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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下了小曬山回了家裡來,後頭被蘇氏折騰得生了場病,便一直未曾好透,眼下更有愈發嚴重的趨勢。
這般情狀下,薛二郎哪肯叫薛二老爺去見自己父親,沒得再加重了病情。只交代門房,每次來了便把他領進屋裡頭,由著他哭鬧,走的時候給他半兩銀子,也夠他喝酒吃肉瀟灑一夜了。
“明日再去可成?這般時辰,出入也是不方便。”薛二郎見著顧揚靈穿得單薄,伸手捏住她的肩頭,軟聲問道:“夜裡頭寒氣重,怎的穿得這般少就出來了。”
顧揚靈哪裡還顧得上這個,握住薛二郎的手,懇求道:“二爺就想想辦法,我知道她們住在城郊,並未曾出城,我們又是去看望急症,許是那巡查的並非冷若無情的人。”
薛二郎見得一臉急色,倒是誠心誠意的樣子,不由得大奇,那個明雅丫頭哪裡就得了她的歡心,這般上心。也不忍心她徹夜擔憂,無法安眠,便道:“你且先等著,我出去安排。”
一時坐上了馬車,薛二郎不放心,便也跟著去了。夜裡頭的街道空無一人,福興趕著馬車急速行駛,除卻路上遇上了巡查,給錢說好話耽誤了些功夫,一路上很是通暢。等著下了馬車,顧揚靈便急不可耐地往裡頭走去。
去報信兒的原是閉城門下宵禁前趕去了薛府,只是門房那裡並不知曉,這位出了事兒的明雅姑娘竟是府裡頭二爺寵愛的姨奶奶,心裡頭十分記掛的人,一聽是薛二老爺家的事兒,立時便不肯往裡頭回報了。
外頭又是下了宵禁,那報信兒的人也沒法子回去,又見不著求助的正主兒,便蹲在門房裡苦苦哀求。還是福興沒事兒瞎晃盪的時候,在門房外頭聽了一耳朵,這才把訊息傳去了東院兒。
入得庭院,便聽見於明雅在屋裡頭淒厲地喊疼,門前立著一個人,正疾步趕了來,原是於明雅的生母徐氏,見著顧揚靈便拍著手直哭:“姨奶奶可是來了,您行行好,救救明雅那丫頭吧!”
顧揚靈聽得那慘叫心裡頭揪得不行,一臉急色道:“究竟怎的回事?我怎的聽那報信兒的說,明雅要生了?不是才七個月嗎?”
這話一出,連薛二郎都驚住了,脫口問道:“那丫頭不是才十三,又沒出閣,怎的就有了身孕?竟都七個月了?”
徐氏臉上登時一凝,眼睛珠子骨碌轉了兩圈,捂著臉便又哭了起來:“原是那丫頭造的孽啊,也不知道被哪個野男人給糟蹋了,我雖是做母親的,可往日裡家務繁多,竟是沒曾發覺。直到今日裡她不小心跌了一跤,下頭出了血,我這才知道啊!”
徐氏哭天抹淚的瞧著倒是情真意切,只是不知何故,顧揚靈卻是半個字也不願意相信,抿著唇瞟了那徐氏一眼,道:“我先進去看看明雅丫頭。”
徐氏卻是忽的不哭了,上前便攔在了前頭,道:“那裡頭正是生孩子,血淋淋的不吉利,姨奶奶身嬌體貴的,就甭進去了。”又小心翼翼瞅了顧揚靈兩眼,道:“卻不知,那個,要的催產的方子,姨奶奶可拿來了?”
顧揚靈一聽便冷了臉色,道:“甚個催產的方子?我不知道。裡頭的穩婆如何說的,胎位可正?”
徐氏便有些訕訕的,嘴唇蠕動了幾下,卻是甚話也未曾說出來。
顧揚靈心急,屋裡頭於明雅愈發叫得淒厲了,便一把推開了徐氏要往產房進,卻是剛走得兩步,那門卻從裡頭開了,探出一個婆子的頭來,道:“太太,那催產的方子可拿來了,姑娘這裡可是堅持不住了。”
光影落在了那婆子的臉上,顧揚靈登時便認出了那婆子的臉來,往日裡於明雅去那東院兒玩樂,這婆子十回裡頭有八回都跟著去的。
顧揚靈忽的心頭一驚,道:“難不成是你在接生?穩婆呢?穩婆在哪裡?”
那婆子見著顧揚靈臉色不好,頓時嚇得縮回了頭去。徐氏略顯怯弱的聲音便在此時從後頭響了起來:“家裡頭半兩銀子也沒有,哪裡請得起穩婆來。”
薛二郎聽得這話便眉心一縮,喝道:“胡說八道,不是才把月例送了過來,這才幾日,銀子便花光了不成?”
徐氏便又嚶嚶哭了起來:“家裡頭這麼多張嘴要吃飯,老爺那裡花銷也大,哪裡有閒錢去請穩婆。張婆子雖不是穩婆,卻也是接生過的,不過是生孩子,瓜熟蒂落,何必非要請了穩婆來才行。”
顧揚靈已是氣得說不出話來,往日裡只覺這徐氏柔弱可憐,今日裡卻是瞧著十分可憎可恨,喝道:“福興,福興。”
福興在一旁聽得正在咂嘴,忙道:“姨奶奶。”
顧揚靈轉過身眼裡頭便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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