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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如此這般的用心待她,她又何必會似如今這般,每次想起他,心裡頭都是輾轉反側的煎熬。
淡淡道:“且先不說這個。”然後盯著薛二郎的眼睛,問道:“二爺可是在二奶奶的湯飯裡下了藥?”
薛二郎立時斂了喜色,想要否認,可瞅著那雙秋水般澄明的眸子,卻是默了默道了句:“是的。”
顧揚靈頓時怒了:“二爺,一日夫妻百日恩吶,你這般心狠手辣,難道心裡頭就一丁點愧疚也沒有嗎?”
薛二郎皺起眉:“若是不除了閔氏,我如何重新娶你。”
顧揚靈更覺羞惱異常:“二爺,人命在你心裡頭就這般不值錢嗎?當初是我,如今是二奶奶,你們薛家的人,怎都如此狼心狗肺,沒有人性呢?”
薛二郎登時青漲了臉皮,急聲道:“當初你那養生湯裡頭下的並非是□□,雖是會傷身子,但是並不會要人命。若非如此,我怎會任由母親下藥給你。”
顧揚靈冷笑了一聲:“莫非我還要因此感激你不成?”
薛二郎腦子有點發急,舔了舔唇角,道:“那件事怪我思慮不周,只想困住你,好叫你老實,卻忽視了你的健康,你因此怨我,我認。只是,那閔氏曾經害過你,如今便是她沒了性命,卻又和你有何關係?”
顧揚靈瞪大了眼睛逼近薛二郎,伸出手點了點他的胸口:“人心,二爺,你沒有人心,因此根本不明白,做甚我要來為閔氏的事兒同你理論。她害過我,我怨我恨那是我的事,可她從來就沒害過你,二爺你下。毒的時候,難道心裡頭就沒一丁點的不安嗎?”
薛二郎伸手握住了顧揚靈的手,急道:“這藥雖是我下的,可並不是我的本意。我原先只是想要休了那閔氏,便是和離也成的,是閔氏的父親,是她父親叫人給我的藥包。她父親認為閔家出了棄婦會丟了他的臉面,休書不成,和離也不答應,只能要了她的命。”
“靈娘,你信我,我並非沒有人心,如果可能,我也不想要了她的命。畢竟夫妻一場,我沒有那麼心狠。”
顧揚靈卻是壓根兒就不願意聽得這些子爛髒事兒,道:“我不管,我也不想聽,我原本就是你定了婚約的妻室,便是你要重新給我名分,這名分也該是乾乾淨淨的,若是閔氏因此而死,這沾染了鮮血的名分,你以為我會要嗎?”
“二爺,如若是這樣,我必定是不會接受的。當初你貶妻為妾,我羞憤難捱,曾也想過投繯自盡,然而我沒死,不是我捨不得死,我是心有牽掛。如今有了昊郎,我再不必擔心家仇無人可報。二爺你若是還和以往一般逼迫我屈服接受,我若能逃自然會逃走,逃不得,我便以死明志,絕對不和你同流合汙。”
說完甩手便走,薛二郎急道:“靈娘——”
便見得顧揚靈轉過頭望著他,目光憤怒,臉皮紅漲:“我曉得,二爺的心裡頭,我們這些女人就好似櫥櫃裡好看的花瓶,喜歡了就仔細保養呵護,不喜歡了,轉眼便能扔在地上任由它粉身碎骨。可是二爺,我們便是花瓶,那也是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你的所作所為,我真真兒是無法苟同。二爺,這做人,還是要有些人心才好。”
第104章
出得吟風閣; 顧揚靈心事重重地慢慢往回走,一路上有丫頭僕役看見她都忙垂頭行禮,紅英見她不快; 便勸道:“並非是姨奶奶的過錯,姨奶奶便不要過多苛責自己; 憂心傷身,何苦為難自己。”
顧揚靈嘆得一口氣; 道:“我並非苛責自己; 只覺得這女人當真活得艱難。”
紅英也跟著嘆氣,卻是又走了幾步,一眼便瞅見了長廊上,於明雅正呆呆坐著,一隻手扶在柱子上,一隻手赫然按在了腰腹上,本是秋水般明淨的臉龐上,寫滿了悽苦茫然。
顧揚靈心頭一跳; 頓時又想起了於明雅這件事。不自禁便皺起眉頭; 打量著她這幅姿態; 愈發疑心起來。緩步走了過去; 輕喚了一聲:“明雅。”
明明是輕言細語的呼喚; 於明雅卻好似受了驚嚇一般; 慌忙站起身來,還不自覺地就扯了扯衣服,尤其是腰腹那處的布料; 顧揚靈十分清晰地看到她用力的往外拉扯,好似是嫌棄它不夠寬大一般。
“你在這兒做甚呢?可是又受氣了?”顧揚靈心裡雖是翻天覆地的震驚,面上卻故作平常,漫步而去,伸出手想要拉那於明雅的手,卻被她一側身避開了去,垂下頭軟軟地道:“我無事,母親那裡還有繡活要做,我便先去了。”蹲了一禮,卻是轉過身便疾步離去。
紅英詫異地望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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