒,氣得幾乎要暈厥過去,可灼熱的溫度死死包裹著她,她逃脫不得,掙脫不得,淚水順著臉頰一顆顆滑落。
她要怎麼辦?怎麼辦?誰能救救她?
屋裡的曖昧漸漸轉濃,眼見著就要破堤改道一發不可收拾,關鍵時刻,嫣翠奔了過來。
“二爺,二爺行行好,放了姑娘吧!”
她跪在床前,望了眼一臉蒼白,緊閉著眼不住掉淚的少女,轉而哀求那因著被打斷,正滿面陰雲的男子:“姑娘是個黃花少女,又是官家出身,性子向來清高,二爺這般待姑娘,是要逼著她去死嗎?”
薛二郎一愣,低頭去看,果然一副生不如死的模樣。
他當然捨不得顧揚靈去死,也曉得今日裡逼迫太緊了些,於是垂下頭蜻蜓點水般吻了吻少女:“你乖乖的,等著二爺娶了妻,立刻就納你為妾。”他灼熱的手掌撫上少女柔滑細膩的面龐,蠱惑一般低聲道:“放心,二爺納你為貴妾。”
顧揚靈死死閉著眼,可淚水卻順著眼角滾珠似的一顆接著一顆的墜落。
薛二郎想起方才那丫頭的話,於是湊上前吻著那些眼淚,低啞的聲音彷彿這天地間最鋒利的一把刀刃:“你可要仔細聽著,你若是敢去死,我便叫地下跪著的這個丫頭去陰司裡陪你。你瞧她如此忠心不二,想必你不會叫她身遭橫死的。”在她的額上吻了吻,續道:“我會叫人看著你的,你乖乖的,不要做些不好的事情,惹我不高興。”
薛二郎終於離開了,整個清風苑徹底安靜了下來,除了嫣翠偶爾的抽噎聲,再沒有半絲響動。大家都心知肚明,卻什麼都不說,一個個裝成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