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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山;又有金剛菩薩,威凜嗔目,伏魔降妖;更有那有恢弘宮宇,奇異山水,鬥豔爭輝。
流動中不失秀美,靜寧裡又具雄偉,真是景欲定而云不息。隨氤氳忽散忽聚,圖案景像也如活物,奇幻無窮,異麗多變。
睹此異境,任你寧根極深,也是看得屏氣斂息,大嘆造物之奇。
隨煙雲瀰漫,艙內竟也密佈氤氳。剎那間,眾人不似坐在船內,反像是踩踏在虛無飄渺的雲海之中。小石頭與雷璺手牽手,互看一眼,望著眼前白雲來去,時起時伏;不由思起人世變幻,世事多磨,還有那政權的更代罔替,不也正像這雲海一般麼?念及此,二人嗟嘆悲懷,愁思滿腹。
此時此刻,除菩提與多寶神色安若外,餘者三人無不盡迷其中。
恍恍惚惚裡,仿覺自己到了仙境。四下碧空如洗,周遭巨壑深谷,惟見煙雲瀰漫,浩瀚無涯,宛如波濤起伏的大海,既給人彩雲易散的抱憾,又有餘霞成綺的壯美。在這個如夢的霧鄉里,三人感受到得竟不是仙境的脫俗心態,反而俱有人間的幽怨、感懷、徹悟、更有千百種說不盡的惆情悵緒。
猛然,二人一腳落空,繼而眼前景象猝變。
周遭昏黑黑的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雷璺駭得驚叫一聲。
便在這時,只見昏暗天際似被明晃晃的刀刃劃過,仿似在昏黑色的幔布上驟然裂了一道縫!緊跟著,轟隆雷聲,接踵而至,直如末日。四下裡狂風暴雨,那風吹得嘶急,那雨落得犀利。狹小的彩舟,就如頃刻掉在了暴怒的大海之中,被風浪捲起,又被雷電亟下,在此猛烈的氛圍中,牢牢堅守著安寧的一角。
小石頭緊緊摟著雷璺,慰道:“莫怕,莫怕……”
雷璺低首藏他懷裡,直想,還是石郎懷裡,最為安全。她只須與小石頭一起,即便死也不懼,又何忌什麼黑暗?不過須臾,便心定神寧。小石頭不知此刻景色是途中該有的?還是彩舟由於適才一鬧,行岔了路?剛想開口詢問。
只聽多寶忽然大吼一聲:“準提,你這賊鳥道,又在賣弄你的太易變衍?”話音甫落,景像再變。
彩舟竟在一片火焰熾熱的山巒間遊駛。放眼望出,外面均是一團團的熊熊烈焰,時而燃起,時而斂滅。山巒的岩石被其烤得鬆軟,不時地滾落下來。再看船頭前方,那是火焰最為厲害之處,幾是潑出來似的。最中央的地方有一團白熱狀態的光華,雖無火焰那般嚇人,但小石頭估計,那多半是此處的火眼。若真掉在裡面,別說彩舟,估計神仙也能熔解了。
念及此,回望菩提一眼,見他兀自老神在在。
心道,聽多寶的口氣,眼下一切似是菩提暗中搞鬼。儘管不知他用意何在?然我也不可示之以弱。有了此想,摟著雷璺,索性予她指點風光。
一時,二人完全沒有身在險境的慌張,時而細語喁喁,時而言笑嬌咯;反像是在煦色韶光裡乘舟旅行,一路遊山玩水。要知道,小石頭是為顏面故,在那強自硬撐;而璺兒卻純出自然,在她心裡,單須石郎在旁,便萬事無礙。何況,就算死去,二人也沒分離。
突然間,多寶長身而起,大笑道:“賊鳥道,你也別測了。本教教主豈你這點幻像便可嚇得住的?哈哈……”
菩提也自笑道:“不錯,不錯,貴教教主確實厲害,我是服之又服,實在沒法再服了。”說著,拂塵揮出,舟外火影全杳,換之的則是原先的彩光氛圍。繼而續道:“石教主,看來我這一注是押對了。”
“一注?”小石頭茫然。
只覺老傢伙當真怪得可以,原已說好要成盟友的,誰料中途另出變故,居然思出這等損招來測試自己的心志。想起測試二字,猛然醒悟老傢伙何以這般做法。當下笑道:“看來老祖是擔心我畏死,以致不敢直對另外二祖?“
菩提嘿嘿笑道:“原先是有些,此刻已沒半份疑念。”
小石頭尋思,老傢伙說話倒也坦誠。
多寶不解二人啞謎,高聲問:“賊鳥道,你們在說什麼?莫非你想加入咱們截教,故而測試下本代教主的神通?嘿嘿……”說到後頭,自己都不信,忍不住笑將起來。
菩提瞥他一眼,道:“你不該叫多寶。”
“那該叫什麼?”多寶詫異。
菩提道:“該叫多舌。因為你總喜歡胡說八道。”
多寶聞言,也不怒,笑道:“這名不錯。不過多寶之名是恩師給的,可不能隨便改。”
眾人愕然,不知他是真傻抑是假傻。
菩提予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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