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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勢來。”
陸士柔道:“寶奴剛生完孩子,生子虛弱,我若是同她計較,夫君又該說我善妒不賢了。”
採蓮道:“您就是太賢惠了,姑爺才不把您放在心上,姑爺受了我們家大人的恩惠,本就該好好待您,卻偏偏弄出庶長子來掃您的顏面,您連這個都忍了,姑爺就越發覺得您好欺負。”
“好了,不要說這些了。”陸士柔蹙眉,扶著額頭躺在塌上。
次日一早,李驥過來正院,陸士柔上前想要服侍他換衣服,李驥說道:“不必了,我在丁香院已經換過了。我來是想同你說一件事,寶奴生子傷了身子,再加上兩個孩子實在離不得她,我打算將寶奴留在家裡。”
陸士柔不敢置信,“夫君,你答應過我等滿月後將寶奴送走的。”
李驥有些不耐煩,“士柔,你怎麼這麼狠心,寶奴原本也是好人家的姑娘,迫於無奈才做了歌姬,與人為妾,她已經夠可憐了,你就不能對她好一些?你供奉佛祖,佛家講究慈悲為懷,你不能嘴裡念著佛經,心裡卻在行惡毒的事情。”
陸士柔面色慘白,“夫君,在你眼裡我就是那種惡毒的人嗎?”
李驥哼了一聲,不回答這個問題。陸士柔一陣眩暈,差點暈倒,採蓮見情況不對,忙去把李母請過來。李母匆匆忙忙趕道:“這又是做什麼?一人少說一句,寶奴不過就是一個妾室,何必為著她生氣?”
李驥這回是真生氣了,“娘,我娶妻陸氏,本以為她是賢惠人兒,卻沒想到是佛口蛇心,連寶奴與我的一對兒女都容不下,這樣的妻子要來有什麼用?”
李母見兒子越說越不像話,忙拉著他離開。到了書房,李母問道:“驥兒,為娘是瞭解你的,你今日為什麼這麼反常,士柔性子柔和,對你一向都是極好的,對娘也孝順,你怎麼說出這樣的話來?”
李驥笑道:“什麼都瞞不過孃的眼睛,陸家得罪了蕭貴妃家,再想起復是不可能了,兒子如今是陸觀的女婿,在朝堂上根本施展不開。這些日子我與蕭貴妃的兄弟蕭昌結識,蕭昌引薦我見了蕭大人,蕭大人很賞識我。他是國丈,我跟著蕭家,仕途豈不是更順暢?”
李母道:“正經的國丈是田皇后的父親,蕭大人算哪門子的國丈!”
“貴妃娘娘將要產子,這將是皇上的第一個皇子,母憑子貴,加之田皇后失寵久矣,有了皇子,皇后之位就是貴妃的囊中之物。”
“若是貴妃生了女孩怎麼辦?”
“不會的,御醫看過了,都說是男孩,皇上年紀不小了,大梁還沒有繼承人,只怕這個皇子一落地,就會被封為太子。娘,大好的機會就在眼前,我一定要抓住。”李驥目光堅定,可見他心中早已經下定了決心。
在李母心裡最重要的就是兒子了,見兒子這麼說,知道再勸也沒有用了,她問道:“你現在每月沒有幾貫俸祿,如果與陸氏和離了,沒了陸氏的嫁妝,咱們該怎麼過活,你打點上司也需要錢啊,難道就讓陸氏帶著幾萬貫的嫁妝回孃家嗎?”
如果陸士柔是普通的商戶女,李驥或許能把她的嫁妝給昧下來一些,陸氏畢竟是官家女,陸觀雖然失勢,但親朋故友還有一些,暫時還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李驥道:“等我日後得勢,錢財唾手可得,不必在乎她這一點嫁妝。”
李母終於知道兒子不過是藉著寶奴的事情,責怪陸氏不賢,順勢休了陸氏,平心而論,陸氏這個媳婦還不錯,以後兒子再娶未必能娶到這樣的女子。李母勸道:“朝堂上的事情與女人家有什麼關係,你大可以跟著蕭家做事,不必休了陸氏。”
“娘,只要我還是陸觀的女婿,蕭家人是不會重用我的,我與陸家劃清界限,才能投靠蕭家。”
李母嘆氣,只能隨著兒子去了。
……
李驥寫了休書給陸士柔,陸觀夫妻不在東京城,陸士柔有些害怕見到大姐,便帶著採蓮僱了一輛馬車去了開封縣。陸士儀聽人稟告時還不敢置信,迎了陸士柔進來。陸士柔呆愣愣的,眼裡沒有神采,採蓮哭著把休書交給了陸士儀,道:“姑爺說小姐不賢,寫了休書。”
陸士儀拿著休書看了看,氣道:“完全是胡說八道,二姐侍奉他的父母,用嫁妝供養他們一家人,包括李驥的妾室與庶子庶女,這還不算賢惠,那什麼算是賢惠了!”
陸士柔伏在榻上哭泣,陸士儀安慰道:“李驥不過是個小人,不值得為他哭泣,二姐,你現在反而是脫離苦海呢。”
陸士柔喃喃道:“陸家一門,唯有我被夫君休棄,我沒有顏面面對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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