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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二郎聽見這聲音不由得勾唇譏笑。
這丫頭大約是年紀大了動了春心; 又自覺美貌; 便想要攀了高枝,做一做姨奶奶的美夢。每次他來這五福堂,便挺胸翹臀; 故意做了各種媚態來勾引他。
只可惜他被美女蛇咬了一口; 如今恨不得西閬苑裡除了靈娘便再無他人,哪裡還會自尋煩惱; 再弄出一個居心叵測的通房來。
蘇氏自然聽出了春月那一聲的春。情脈脈; 然而這是她的大丫頭; 本就是準備給了兒子做通房的; 便緩了緩怒火,道:“既然晚膳好了,便留下吃罷!”
薛二郎一聽; 又是勾唇譏笑。
上次便是這般; 也是留了他用膳,不過幾口水酒,竟叫他的身子起了異樣的感覺,火熱熱的滾燙; 某一處竟在蠢蠢欲動。
自打出了玉流波那事兒,薛二郎的警惕心便自發的高了許多。覺察到不對,便吐了口酒水在帕子裡; 趁著自家還算清醒,拗著性子離了五福堂。後頭叫來了福興一辨認,果然是引人動情的春。藥。
於是站起身,彈了彈衣袖道:“不了,東院兒那兒我交代過了,叫顧氏等著我用晚膳呢!”
蘇氏一聽便氣:“不過一個妾室罷了,便叫你連親孃也不管不顧了。”
薛二郎道:“倒也不是。”說著嘻嘻一笑,然而那眼裡卻是飛速掠過一抹冷意:“只是兒子不喜歡加了藥的酒水,母親若是喜歡,不如自斟自飲吧!”說完便轉身去了。
蘇氏一聽,知曉是事情敗露,臉上紅了紅,然而又覺得自家這是一番好心,兒子竟不領情,實在是個白眼狼。
薛二郎揭開簾子,春月正豎著耳朵往裡面偷聽,猛地見著出來個高大的身影,面上一怔,瞧見是薛二郎,又忙微微垂了頸子,面頰上紅了紅,柔柔道:“今個兒溫了好酒,二爺可要多喝上幾杯才是。”
薛二郎聞言,臉上譏諷冷笑,道:“既是好酒,就留給你自己喝吧!”說著甩袖要走。
春月想起鏡面裡頭那張春花皎月一般的臉,又想想東院兒裡頭的富貴寵愛,再想一想那酒壺裡,她親手下進去的春。藥,一時間情緒如潮,情不自禁就扯住了薛二郎的衣袖。
“二爺,便留下來喝杯酒再走吧!”嗓音妖媚,一雙水濛濛玉眼望著薛二郎,好似一汪水泉,漾著柔情蜜波。
薛二郎瞧得春月一眼,冷哼了一聲,用了一掙便扯回了衣袖。
修長的指頭捋了捋袖尾,睨著春月道:“發。騷了便叫太太給你尋個小廝嫁了,再在爺跟前兒作。浪,把你賣去勾欄裡,叫你好生騷上一騷。”
春月聽得心下一涼,忙退後了兩步。薛二郎瞧得她又冷笑了兩聲,把個春月嚇得愈發面色青白,弓腰垂頭,這才摸了摸下巴,滿意地抬腳離開了。
屋裡頭,蘇氏悶頭坐在羅漢床上,把薛家的事兒想一想,覺得還是黃嬤嬤說的對。
那個閔氏不能生了,其他的,顧氏是個禍害,定不能叫她再趕在前頭生了薛家的長孫,不然往後這薛家豈非都要落到她的手裡頭。
西院兒的那兩個,鶯兒不爭氣,聽說是完全失寵的,二郎壓根兒就不搭理她。另外一個卻是個勾欄裡的出身,便是有了孩子,也帶著下賤的血脈,不值得一提。
黃嬤嬤勸她,倒不如把春月給了二郎。春月人又機靈,長得又好,只要入了二郎的眼,不怕不能和顧氏爭一爭。
然而二郎這段時日卻好似變了個人,任由春月打扮的花枝招展搔首弄姿,竟是半點兒眼風也不給。無奈,閔氏便依了黃嬤嬤的提議,在酒水裡下春。藥,待到木已成舟,不怕二郎不認。
本來很是順利,誰知道吃到中途,二郎要死要活非要走。再後來,二郎這裡卻是半點兒機會也不再給了。蘇氏想著,由不得抿著唇又生了一回子氣。
翌日,薛二郎突地命福安在吟風閣的暖廳擺上一桌,說是有幾個生意上的朋友要來吃酒作樂。於是又叫了幾個小戲子,咿咿呀呀在一旁助興。
一時酒酣,其中一個叫作周陽致的,散了衣襟懶洋洋靠在椅子背上,捏著一根筷子“噠噠”敲在青花瓷碟兒上,道:“都是聽膩的曲子,有新鮮的沒?”
這人乃是薛二郎最近正在討好的一個大商戶,見他不滿意,薛二郎不由得笑道:“這可都是榮陽縣□□了的角兒,曲子也是新的,難不成周兄哪處聽過?”
周陽致笑道:“可不是聽過,許是我們那裡紅過了,才流傳到了你們這兒。”又笑:“不過唱得倒也不賴,比我們那兒的小狸仙兒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