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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影裡裝木樁,不覺臉上一紅,皮子一熱。當著丫頭的面,問她心裡有沒有他這樣私密不能外露的話兒,真真是不要臉得很。不由得惱羞成怒,當真不耐煩了。
偏過頭側過眼,顧揚靈故作淡定地道:“說的是玉鳳的事兒,二爺總扯這些有的沒的做甚?她懷著孩子,二爺看著孩子的份兒,也不能把她就這樣送給了旁人,總要叫她把孩子生下來再作理論才是。”
隔著濛濛夜色,周陽致的一雙眼正在發直發呆。
屋裡頭的女子一身兒杏粉色緞子長襖,纖腰嫋娜,半垂螓首,真真兒是別有一番楚楚仙姿。滿頭的烏髮高高挽起,僅插。著一根赤金簪子,露出一段兒潔白如玉的頸子,好似剛出鍋的白嫩豆腐叫人望而生津。
這女人生得可真好看!
好似著了魔一樣,周陽致一步一步就往堂屋裡去了。
薛二郎本被顧揚靈顧左右而言他的態度激怒,正要發作,不想一撇眼,竟瞧見周陽致走了進來。立時不悅,心尖子還在這裡,怎能叫外男把她的容貌給瞧了去。
不曾想再一細看,那廝一雙色眯眯的眼睛正直勾勾望著他的心肝寶貝,不由得大怒。大步往前走了幾步,把女人擋在身後,薛二郎不悅道:“周兄怎的來了此處?”
周陽致正在看美人兒,被人擋了視線,十分不悅,然而一抬頭看得一張怒氣衝衝,狠戾冷光不斷流轉的一張臉,登時變得清醒,一時有些訕訕,道:“呃,薛兄。”
薛二郎肚子裡翻騰著怒火,勉強按捺住揍他的衝動,不耐煩地道:“許是夜色深沉周兄迷了路,福安,為周兄帶路。”
福安上前,然而被周陽致一擺手拒絕了。
周陽致此人,乃是滿西城裡赫赫有名的一方富豪,家裡頭又是獨子,父母雙親一向溺愛,向來便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他本是最愛豔麗無方妖媚風情的女子,然而剛才那一眼,頓叫他覺悟,原來梨花秋月般純淨冰清的女子,竟比芍藥般豔麗的女子更能勾魂攝魄。
若是能把這樣的女子按在身下不停地揉搓……周陽致忍不住閉上眼,唇間低低地溢位了一聲極為銷。魂的低吟。
薛二郎瞧得他模樣不堪,跟著就聽到了一聲銷骨攝魂般的低吟,立時皺起眉峰,心道這廝莫非是喝醉了酒,要發酒瘋不成,示意福安上前把這人弄走。
然而周陽致向來是個敢想敢做的,哪裡肯走,又想起這女子不過是薛二郎的一個妾室,並非是正頭妻室,腦子一熱,推開福安對著薛二郎一抱拳。
“方才那女子畢竟懷著薛兄的孩子,又對薛兄一心一意,小弟實也不忍心薛兄和未出生的孩子生生別離。不如薛兄把身後的這位姑娘送給小弟,生意上的事兒好說,薛兄想要如何咱們便如何,必定叫薛兄賺得盆豐缽滿,小弟……”
“咚——”的一聲,周陽致飛出了門外,重重落在了地上,然後便“嗷——”的慘叫出聲。
福安閉上眼打了個哆嗦,再睜開眼,薛二郎已經大步跨出了門外,揪住周陽致的衣領子,沙包一樣的拳頭正往周陽致臉上砸,那拳頭一下一下瓷實而又迅速,周陽致的唇口處很快便鮮血肆溢。
顧揚靈立在屋裡嚇得一臉雪白,扶著她的紅英也瑟瑟發抖,看著門外的薛二郎把那人按在地上暴打,一臉的煞氣,雙眼彷彿有火星不時在迸濺飛躍。
而地上那人,只開頭慘叫了幾聲,後頭竟是悶悶的連叫聲也聽不到了。顧揚靈怕出了人命,忙道:“福安去攔著二爺,打一頓便罷了,可不能鬧出了人命。”
福安咽得一口唾液,硬著頭皮奔了上去,抱住薛二郎,一疊聲地喊道:“二爺消消氣兒,周少爺是喝醉了酒,說醉話呢,咱們兩家生意上常來常往的,可不能傷了和氣。”
“去你。媽的和氣。”薛二郎被福安纏住了手腳,立時暴怒,一用力掙開福安,飛來一拳頭就砸在了福安的頸子上,把福安打倒在地,又要回過身再去打那登徒子。
當著他的面兒就敢覬覦他的心肝子,還敢張口問他要,薛二郎紅著一雙眼,牙齒咬得“咯吱”直響。
眼見著薛二郎彷彿失去了理智,馬上就要鬧出人命來,顧揚靈也顧不得其他,奔上前一把握住薛二郎的手腕:“二爺——”
入手鐵石一般的堅硬,顧揚靈瞧得薛二郎一臉的猙獰,好似地獄裡爬出來的黑麵夜叉,心裡頭油然生出了一股子懼怕來。
薛二郎腦子正在發矇,感覺有人又攔住了他,不覺大怒,手臂往後大力地一甩,顧揚靈被彈開,身子便好似枯葉般往地上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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