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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心裡頭更是打定了主意,怎的也要賴在這裡不走了才是,靠著這麼個大金山,往後的日子還不知要有多逍遙。心裡這麼一盤算,頓覺前景美好無邊,手裡大把的花不完的銀子,甚個賭場,甚個花樓子,還不是任由他隨意往來。
一時進得薛老爺的茗軒堂,薛老爺這裡已經被交代過了,雖是心裡頭也因著十來年不見的弟弟如今回來了,頗有些動容,然則聽到那小廝傳來的,他竟在前頭三郎的靈堂前大鬧,還敗壞二郎的名聲,不由得又生出了許多的怒氣來。
這個弟弟,往日裡欺負他便罷了,怎的如今還要來欺負他兒子不成?於是很是聽話地躺在床榻上,額上搭著一塊白布,只等著那弟弟進屋裡來。
薛二老爺眼見著進得堂屋裡,自家哥哥還不出來迎接他,頓時心有不悅。好說歹說他也是他的親弟弟,這十來年沒見面,如今他這個親弟弟回來了,他竟也不激動?莫非真是病入膏肓,要死了不成?
瞅得一旁寬肩擴胸的薛二郎,薛二老爺不免有些心急,可不能他一回來他這大哥便翹辮子蹬腿兒去了。只瞧著這個侄子的模樣,若是沒他大哥一邊兒護著他,這薛府再是富貴,只怕他也是半塊兒銀子也撈不到。
進得屋裡頭,果然是苦嗖嗖的藥味兒四下瀰漫,薛二老爺麵皮子一皺,便哭著撲了過去:“大哥呦,我的親大哥呦,你這是怎麼了?怎的就病了?好在我趕了回來,以後床前侍奉湯藥,必定要把大哥的身子給養好嘍!”
本來薛老爺見得自家這個弟弟還是頗為激動的,然則聽得他這一席話,抬起眼皮瞄得自己兒子頓時青黑的一張臉,心裡頭也自然而然的生起氣來。
他親生兒子活得好端端的,又孝順,說這話,倒好似他沒個孝順兒子一樣。於是耷拉著眼皮子,只少氣無力地回道:“冉郎回來了啊!”
這算什麼態度?見得薛老爺不冷不熱的模樣,薛二老爺登時怒了,不高興道:“大哥你見我回來就不歡喜嗎?”
薛老爺看著他,這幅尊容,他可是十來年沒見過了,不好的回憶瞬時席捲而來,薛老爺淡淡道:“歡喜啊!”
“歡喜你還這幅模樣,不鹹不淡的,誆我呢!”薛二老爺在自己大哥面前是混蛋慣了的,然而薛二郎如何能忍得,他在自己父親面前如此放肆,頓時大怒,拎起薛二老爺的衣領子將他往後拖了幾步,一推一搡扔在地上,然後自己湊到薛老爺跟前,道:“父親今日裡可還舒坦?萬事有我,父親都不必憂心。”
被扔到地上的薛二老爺見得了自己大哥的面,又瞅見薛二郎很是孝順的模樣,自然而然就撒起潑來。嚎道:“大哥哎,我這個親弟弟千里迢迢回來看你哎,你看二郎他,竟敢對著自家二叔動粗!真是個不孝的兔崽子,大哥你難道就眼睜睜看著弟弟受屈,就不管了嗎?”
第96章
這個無賴!
薛二郎眼睛一眯; 立時喊道:“福興!”
福興本就立在簾子外頭,忙回道:“在呢,二爺!”
薛二郎道:“你去找來幾個漢子; 把這個老頭子給我綁起來,堵了嘴; 扔到角房裡去。”
薛二老爺哪曾想在大哥面前,這個侄子竟敢如此待他; 一骨碌爬起來又是跳又是蹦的; 嚎道:“大哥哎,可是救命哎,你兒子要打他親二叔啦!天爺啊,這什麼世道啊,晚輩要教訓起長輩來了哎!”
這府裡頭自然是薛二郎說得算,薛二老爺蹦躂的再高,幾個漢子一團擁了上去,很快便把他五花大綁; 嘴裡頭堵著布塊兒; 抬著扔去了角房。
薛老爺看得十分不忍心; 幾次扯了扯薛二郎的衣袖; 都被薛二郎一雙帶著怨氣的眼睛給嚇得不敢出聲來。
等著屋裡頭清淨了; 薛二郎給薛老爺掖掖被角; 道:“父親只管安心養病,府裡頭萬事都有兒子在,莫要操心。”說著就要走; 卻被薛老爺死死扯住了衣袖,十分不高興地扭過頭道:“難道父親要替我那混賬二叔求情嗎?”
說著轉過身,氣道:“他若是有那麼一星半點兒的兄弟之情,瞧見父親的病容,聞著這滿屋子的湯藥味,便不會問也不問父親一聲,便當著父親的面兒就胡鬧起來。我當年雖是年幼,卻是曉得,這個二叔可是分得了薛家一大半兒的家產才離開的薛家。”
“父親您也想想,這素來是長子繼承家業,便是分家,那也是長子分得大頭兒,偏咱們家掉了個兒,次子倒是分了大頭兒。若非是還要養那當時還尚在人世的祖母,我那二叔不定把這宅子都給要走了。父親,我知道您素來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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