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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這周陽致便常常坐在書房裡,對著畫中人長吁短嘆,感慨緣分淺薄。這原本還很正常,然而怪異的事兒卻是,這幅畫在某一個天黑風高的晚上,突然消失不見了。
……
因著顧揚靈的摻和,玉鳳最終留在了薛府,然而不管是蘇氏,還是薛二郎,對她,還有她肚子裡的孩子都十分的冷淡。對此顧揚靈也是無法,只得交代紅英,不時地留意著玉鳳那裡的情況。
如此隔得兩三日,不想玉堂居那裡竟也傳出了喜訊來。
“玉堂居傳出來的訊息,說是三奶奶有了呢!”虎丫的訊息一向靈通,興沖沖跑了進來,和嫣翠咬耳朵。
這倒真是個大新聞,嫣翠詫異反問:“當真?”
虎丫道:“當真,請了郎中搭脈,太太都去了呢!”
嫣翠心下歡喜,忙去講給顧揚靈聽,顧揚靈想起那個有著一雙柳葉美目的薛三奶奶,心裡頭也生出了一抹喜悅,笑道:“果然如此,三奶奶的日子倒也有盼頭兒了。”
因著那信箋的事情,嫣翠對那薛三奶奶一直心有愧疚,聽著安氏如今終於熬出了頭兒,也是笑意盈盈,滿心歡喜地道:“那我們要不要送些賀禮過去?”
顧揚靈略一皺眉,想起薛三郎怪異的脾性,再想想那次鬧得沸反盈天的烏龍,抿了抿唇,終是搖了搖頭。
“罷了,三奶奶那裡好容易撥開雲霧見月明,咱們還是不要給她添麻煩了。”
等著薛二郎來了東院兒,一問,果然是真的。顧揚靈雙手合十道了一句“阿彌陀佛,菩薩保佑”,笑了笑,道:“這可真是個好訊息呢!”
薛二郎瞧得顧揚靈幾眼,突地攥住她的手,臉色溫和,嗓音也柔得好似四月天裡的一抹暖陽,道:“靈娘莫要心急,你的身子是虧損過的,郎中說了,近來幾年最好不要有孕。我才二十出頭兒,並不急著要孩子,我們就等等,等著你的身子徹底養好了,再要孩子可好?”
顧揚靈聽得這話心裡一顫,一時酸裡有苦,怨裡含痛。手指觸到腰間掛著的那枚白鳳玉佩,玉質溫潤,觸手細滑,心裡一動,便側了眼去瞧薛二郎。
不管如何,她總是要在這薛府裡頭過活的,這男人雖是對不住她,可比之閔氏,玉鳳之流,待她卻已是十分的好了。再則,若是依著她的打算,以後能有個貼心的兒子幫她找出仇人報仇雪恨,那她必然是要繼續依靠著這位薛二爺的。
再想想前些日子失去的那個孩子,顧揚靈心想,再不能和以前一般得過且過了,便是自家有心安穩度日,可樹欲靜而風不止,若是再懷了孩子,家裡頭再出現幾個居心叵測的女人,那可怎麼了得。
輕薄如須的長睫輕輕顫了顫,顧揚靈抿抿唇,終於下定了決心。抬得頭來,斜了眼兒去瞧薛二郎:“二爺是不急,可太太急啊,前幾日還來我這兒說我呢,怨我不該霸著二爺,不叫你往旁處去。又說,女子嫉妒乃是不賢不德,把我好生說了一頓呢!”
薛二郎聽了立時皺起了眉,道:“太太閒來無事最愛無事生非,你且把她的話當做耳旁風便是,莫要往心裡去。”
說著把顧揚靈的另隻手也攥在了手心,信誓旦旦道:“等你養好了身子,咱們再懷上一個。至於太太,她說什麼你都莫要多想。你只放心,我再不會尋了亂七八糟的女人回家,叫她們生了壞心來害你,還有咱們的孩子。”
顧揚靈心頭一蹦,這可真是正是瞌睡便有人遞了枕頭過來。於是慢慢抿起唇,臉上浮出一抹彷彿春月秋香般嫵媚的笑來:“若果然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
薛二郎哪曾見過顧揚靈如此嬌媚含春的笑,倒是晃了一回神兒,然後迅速把手裡的一雙柔夷重重地握了握,語氣頗為堅定道:“必定是如此的,靈娘只管放心便是。”
等著吃了午膳,薛二郎被福安叫了出去,說是一筆生意出了問題,要薛二郎拿主意。待那薛二郎一離開,顧揚靈叫了紅英進來,指著案几上一個紙盒子道:“這是那藥方子裡缺的一味藥,你把它送去玉鳳姑娘那裡。”
紅英應下,親自送去了玉鳳那裡。
許是孕期裡受了刺激,後頭也是鬱鬱寡歡,心思忐忑,玉鳳的胎像並不是很好。
便是顧揚靈同她一再保證,再不會把她送了他人,又總是送了養身子的補品貼補她,可玉鳳仍舊忍不住害怕,忍不住傷心,人也跟著消瘦起來。然而肚子卻是一天大似一天,竹竿一樣清瘦的人,肚子上卻鼓著個大包,瞧起來倒是嚇人得很。
紅英去的時候玉鳳正在歇午覺,真兒接了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